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獸人王子，竟然要將人類老婆收好收滿？~人類女子們竟成為獸王之嫁~ - <卷二>第二章：人類，卻是不同的女孩(三)

「海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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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朝修女飛奔過去，而修女隨著對方的呼喚轉身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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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奧絲雅與海倫娜兩人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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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這一瞬間，我看出端倪了――這隻雌性人類始終沒有張開雙眼，從頭到尾她都是靠著說話聲來判斷我們的存在與方位。而握在修女手中的棍子則是用來探路的拐杖，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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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妳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護衛工作呢？「白城」那頭還好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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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海倫娜。妳是不是變瘦了。我的老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再也不會把妳拋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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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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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就這麼抱緊彼此一陣子，我只站在一旁默默等待。過了幾秒鐘後，她們才像是回過神一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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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另一位朋友是誰？」修女問道，話中指的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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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奧絲雅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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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野獸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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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這隻雌性人類明明閉著眼睛，為什麼猜得出我是個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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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聽我解釋，海倫娜。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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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既然他是奧絲雅妳帶來的，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個壞人。啊，站在這裡很容易被其他姊妹發現。跟我來，我知道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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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的海倫娜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然後牽起奧絲雅的手往花園裡面走去，而奧絲雅也對我點頭示意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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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幾個彎後，我們進入一棟獨立於修道院外的不起眼小木屋內。這個地方堆滿了耙子、鏟子、水桶、盆栽等耕種或園藝器具，顯然被當作倉庫所使用。所有工具都排得整整齊齊，一點都沒有凌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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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外頭的花園一樣，我一眼就看得出使用者的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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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紅髮的人類修女摸了張木椅座下，卻一臉歉意地說道：「我不曉得今天會有客人來訪，所以只有一張位子可坐。你們不介意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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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當然可以，妳要躺下來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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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奧絲雅，她立即別過臉，雙頰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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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躺下來就太誇張了，奧絲雅。」人類修女用手背掩嘴輕笑。假如是其他人這舉動或許會顯得做作，但以眼前這隻雌性人類的氣質來說，並不會有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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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問題想問妳......呃，我可以叫妳海倫娜嗎？」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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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海倫娜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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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猜出我是一名獸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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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猜。」她說：「野獸人和人類踩在地面的的腳步聲完全不一樣，我用耳朵就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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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眼睛看不見嗎？從小就是如此？」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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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出生後眼睛就看不見任何事物。」海倫娜靜靜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出生在一個非常貧窮家庭，從小就只能跟著父母出外行乞，或者透過「表演」來獲得一點食物獎賞。因緣際會下，這間修道院的姆姆破例收養了我，從那天起我就搬入修道院，沒有踏出過外頭的世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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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妳待在這個地方已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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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快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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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我打了個寒顫，說：「要是被關在這麼無聊地方這麼久，我鐵定會悶到發瘋，甚至忘記怎麼在原野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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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呀，修道院中的生活規律但不無聊。我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像是讀玫瑰經、唱詩歌、祈禱，就連把床鋪整理乾淨都是相當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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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做一成不變的事情難道不會無聊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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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一成不變呢......嗯，感受到親手自己種植的花草們慢慢成長，細聞著它們盛開時散發出的香味。這對我來說就是極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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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植花草？」我睜大雙眼，不敢置信道：「那個漂亮的花園是妳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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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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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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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我的觸覺和嗅覺，讓我可以感知到那些花兒和小草的生命。我知道怎麼培養它們，怎麼佈置它們。我深愛我的花園，就跟至尊陛下深愛我一樣。失明是祂賜予我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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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東西是一件好事？人類神明的幽默感真殘酷....」我小聲嘀咕，不過卻被她們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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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你說話時注意點。」奧絲雅的語氣充滿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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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奧絲雅。」