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草（二）你要去哪裡 - 強暴

奶奶的⋯⋯怎麼會是她？傳說中的花火老師醉倒在學校旁邊？

「欸⋯⋯叔叔怎麼辦？要報警嗎？」建銘問。

「報你媽啊⋯⋯找死嗎？我們還未成年耶！要讓警察通知學校把我們領回去記過嗎？」

「哇！對喔！現在半夜十二點多了，那怎麼辦？『棄屍』不管？」

「不行啦⋯⋯這裡老鼠那麼多！而且萬一我們走了，她被別人撿回去強暴怎麼辦？」我的正義感本來就比別人強。

「啊⋯⋯她頭髮亂成這樣，會有人強暴她嗎⋯⋯？」建銘這是什麼鬼問題。

「是怎樣⋯⋯你聽過專門強暴頭髮的變態嗎？別扯淡了，幫忙動點腦筋。」

「在她身上掛個牌子寫『我有梅毒』應該就不會有人碰她了吧？」建銘到底是在鬧還是認真的？

「你媽的，萬一遇到那種『不信邪』的咧？別白目了好不？幹嘛一直推三阻四的？我決定了，把她抬回去。」

「幹！我就是怕你說這句話，你現在不報警處理，反而把她抬回去，明天她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我們也同樣會被警察抓走啦！反正我不同意，不想被誤會成性侵犯。」

我留意到了關鍵字，好氣又好笑的問：「不是啊⋯⋯為什麼她會衣衫不整？如果你怕她弄髒我們的床，丟到力剛床上就好啦（因為力剛睡在下舖），不需要幫她整理呀！」

建銘的表情開始怪異起來，說：「我怕我今晚睡不著。」

「你⋯⋯你想對花火老師⋯⋯？」我詫異地問，真的沒想到建銘這麼飢渴。

「我不敢⋯⋯但摸幾下就不好說了，而且她躺在你隔壁毫無防備，我就不信你不想搞點事。」建銘害我一時語塞。

和薇薇在一起的這些時間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別說她的胸部沒碰過，連看都沒看過，說不好奇是騙人的，但⋯⋯慾望總是可以避免的吧？

