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獸人王子，竟然要將人類老婆收好收滿？~人類女子們竟成為獸王之嫁~ - <卷一>第二章：獸人王子冒險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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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了一處由人馬族搭建的野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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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駐紮於寬廣的河流旁邊，營地內多半以圓形的大帳篷為主，用以容納人馬龐大的身軀。這些帳篷結構看似簡單，本體卻意外地堅固牢靠。而且我注意到此地乾淨到了極點，沒有糞堆或垃圾、沒有難看難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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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人馬族仍舊保持著頭頂蒼天、腳踩大地，以放牧和劫掠鄰人為生的文化，不過他們就跟其他獸族一樣，是個非常注重環境清潔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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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莎駕著馬車停在其中一棟露天帳篷面前時，我這才意識到它是這支人馬族部隊的中央指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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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的馬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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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沒想就隨口說出感想，結果惹得人身旁的馬戰士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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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還真是不同凡響，真想知道你這白白淨淨的小獅子是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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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遮掩著帳篷的布幔被粗暴的掀開，一名樣貌兇粗曠、蓄著一把編成麻花辮的大鬍子、渾身都是古銅色肌肉的粗曠人馬大喇喇的走了出來。他只穿著簡陋的皮甲，絕大部分的身體都暴露在外頭，似乎一點都在乎寒冷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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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獅子帝國的第五王子。」我咳了一聲，說：「父王.....呃，國王陛下任命我擔任此一地區的桑賈克貝伊，我將負責管理這裡的所有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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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即將成為桑賈克貝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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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桑賈克貝伊！」我糾正人馬將軍，說：「現在速速報上你的身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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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支人馬部隊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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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將軍一邊說，一邊彎下前肢向我行禮。那是標準的人馬禮儀，但那張充滿輕蔑的神情中卻對我毫無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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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身分高貴的王子殿下，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們的營地？您不辭辛勞帶著一馬車的食物來這，該不會是來代替國王陛下慰勞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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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獅族將軍匯報，有一批為數眾多的人類逃往這個方向。他們原本都是死守在城池內的貴族和居民。你們可有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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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囉，殿下。」人馬將軍聳肩道：「我還能告訴你他們大約有兩千多人，其中還包括本地領主的千金以及許多騎士嘞。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類仍是由農奴和工匠所組成。我聽說他們的戰士多半在圍城戰中陣亡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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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訴我這批人類的在哪裡嗎？」我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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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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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將軍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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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還以為對方在跟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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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手指所指向的方向，居然是一處位於兩到三公里外的茂密林地。那片森林看起來占地廣闊、巨木參天。也不知道裡頭到底藏著些什麼樣的危險或狀況，這可真的是最天然的屏障與迷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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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森林怎麼了嗎？」我傻傻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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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的人類就躲藏在裡面。」獅子將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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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一臉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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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棄城的人類貴族、騎士與難民才出城逃到一半，就遭到我們人馬族部隊圍剿。慌亂之下，他們全都躲入眼前這片林地內。別看樹木很茂密似的，這座林地其實沒有你想像中廣。我們人馬部隊已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就連一隻野兔都插翅難飛。距離他們投降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人馬將均說完還大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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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協助，人馬將軍。」我說：「從現在開始將由我和我們獅族軍隊接手，那些人類都是我的財產，我不能讓你們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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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人馬族將軍大笑得打斷我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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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還請您看看周遭的環境。」人馬將軍問我：「您看見了什麼樣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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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到莫名其妙，我依然我左顧右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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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很多......很多人馬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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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巴了半天，我只說出一個連我本人都覺得很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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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某種程度上確實如此啊！」他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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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望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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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只有我的部下，而沒有人類。」人馬將軍說：「換句話說，我們沒有在這場戰鬥中捕獲足夠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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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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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族時常前往獸族帝國的邊境平原捕捉野生人類，他們稱之為「草原民族的收成」。儘管其他獸族也會見機捕捉野生人類，但人馬族實屬最大宗的賣家。他們把人類運送到獸族各個領地販賣，是重要的收入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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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度察看人馬族營區，我發現了全然不同的風景；數個巨大的奴隸籠子空空如也，就連用來套在人類脖子上的繩索或鍊子也好幾綑推在一旁積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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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絕對不能空手而歸。」他邊說邊指向不遠處的森林。「人類難民受困在此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不出兩個星期，他們就會被飢餓和凍雪消磨殆盡。到時候人馬族便會從四面八方突入森林，輕輕鬆鬆將他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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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我高喊起來：「這些人類是我們維持城鎮所必須保留的生產和勞動力。若被你們通通抓去當奴隸賣掉，我們的損失可就難以估算了。