海倫娜溫柔地笑著，然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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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閉著雙眼，我卻覺得自己的行為與想法，似乎都被對方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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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奧絲雅尊稱您為殿下。」她問我：「這麼說來，您是一名王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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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我是獸族帝國的獅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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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可以像奧絲雅一樣，稱呼您為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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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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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殿下......人們通常不明白痛苦是上主賜予的祝福，藉此幫助我們更進一步親近祂。而舒適是惡魔在耳邊的細語輕聲，以香甜的誘惑讓我們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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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的東西是好的？好的東西卻是壞的？妳根本在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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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期望你馬上就能理解，但願我有時間向您訴說上主的美好。」她輕嘆道：「退一萬步來說，正因為我失明，我才有機會認識奧絲雅這位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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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像姐妹一樣。」這時奧絲雅一臉驕傲地說道，這讓我有一點點羨慕，因為我的兄長們和姐姐們只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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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回憶起只屬於她們兩人的童年，海倫娜嘴角的不禁莞爾一笑。她繼續說道：「我和奧絲雅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入這間修道院。當時的姆姆思想上比較......開放，她招收了許許多多貴族家的女孩來這裡學習各種知識。而我是唯一一位平民，所以很容易成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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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被欺負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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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娜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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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從小被欺負到大。」這時我一臉驕傲地說道，雖然我搞不懂哪裡值得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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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剛進入修道院後沒幾天，那些身上還噴了香水的貴族女孩們就將我團團圍住，朝我擠過來。我可以感覺到圈子開始縮小，同時在我周圍大喊：「小豬豬，膽小豬，膽小豬，骯髒的小豬豬。」，她們當時還試著脫掉我的內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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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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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奧絲雅不顧被其他人排擠，及時跑進來阻止她們。從此我們就成為好朋友。當時她才八歲，就已經充滿女騎士的威嚴與架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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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自以為高貴的傢伙嘛。」奧絲雅紅著臉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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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很相像耶。」我對海倫娜說：「妳有奧絲雅保護，而我有吉莎保護。每當我被欺負的時候，吉莎就會現身嗆爆哥哥姐姐們，然後他們就會群起圍毆我一人。咦，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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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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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是我的寵物啦，雖然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才是吉莎的寵物。咦，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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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啊......」海倫娜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同時用手指撐起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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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幅畫面看起來是十分可愛沒錯，但我怎麼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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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了，我們是希望能夠得到修道院的協助才來的不是嗎？」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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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吼，差一點就忘了。」奧絲雅也一副回過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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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修道院的協助？」海倫娜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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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嘆了一口氣，接著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向海倫娜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包括「白城」的陷落、人馬族圍困事件、桃樂絲背叛的意圖，以及奧絲雅本人同意加入獅群，與我共同管理「白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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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奧絲雅講得很慢，似乎害怕海倫娜會出聲指責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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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我大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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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海倫娜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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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奧絲雅。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妳過得這麼辛苦。」她一邊說一邊舉起雙手，奧絲雅則毫不猶豫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彷彿光憑一句話或一個動作，這一對雌性人類就能夠理解彼此之間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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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的人是妳。」奧絲雅輕輕搖頭，垂下頭沉默一會兒，輕聲說：「我不該拋下妳們。或許我......當初我應該不顧一切離開桃樂絲，直接帶騎士團的人來守護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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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妳為了私情而拋棄人民，那妳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奧絲雅了。」海倫娜微笑道：「他們從過去到現在就都是妳的子民。就算領主變成其他人，這個事實自始自終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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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人民是奧絲雅的？海倫娜在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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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多虧了上主的庇護，我們這陣子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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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為運氣好罷了。如果不是我和獅人殿下約法三章、如果野獸人率先發現了這間修道院......誰知道那群野獸會對妳們做出什麼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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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該輕視上主的祝福喔，奧絲雅。」海倫娜抓住與奧絲雅交疊的手掌，以極為堅定的語氣說道：「而且因服侍天主而受苦是美妙的。遇到的迫害與磨難越大、心中的欣悅也越大，因為這意味著上主賜予我們靈魂力量。我們不該去懼怕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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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擁有足夠堅強的靈魂去面對這一切。」奧絲雅道：「妳能不能幫幫我安撫「白城」以及這片土地上人民。