她不只一個她 - 落雅

青澤聽身後傳來混亂的腳步聲，緩緩閉上眼再睜開後便看到幾名護士分別壓制住落邪，在鎮定劑發揮效用之前，青澤耳中已聽不見除落邪笑聲之外的聲音，一個可怕的念頭也在他腦中漸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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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青澤去醫院看望斷右手和左腳的楊晨韜，他放下水果禮盒，拉一張椅子坐下，楊晨韜始終不敢看向他，頭垂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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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單獨進去？不是讓你別去嗎？」青澤雖然無意責罵，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當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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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對她很好奇，研究她對我的論文報告有很大幫助，教授您也知道像她那樣的案例很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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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去後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對你動手？」這才是青澤最想知道的，落邪雖然看起來邪氣又有反抗心理，但卻是只動口不動手的人，不曾傷害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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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問她活著從火災出來，有沒有受到更深的創傷，之後她就抽走我的鋼筆。」楊晨韜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他現在回想起畫面就毛骨悚然，落邪說的話言猶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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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澤看楊晨韜狀況不對，站起來按著他的肩膀關心問：「你怎麼了？怎麼全身都在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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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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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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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澤回到尚慈醫院後，一名護士走到他面前說：「321房病人醒了。」聽此消息他立刻搭電梯上三樓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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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病房就看見染血的牆被漆回白色，髒亂的地板也被擦拭乾淨，他把目光看向背對他坐在落地窗前看書的人，「是落雅嗎。」他走過去站在落雅旁邊，用餘光瞄到她正在看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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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雅輕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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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邪昨天攻擊一名實習醫生，因為是他無理在先，所以不會要求賠償。」他把昨日發生的事包括楊晨韜說的話都轉述給落雅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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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落邪向那位實習醫生說聲抱歉。」落雅合上繪本，轉頭充滿歉意地看著青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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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雅，我有一個推測，你想聽嗎？如果要證實也要你的盡力配合。」青澤蹲下身與落雅平視，他知道落雅絕對會答應，因為她比誰都希望能健康走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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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醫生。」落雅朝青澤微微一笑，露出的笑平靜溫和，與落邪有極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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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是雙重人格，而是多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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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落雅露出擔憂表情，她就算遇到天大的事，聲音依舊是溫溫和和的，眉眼溫順地垂著，看起來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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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攻擊實習醫生的人，我猜可能不是落邪，是另一個人。」青澤撫著下巴思考昨天情景，然後給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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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辦？」放在腿上的書掉落，落雅雙手抓著青澤的衣袖不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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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安排一個時間，先用催眠把她找出來，好嗎？」青澤拍拍落雅的手背，安撫她不用太過擔心，「這還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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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雅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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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是昨天跟落邪的交談紀錄，你有空再看吧。」青澤走出病房前把紀錄簿給落雅，他們向來都是這麼做的，為了讓原始人格對其他人格有更多的認知，也為了治療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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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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