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公寓 - 16.陸言的身手

一天過後, 兩位醫生總算肯放林允賢回家了。比送外賣辛苦太多了。而且他心裏一直不舒服。最後還沒有見到簫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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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同情還是什麼, 陳淇對林允賢的態度就是好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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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晚飯後也過來實驗室了。像木頭般站了數小時。[一起回家吧。] 看著頹廢的林允賢他只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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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淇不知為何也跟上車了。 [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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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本就不多話, 陳淇也出奇的靜。一程車三人就沈默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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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 林允賢正想著要如何打發二人時, 陸言突然踩前伸手擋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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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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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人也剛好發現門外的動靜, 正向這方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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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則身靠牆, 集中的神情散發著一種與平常截然不同的殺氣。與平常那根面癱木頭完全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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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被陳淇警戒的拉著退後, 空氣間的緊張感令他快要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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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的一剎那, 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 然後陸言已經一把手刀劈下來。黑影當場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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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 林允賢望清地上的人, 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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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人?] 陸言傻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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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彤彤, 是個男人。] 陳淇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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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 是我的中學同學, 我的包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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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簫氏老員工在搞不清楚情況下, 幫忙把江大彤抬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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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裡的業主不姓江!] 陳淇有點喘氣的質問林允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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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偵探調查我請專業一點的吧。是他媽媽的名下。他們家租給我的。一個月一千。] 這樣低價都不如不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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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陸言自顧自的插了一句, 說完便迅速的走向大門, 趁江大彤還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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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沒好氣的看著大門關上, 回頭問陳淇。 [你猜他多久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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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琪無聲地在客廳凌亂的雜物中找出一支鉛筆, 然後把它穿插在江大彤的手指間一按, 江大彤一下被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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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大大力的吸了好幾口氣，伸長膊子望著林允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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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世是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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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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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瞄了林允賢一眼, 很不滿這個暱稱, 由其是有個陌生美女當前, 什麼形象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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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秒就比人打到趴街, 本身就沒有形象。] 林允賢看穿了江大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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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彤, 是啊賢的中學同學。] 江大彤無視了林允賢, 轉向陳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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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陳淇, 是允賢的女朋友。] 陳淇說。一臉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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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閉上雙眼, 知道這是陳淇臨時設定的小劇場以隱瞞計劃。真是小事化大。其實林允賢對江大彤有絕對的信心, 但還是先跟著陳淇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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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賢, 你不早說你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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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林允賢試著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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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讓我給你帶點湯水。他說你很久沒來食飯, 小曼也很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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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淇對林允賢打著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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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食晚飯吧！] 林允賢不理陳淇的目光。說實話他現在很需要一個朋友, 需要放下今天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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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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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弟弟來了陪他。] 說罷林允賢開口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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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落, 陸言奪門而入。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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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拉著江大彤走向大門, 拍拍陸言的肩。 [照顧好你姐姐。姐夫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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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簫氏老員工目定口呆的看著大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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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跟上去?!] 陳淇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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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晚飯時間，林允賢其實心知餐廳都打烊了。兩人走到附近的便利店。[啤一啤? 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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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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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由小學一年級開始已和林允賢認識。學號雙連, 什麼也一起做。但是初中後江大彤便被送到國外讀書。江家是醫生世家, 父親是腸胃科母親是骨科, 妹妹江小曼在大學也是主修醫學。唯有江大彤, 硬是要讀商科。但因他自小有哮喘, 家中疼惜也不大反對他的人生決定。