現在「白城」內極度缺乏神職人員，神父和修士都非常需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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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以為海倫娜會看在往日情誼上，答應奧絲雅的要求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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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無法提共任何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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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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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怎麼會？」奧絲雅與我一口同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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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姆姆不會敞開修道院的大門，更不可能允許我們跟外界有所接觸。奧絲雅，妳明知本修會是赤足隱修會。我光是在這裡妳對談，甚至沒有通報外人闖入就已經嚴重違反「會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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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妳沒有因我是野獸人而嚇得尖叫。」我挖苦道：「或者像姆姆一樣對我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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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姆並沒有教導我們去憎恨野獸人。我相信她當時會那麼講，單純是嚇嚇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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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可以幫幫我們說服姆姆嗎？」我問海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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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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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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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不應該做出違背院長意願的事情，但......也許可以請姆姆將消息帶給其他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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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行的話我們早就這麼做了。」奧絲雅說：「除了那些自願留下來的少數神職人員，這附近方圓百里大概就只剩下這裡還能抽調出人手了。所以我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姆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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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正是至尊陛下賦予的考驗吧？上主要測試「白城」的人們是否虔誠，在此等逆境之中能否屹立不搖，依然一往無悔的遵循上主所指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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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未免也太冷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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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彷彿有人將周遭的聲音給通通抽走，只留下完全的靜默。奧絲雅與海倫娜兩人看向我這的方向，而海倫娜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剛開始的那份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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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可不是單靠你口中的至尊陛下就能延續，活著更不可能只靠禱告和求神啊！我們的神......大地之母教會我們弱肉強食的鐵則。假使不靠自己死裡求生，就絕對活不下去。如果對自己的手足與同類冷眼旁觀，更不可能使同血脈的族群繁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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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只有一位真神，殿下。而我們都無法逃出祂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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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宗教場所的人類都有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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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們寧願躲在牆內種花草，而不出來協助深陷水深火熱的同類呢？海倫娜從剛才就是把虛無飄渺的至尊陛下和上主掛在嘴邊，那個神明真的有這麼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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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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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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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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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姆姆全都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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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得說出口，不過馬上就被奧絲雅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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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幫我，到時候妳們人類修女遇上任何事情的話，別想要我出手幫忙啦！我只會照顧願意付出的人，妳們什麼都別想從我這邊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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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海倫娜聽到我的威脅後會有所動搖，結果她卻反而回應：「為拯救那些在外頭受苦受難人民的靈魂，我願獻上整個生命，以及所有我能忍受的苦難和痛苦。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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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方法是讓他們的生活一開始就幸福美滿啦！吼，為什麼妳就是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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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雙方沒有一絲交集，這讓我決定準備起身離去，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這群無聊的雌性人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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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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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海倫娜竟出聲叫住我們，難不成她改變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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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妳和殿下是如何潛入修道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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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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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時候挖的那條秘密通道鑽進來的。」奧絲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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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的通道......妳一定弄得全身是傷，對不對？」海倫娜質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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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啦。」奧絲雅一臉不太情願地承認，她說：「我剛剛在鑽過祕密通道時不小心擦傷了手肘和腳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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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長大了，不像小時候一樣自由自在。就連妳挖的秘密通道都快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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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奧絲雅似是有些疲倦的垂下眼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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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跑跑跳跳弄傷自己，這一點還是沒變多呢。過來我這兒，讓我幫幫妳。就跟以前一模一樣......」海倫娜向奧絲雅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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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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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奧絲雅走近海倫娜，以半跪的姿態蹲在摯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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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要做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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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我眼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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