難道你還期望獅族再花大錢將這些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勞力給贖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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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是新上任的桑賈克貝伊，或許我我會考慮給您算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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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過分了！我們已經付酬勞了！難道父王付給你們的酬勞不夠優渥嗎？」話鋒一轉，我對人馬將軍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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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酬勞無關。」人馬將軍堅持。「而且別忘了，當初是我們人類逼到入森林的。要不是我們行動迅速，他們老早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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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果人馬族願意拔營離去的話，我願意贈送來自皇都的美食和香料作為餞別禮。就算賣了也值一大筆錢！」我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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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一回事，奴隸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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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無法當面承認，但我不得不同意他這一點：人類奴隸不是萬能，但是沒有人類奴隸卻是萬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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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會隨著金、銀供給量多寡而有所起伏，「人類」卻始終是炙手可熱的商品。這種動物的腦子足夠聰明，體格卻又比獸族弱小。強壯的雄性能送去耕田和粗工，機靈的雌性則投入家戶事務；對於有特殊癖好的獸族來說，不論雌雄哪種人類都能滿足「許許多多」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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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記得私人教師曾經教授過「應該把人類歸類為奴隸或家畜？」這堂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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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顯然不是去探討這件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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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那是兩回事，我命令你們撤兵！」我向人馬將軍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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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您有更大的問題需要煩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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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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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偵查兵回報，人類正在集結一批救援軍隊。當然，他們還要至少兩個星期才有辦法準備好並抵達此地，到時候我們早就帶著獵物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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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是一回事，奴隸是另一回事。」我模仿人馬將軍的語氣，但並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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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試著阻止我們，殿下。」人馬將軍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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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無恥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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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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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不發一語許久的吉莎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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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無恥的人馬，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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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妳只是個人類，沒有資格用這種口氣對野獸人說話。」人馬將軍吼道。他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神情，好像光是被吉莎冰冷不屑的目光盯著，對他而言就是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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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因為我是皇家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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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世界上只有吉莎才能在露出輕蔑的眼神同時，依然維持著謙恭有理的態度。這是她的絕技之一，而她本人更引以為豪。這位雌性人類貌似恭敬地向人馬族將軍一行人鞠躬，偏偏看起來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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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給她鼓掌叫好了，只不過我沒有那麼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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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將軍轉向我，滿臉怒容道：「我認為您最好教教寵物一點禮貌，要不然我們就會替您代勞。方法是撥光她的衣服，鞭打她全身上下每一處，直到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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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一陣惱火湧上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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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來，她、她是我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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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大聲怒斥對方——可是在對上人馬將軍的兇惡目光之際，原來要衝出喉嚨的怒吼瞬間化為顫抖的微弱嗓音，就連我都差點聽不出來那是出自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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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皇城，而是荒郊野地。王子殿下。」人馬將軍說：「誰能活到最後，誰就能掠奪眼前的一切，擁有看得上眼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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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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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直到捕抓到令人滿意數量的奴隸之前，我們絕不會撤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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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去哪裡，你也管不著。」我只能擠出這句話嗆回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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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您該不會要把馬車上的食物給那群人類難民？」人馬將軍瞇起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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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馬車駛向森林，好幾名人馬戰士阻擋我和吉莎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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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們不聽王令撤兵就算了，就連王子的人身自由都想限制嗎？」吉莎說：「這可是重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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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戰士們緊抓住弓箭，雙手微微顫抖著，他們的臉部、脖子開始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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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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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將軍的吼聲傳入眾人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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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族長......就這麼讓把食物送給人類難民，豈不是讓對方又有了作戰的力氣？」其中一名年輕人馬請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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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類憎恨獸族恨得牙癢癢的，身為獅族的王子殿下去了只會被他們切成貓肉乾。再說了，一台馬車的食物根本不可能分給所有人類吃，他們可是有將近一千多人被困在森林裡。只要時機一到，我們仍然能輕易收割這些人類難民。放他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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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來如此。指揮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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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別被人類抓起來當寵物呀，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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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可哭著向我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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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馬戰士的嘲笑聲中，我和駕著馬車的吉莎朝向森林的方向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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