「我們約法三章，除了扛她進去外，我們不准碰她。」我深呼吸，給了這個提議。

「對，如果你碰了，我就告訴薇薇；如果我碰了⋯⋯。」

「我就告訴你姐！」我代替他回答。

建銘這傢伙或許不怕他媽，但他絕對怕他姐，因為他的兩個姐姐從小管他管得死死的，媽媽忙碌於工作，沒時間照顧他，導致他長大了還殘留著姐姐們留下的陰影。

「算你狠！問題來啦，我們要怎麼抬進去？我們是翻牆出來的，扛著她不可能翻得回去。」建銘提出問題點。

「今天是周叔值班，警衛室那邊應該能safe？」

「白癡噢！萬一她第二天硬要告我們強姦，周叔為了自保恐怕還協助當證人咧！你以為平常請他抽幾根菸他就真的把你當兄弟囉？」建銘厲害耶！哪時變得這麼嚴謹了？

「啊⋯⋯那很簡單，把她交給周叔，讓周叔幫忙報警處理，你覺得怎樣？」

「萬一換成周叔強暴她呢？」

「不是啊！她是有這麼正嗎？每個路過的都想強暴她？」

這時我們才意識到⋯⋯還沒仔細看過花火老師的臉，頭髮都把她的臉蓋住了，事不宜遲，我們稍微替她整理了頭髮，定睛一看⋯⋯不妙！

花火老師還真他媽正得可以！

不行了，這一定要想辦法扛回去，我們再次協議好了，等警察到了現場才離開警衛室。

事情敲定後，就開始決定誰來扛她，我率先道：「你扛。」

「為什麼是我？」建銘不服地問。

「因為你單身。」

「萬一她吐在我身上呢？」

「那也沒虧啊！這麼正的女人貼在你身上耶！」

建銘想了想，也就二話不說把她扛起了，我笑著問：「欸！軟嗎？」

「不知道，胸罩好硬！」

當我們來到校門口時，我操！警衛室空無一人，校門也上了密碼鎖，周叔貌似溜了班，真是計畫趕不上變化！警衛不在，我們三個要怎麼進去？

「靠⋯⋯周叔一定是偷跑去摸摸茶了，現在怎麼辦？」建銘問。

我哪裡知道怎麼辦？校門口面對大馬路，萬一半夜巡邏的警察看到我們，然後前來盤查，一切就悲劇了！

慌忙之際，突然想到了辦法，趕緊道：「有了！她的名牌，花火老師的名牌裡應該有感應卡！」

「水！（台語：漂亮的意思）趕快拿去嗶！」

當我要去拿花火老師的名牌時，尷尬了，那名牌貼在她的前胸和建銘的後背之間。

「欸⋯⋯怎麼辦？名牌被她的奶夾住了！」我試圖說服建銘放她下來。

「白癡噢！手直接伸進去拿了啦！」

「萬一她中途醒來怎麼辦？」

「怕屁喔！我揹著她，大不了咱倆一起死。」建銘說得我熱血沸騰，不錯！是兄弟怎麼可以只顧自己全身而退？於是照著建銘的話把花火老師的名牌抽了出來。

我終於懂胸罩很硬是什麼感覺了。

果然，這個女人的名牌裡有校門的感應卡，進了校園之後，我們不再按照原計畫報警，而是把她帶回了男生宿舍。

當我搜索鑰匙要開房門時，建銘催促著說：「快點！」

「人家是有這麼胖哦？就這點體型有必要哀成這樣？」我真心不知道建銘平時運動到哪去了，花火老師除去高跟鞋，了不起才一米六。

「不是⋯⋯是⋯⋯我硬了。」建銘的回答令我無言，我趕緊開了房門，避免這一宗隱患繼續萌芽。

可是⋯⋯夜還很長啊！

如此短暫的背負⋯⋯建銘到底掙扎了多少？我真的很想替他分擔，可是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了，我不能不顧薇薇的感受，於是我拍了拍建銘的肩膀，表示辛苦了。

「欸⋯⋯叔叔啊，有沒有什麼迅速又有效的辦法可以馬上讓我冷靜的？這氛圍是真的不妙。」建銘將花火老師癱在力剛床上，同時她的身軀扭動了一下，貌似要翻身，口中發出細語呢喃。

嘶⋯⋯我也想冷靜啊！

我思索了一下，回：「有，你看上面。」

當建銘抬頭的瞬間，我立刻從他胯下拍上去，建銘捧著「傷處」痛得直跳腳，說：「你⋯⋯你他媽⋯⋯。」

「抱歉⋯⋯目前這個方法最快。」我心虛表示。

「好樣的⋯⋯你給我小心點⋯⋯。」建銘說著，一邊將整袋漫畫放在花火老師的腳邊，而後坐下來休息。

這時花火老師突然起身！感覺她意識朦朧地在找什麼似的，我們倆被她這突然的反應嚇了好大一跳！

完了，我貌似嗅到了不好的氣息！

「建銘！把漫畫拿走！」我趕緊推了推就近的他，但來不及了，花火老師抓著那袋漫畫如潰堤般狂嘔！

建銘崩潰大喊：「YaMeRou！」(日文：やめろう）

可謂「餘音繞樑」，餘味⋯⋯不散！

建銘真的很倒楣，他每次偷買漫畫都不曉得招誰惹誰了，上次是被于容下令燒掉，這次是被老師親口制裁⋯⋯人還真的不能做壞事。

一陣冷眼旁觀後，花火老師「滿足」地躺了回去，還自己解開了上衣的釦子，但我和建銘都沒心情欣賞了⋯⋯整個房間都是那嘔吐的味道。

我識相地拿起那袋漫畫走出房門，將其帶進廁所挽救，因為提議扛她回來的是我⋯⋯而建銘則趕緊拉開窗戶讓味道散出去。

今晚請放心，現在的我們只想把現場清理好然後睡覺，不會再想著從花火老師身上動什麼歪腦筋了。

次日，我被一陣騷動驚醒，見花火老師驚恐地捂著胸口，瑟縮在房間角落。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問：「啊⋯⋯花火老師妳醒啦？昨晚睡得好嗎？」

「你⋯⋯你們是誰？我在哪裡？你們對⋯⋯對我做了什麼？」她看起來很害怕，其實我覺得該害怕的是我和建銘。

「我們沒對妳做什麼，只是看妳在校外醉倒，所以把妳扛回來睡而已。」當我說完這句話，發現花火老師的面色鐵青。

「所以⋯⋯你們⋯⋯？」她貌似不可置信，表情錯綜複雜，她該不會以為我們強暴她了吧？

「呃⋯⋯老師妳冷靜點，我們沒對妳做那種事。」我強作淡定的解釋。

「騙人！那為什麼我會衣衫不整？為什麼滿地都是這些東西？」花火老師說著，一邊指著地板正在晾乾的漫畫。

「呃⋯⋯衣服是妳自己脫的，地板那些是昨晚被妳弄濕的漫畫，真的！請相信我。」

「騙人！這是什麼？啊？」她抄起一本A漫，從中翻開貼在我的眼前，其中還有幾頁黏在一起。

「噢⋯⋯真的不是妳想的那樣好嗎？不信妳自己聞，上面還有妳的味道。」我無奈地說。

花火老師一臉生無可戀，說：「我的味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嗚嗚嗚⋯⋯。」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我心想完了⋯⋯要準備上法庭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薇薇解釋⋯⋯真後悔把這個女人扛回來。

終於，建銘也被吵醒了，他抓了抓下體，先看了眼哭泣的老師，然後問：「嗯？昨晚搞這麼久，今天還能這麼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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