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寵物是夜魔 - 第十一章

薩林尖銳的指甲劃過我食指指腹，鮮紅色在昏暗的光線下，竟有些微微發亮，

「以諾。」

垢嘶啞著聲音，雙眼定定的鎖在了從我指腹冒出來的液體，我皺了皺眉頭，

「妳是以諾。」

垢再一次的重複，她的聲音裡微微透著一絲恐懼，另外兩個薩林也跟著向後退了一步，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都是站著的，而不是跪在地上，看著短小的三隻薩林我依舊疑惑，

「以諾是什麼？」

他仨互相對看許久，最後蝕開口，

「妳是以諾。」

「她剛剛說過了。」

我指了指垢，她微微向後退縮了一下，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從容，一陣沉默後，蝕再次開口，

「妳是以諾，這代表妳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那是什麼？」

「混血。」

「……」

我好像又繞回同樣的問題了，巴像是聽到我在想什麼似的開口說話，

「我們妖精族共分為三個階級，最高階的皇族也是最不常出現的呂，中階的貴族也是脾氣最好的穆亞，還有最低階的平民也是人數最多的我們，薩林。」

巴停頓了幾秒又說，

「我們所說的混血，就是跨族婚姻的產物。」

巴口中的產物兩個字讓我有些不舒服，蝕和垢同時看了巴一眼，他趕忙補充，

「妖精族是不生小孩的，我們在立下誓約的剎那就會產生一顆狀似種子的妖族胚胎，每隔三年必須重新立誓，我們從十五歲開始算作成年妖精，此時立下的誓約才生效，妖精目前最長壽是活到2799歲的呂族長老亞巴頓。」

「2799歲！那他……。」

「他有928個小孩。」

垢面不改色的回答我的疑問，聽她的語氣說的好像這是什麼稀鬆平常的事情似的，

「不過在他眾多孩子中有近乎三分之一的都是以諾。」

三分之一，我腦中計算著這龐大的數字，一開始還以為以諾是什麼稀有的物種，但聽他們這麼說讓我不禁有些失落，顯然我不是最特別的那個，蝕打斷我的想法，

「妳是，到目前為止，妳是我們見過唯一一個不是由兩族妖精衍生的個體。」

我困惑了，剛剛跟我解釋完以諾是什麼，現在又來了一個好像離定義稍稍遙遠的震撼彈，

「那……我是？」

三個妖精再次對看，時間長得我不禁開始懷疑他們在討論些什麼，最後依舊是由年齡最長的巴代表發言，

「妳還記得我們剛剛說過，由兩族妖精立下誓約會產出……」

「可以不要用產出兩個字嗎？」

我終於忍不住打斷巴，他聳聳肩，

「生出，總可以了吧？」

雖然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我決定不再勉強，畢竟以薩林的脾氣，怕是事情還沒解釋清楚，自己小命先沒個明白，我點點頭，要巴繼續說下去，

「總之，妳不是兩族妖精生出的。」

「褚。」

垢突然打斷巴的話，強行將他拉回過身，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到另一個妖精，但是他身上的所有傷疤清楚的顯示他經歷過無數場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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