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恩哈德．黎曼對利昂娜與德丹在畢德堡會議的對話在意不已。究竟是這兩人在檯面上的演戲，私下已經串通，或是對對方的挑戰——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FXQzfvBR
多少有自覺自己異於常人的波恩哈德，其實觀察力也比他人強上許多。因為強大的觀察力，讓他提早看見了利昂娜與德丹之間的曖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HHVPmspE
不是情感或研究上的曖昧，是更確實、更容易引人注意的那種曖昧。具體是什麼，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可以肯定的，只有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怪胎」，也就是他這個怪胎能看見。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EYswDGMm
加入理事會，也就暗示著你的天賦與資質異常。不是優於他人或強於他人，根本是他們在這方面的理解能力，他人理解不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XUxuS52p
當他得知自己竟然還被一群怪胎形容成怪胎時——波恩哈德沒有納悶或質疑，反而興起了一種被賦予某種使命的特別感，好像他的活著，是被這些成員需要一樣。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nYwZlqwe
波恩哈德十分慶幸，慶幸自己能夠成為怪胎中的怪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HEhFjiPc
將這點當成自己的免死金牌，波恩哈德先是找上了德丹，會議之後兩人的第一次對話：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qe6IJ0Ch
「這不是來自德國的黎曼先生嗎？保羅在監獄破壞事件中的壯烈犧牲，真是教人遺憾啊。」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mst980PU
兩人來到了波恩哈德事前預約的情人餐廳，他是以晚餐為名義，邀請對方的。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yZTQVm4I
周圍零零星星，不少服務生走過，另外果然也少不了年輕情侶的組合，坐落對方的對面，恩愛得像是已經終身於對方，甜蜜到連波恩哈德都不對勁。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Sh6HWpMO
櫃台播放的情歌音樂也是一大引人入勝的點。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dvU3tYxk
這個時段——黃昏之後的下午五點，是情人們共進晚餐的最佳時段。這裡已經是全天下情人們的勝地。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Mirjuo0B
燈光美，氣氛佳的氛圍渲染，一直加劇著他們倆的同事距離，好像隨時都會跨越名為性別的高牆，波恩哈德可以感覺得到這股誘惑越來越得志。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Y9lvN3Jw
不過，德丹只會拒絕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34EkyyEF
眼裡只有對美國與美洲恨意的他，對性別或戀愛絲毫提不起勁，對研究的投入也是以軍事、武器為準。波恩哈德似乎想得到若是他們真的有幸湊成一對，德丹會怎麼看待這份情感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AthZaXtC
所以，他不會再讓這份妄想持續下去。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oCLVqemZ
「德丹，在你接受我的提案後，就應該要這麼說了。果然連你也對我異於常人的特色抱有希望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If8jWT6b
裝瘋賣傻也是怪胎的賣點，尤其是天才的怪胎——波恩哈德的提示應該已經很明顯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TH3Oftjk
「…………」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PVi8mRQ0
德丹的臉色頓時大變。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xfaEQWv4
周圍甜蜜的空氣流動也隨之難過了起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1dhxxojk
矛矛起義的指揮官非同凡響，即便退役多年，當年的威風一樣健在，彷彿一個眼神，就能降伏萬人，立於眾人之上，抵達不敗之地。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suaSzAyb
他們兩個大男人雙雙牽著對方的手，一起在這間情人餐廳共度美好一夜的八卦，已經在德丹這般氣勢之下，煙消雲散，不會再受到外界質疑。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85t2pMd9
他們對對方——不是那樣的情感。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YPaMv5xL
為了凸顯自己的怪胎特質，特地選了這間情人餐廳當他們私下見面的地方，現在想來白費功夫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p2bcJBOY
原先有意過來服務倒水的服務生，佯裝半路遇到塞車，抓起抹布逕自清理起距離他們三個位子的桌面了。然後，若有似無地不時將眼光投射而來，深怕自己一個沒注意，人頭就會落地。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ierwDL0t
提心吊膽成這樣，也難怪寧可退避三舍，也不願意冒險再靠近一步。波恩哈德不是不能理解，因為現在的他，就是最親近這個曾經風聲鶴唳的男人的人。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AI8bGQXX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戰慄感，讓波恩哈德反而風雨無阻——既然情人餐聽這招已經不受用，退而求其次的就是這個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p6XFT3rl
必然能從德丹的手上活著回去，波恩哈德湧現了這樣的目標。他是怪胎，徹頭徹尾的怪胎，要是他人眼中的自己，怪到一個有剩，他就要死守這個稱號。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ygAk0OMV
這樣——也算是符合怪胎的本色了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bLTV2Izr
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不過這裡是由德丹起頭：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2glQtCS0V
「波恩哈德，我打算在這次會議後，了結和利昂娜之間的國情恩怨。」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P9Z13g4G
恩怨嗎——德丹這麼說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ZIqAuIRH
不過，他們英國與利昂娜所屬的美國，之間存在的應該是邦交關係，沒有什麼恩怨吧。當個人的恩怨，牽涉到國情之後，就不再是一個人說話可以算話的規模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vXKhPXVY
波恩哈德對這點始終不能明白，因此局外人的他，沒有權力介入，選擇了跨入這道門檻：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f0pc9wpe
「那麼，德丹，你要我先說說我找你過來的目的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8SIVhYPV