現在自立門戶開了網上平台做物流採購, 混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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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本身常出入江家。林家出事後即使江大彤還身在國外, 江家更是多番幫助林允賢自立。江大彤雖知道林允賢的秘密, 但是沒有告訴家人, 也不曾要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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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便利店門前的路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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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回來多久呀？] 林允賢問, 喝了一小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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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期。本來是兩星期的。但媽媽和小曼都不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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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到處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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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的都是辛苦活! 之前讓你加盟你又不要, 大家都是幹物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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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外賣也被你說成物流, 難怪能談成這麼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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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 我隨時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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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的心慢慢暖起來, 是啤酒, 也是感激知道自己總有歸處。他沒有催眠自己簫氏會成為他的靠山。項目完成了他只會變回外賣員, 如果簫卓庭不打算再利用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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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真是你女朋友嗎？] 江大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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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林允賢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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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找到這麼斯文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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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 林允賢急不及待地告訴江大彤過去數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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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著講著, 沒有留意身後便利店的店員突然離開收銀機, 進了後面儲存貨物的房間。咔咯一聲, 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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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步出了便利店。一步一步的走到林允賢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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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一臉朦朧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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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被火灼過的聲帶。[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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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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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壆上的二人發現街角的位置也出現了兩個黑黑長長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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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第一下的想法以為他是陳淇的人。但是這個男人的感覺和簫氏員工的形象實在不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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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男人一手放在林允賢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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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陸言正在兩個街口以外跑著。剛剛先到了林允賢常到的餐廳，但是都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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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正想著要走那邊時，留意到右邊路旁一個熟悉的車牌。不安的情緒慢慢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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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當下給陳淇發了個短訊，然後往右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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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皺眉的看著自己肩上那一隻粗糙又帶著煙味的手。他清清頭腦, 試著站起來但卻被男人一手按下, 一屁股撞在石矢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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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見狀奮力的站了起來, 一手推開向男人, 卻發現男人分毫不動, 另外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了一根棒球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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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標明顯只是林允賢, 那江大彤就處於一個極危險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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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男人猛然前進向江大彤揮桿。同時街角的兩個黑影見有動靜也向著便利店門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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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向後一退, 開始打開和男人之間的距離。男人再度瞄準揮桿, 江大彤也沒有強擋或想要進攻, 只有快速的分析著男人的動作和戰鬥力。他身體不能作劇烈的運動, 但是在親力親為的開創物流事業同時,也鍛鍊成強壯的上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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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賢再沒有被鎖住行動, 慢慢的站起來。他的戰鬥力基本上是比陳淇還低, 加上微醉令其動作笨鈍, 不穩的撞向旁邊的垃圾桶。但卻錯打錯著使男人一下分神回頭查看, 就是這一瞬間江大彤把全身氣力放在拳頭上一下擊中男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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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但很短時間內已欲掙紮站起來, 林允賢趁機把手上的玻璃瓶敲碎, 以鋒利的玻璃碎片貼上男人的頸膊, 制著了男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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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轉身準備迎戰逐步逼近的另外兩人。第一戰有林允賢的助攻才能一招解決, 江大彤腦海中不停的計算著兩人全身而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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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第三個黑影加入戰場。陸言移動極快, 在二人驚覺回頭前他已貼近, 絲毫沒有減速用身體撞向其中一人。陸言抱著第一個人影同時倒地, 以敵人的身軀作緩衝, 落下時手踭重重的鑽入敵人的胸膛, 心肺受到強壓, 男人痛苦的發出一聲悶氣, 掙扎著想轉身爬起來。衝在前面的第二個人影完全沒有因此停步甚至減速。陸言見狀一拳攻向掙扎男人的喉嚨位置, 男人臉色瞬變, 雖然力度不足以壓碎喉舌, 但頓時氣管閉塞不能呼吸, 驚恐的在地上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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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趁著倒地男人復原前的空檔向第一個人影猛烈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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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彤見著陸言的戰鬥力, 心中一振。但以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自己難免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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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他拾起地上的啤酒瓶猛力的向第一個人影投擲。雖說沒有命中, 但迫使這個人走避著, 拉近了和陸言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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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離江大彤不足十米, 陸言一手捉住第二人的肩膀。第二人向後望, 同時以空手劈向陸言。陸言伸手護著自己的頭部, 也開始了攻勢。二人看似都對近身戰什有心得, 但陸言在力度上更勝一籌。三招過後第一個人影終於退避拉開了距離, 街燈的光線灑滿他的臉, 上面掛著一個兇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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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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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家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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