太過深入，就會失言，對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對象。我方贏過對方的不過年紀與數學領域，偏偏這兩樣上了戰場連防具都撐不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VMGj5Nbk
但是，自己就是有事情，才會找上門。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hex3XkYL
要是先讓德丹說出口，自己這邊就沒機會了。同事這麼多年，波恩哈德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做法。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zgtgHjFH
「今天的這場約會，是我邀請的吧。而你已經答應了。身為莊家，就要有莊家的樣子。」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mWoOlipM
「波恩哈德，真有你的啊。不過，到時要不要做，也是我的自由，你最好搞清楚這點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olSKRb77
看來德丹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7QRHUVfi
單論台詞，很讓人不快，但從德丹口中說出，是滿滿的無所謂。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4W5IVAIu
為了討回祖國從美國身上失去的人口與財富，德丹拚上性命也要親手制裁美國人的利昂娜。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L1CNloxe
「到時可能真的會像你說得那樣，我委託你的事情沒達成，而你委託我的事情也會在完成後，缺少提交對象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spqCc31e
波恩哈德的無所謂，讓德丹的眉頭抽動了兩下。太過明顯的反應，只要稍稍注意就能發現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trwYc2XP
德丹的眼球不自覺地向外搖擺，又回到了原點，重新審視波恩哈德地說：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xPF9U313
「波恩哈德，不需要這麼咬文嚼字，總之你就是要我先聽你把話說完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OS3N4UVt
…………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VVasgh8u
「倒也不是不行，你想怎樣？」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gOScLbfm
德丹妥協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uoeRWEc9
雖然還是猜不透這個大叔的心思，至少對方肯聽人說話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RMAGFRL5
約在情人餐廳見面——值得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y3egcH1B
波恩哈德以手勢招呼持續戒備這裡的服務生，讓他送上菜單。他們只顧著私事，卻忘了所處的環境，是一間中西合併料理的多元餐廳。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DUN4QWtq
人都來了，就別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EtZtAZGN
踏入居神，成為理事會的一員，波恩哈德這些年對這個地方有了不少新的認知，對其魔法文化、美食與文物也是多少享受，所以像這樣的體會他不會白白浪費。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ewpZtDLj
在服務生戰戰兢兢地遞上菜單與開水後，波恩哈德立即開口：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a29SLe3s
「德丹，至少讓我得到一次親身晉見名門的機會。」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eBGoscJC
「你要做什麼？即便是我們理事會，要見到名門也是難如登天。而且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情。」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Npz2lcMh
「能夠聽見你如此認真的回答，我覺得已經夠本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nZMbQPiw
德丹偷偷地以眼神確認四周，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接著說：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B9Fy9wN3
「波恩哈德，你的心臟真是夠大顆啊。沒有辜負大家給你的怪胎綽號。你要我藉由利昂娜這條線，摸進名門大門的門縫吧。」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zrnvNcd4
「監獄破壞事件中，身為校長的京，似乎讓學生們維護秩序之外，另外做了其它事情，事實上教會會長在那之後的殞落也是他的計畫，所以我想趁著居神動盪的現在，以全新的視角審視現在的居神。」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eHHESMoX
「這算投資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yfPeA3lj
「這是報償。」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hmwH1jSq
波恩哈德會成為理事會的一員，沒有德丹來得如此壯烈，也不是利昂娜那般的人情，他——沒有原因。無論他人有過多少才能與過去，他在理事會的平衡程度上，都會是中間值的那個。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6WFhj9bh
介於仇恨與溫情之間的中間值。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FKPPauJv
這樣的他，其實可以扮演德丹與利昂娜之間的和事佬，但就像他不會特意自找麻煩，他人的事情終究是他人的事情，波恩哈德沒有理由要對自己沒有好處之事付出。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kaym7Xvu
接下來，他會這麼說：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YSWiDyPE
「理事會與居神，科學與魔法，雙方的平衡點究竟在哪裡，這份宛若制約般的關係，又是從那裡去做判斷，我希望能透過晉見名門一次，以這份勇氣去換取這個問題的答案。」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vFOHLQ3d
「波恩哈德，你不是貪生怕死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BtqR94ec
「貪生怕死之前，我是個出了名的怪胎。」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l00sDdUy
對話有著落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Vy2sDUpb
同一時候，他們的餐點也送上來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BwLi6roc
當他們取得了共識，想不到就連點的餐點也是驚人一致。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PgDVnYfU
這一頓晚餐——應該會讓他們彼此在成為理事會的生涯中，留下一個最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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