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獸人王子，竟然要將人類老婆收好收滿？~人類女子們竟成為獸王之嫁~ - <卷二>第一章：神明，卻是不同的傢伙(三)

也許是因為滿腦子都是半夜冒出的計畫，隔天我比以往還要早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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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一如往常端了早餐給我們吃――其中包括兩塊起司、一碗醃漬過的橄欖、一小盤沙拉，以及我的最愛――芝麻醬混糖蜜(tahin-pekmez)。帶有溫潤香油味且口感鬆軟綿密的芝麻醬，加入甜滋滋的濃縮葡萄果醬攪拌均勻，最後再抹上麵包一起享用......啊，簡直是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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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偶爾也會以肉湯沾麵包當作早餐，可是吉莎知道我喜歡吃甜食，所以她比較常準備偏甜的料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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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跟奧絲雅生活幾個星期下來，我發現到她似乎不太愛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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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妳盤子裡還剩好多麵包和沙拉耶。」我問她：「妳吃不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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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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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做的很好吃喲。」我一邊講，一邊將抹了果醬的麵包塊塞入嘴中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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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習慣在一大清早吃東西。」她面有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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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人類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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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通常是在中午時分才會吃第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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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晚了！」我當場愣了一下，然後驚訝地問道：「那不都已經餓了一整個早上嗎？這樣子哪裡還有力氣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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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幼童、勞動階級的百姓，以及生病臥床的病人或年邁老人才有吃早餐的需求，普通人――尤其貴族階級是完全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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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文化。」我聳聳肩，接著往自己嘴裡送入一顆橄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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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一大清早就吃這麼豐盛才古怪。」奧絲雅撇了撇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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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古怪呢！」我反駁道：「早餐吃得豐盛，才會有充足的體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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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做暴食，是一種罪。我可不想違背上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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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神還真小氣......但我看妳剛才偷偷用手指沾糖蜜醬起來吃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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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因為我們很少有機會吃甜的東西。」她紅著臉說：「我們平常都啃乾麵包居多，難得有機會加上甜味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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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份分妳吃。」我將自己那份芝麻醬混糖蜜遞給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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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像你才該多吃，小心長不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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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長鬃毛了，那是獅族大人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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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殿下連小寶寶都不知道怎麼來，還是只能算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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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教我怎麼造小寶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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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曉得自己在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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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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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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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奧絲雅幹嘛突然滿臉通地紅向我大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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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瞥見吉莎在旁邊搖頭嘆息，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我的舉止果然太像小孩子了嗎？看來下次得多注意一點，順便找機會問問小寶寶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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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和奧絲雅用完餐後，她便「咻！」地衝到隔壁房間換衣服，好像等不及脫掉那一身睡衣。吉莎曾告訴我，這是她逼奧絲雅這麼做的；如果不從的話我就會命令她的女騎士姊妹換上同樣的衣物，並且每晚陪我暖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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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根本不記得自己曾下達這道命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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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吉莎隨即用眼神告訴我，絕對不要質疑這個說法，我就沒有抗議了；至於她究竟是從哪得到這件尺寸完美符合奧絲雅身體的衣服，我當然也沒有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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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吉莎的協助下換上一身正裝，披上鮮紅色的長袍大衣。當我在等待奧絲雅換衣服的同時，我興致沖沖地向吉莎說出昨晚構思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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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妳認為誰對這片領地和領地人民的大小事最清楚呢？」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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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想必是原本統治這個地方的貴族。」她一臉平靜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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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全被妳使計除掉了耶。還記得嗎，妳害得那些貴族全被人馬族部隊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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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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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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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想啊，除了那些統治階層的達官貴族之外，還有誰跟人民最為親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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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您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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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我伸出食指搔搔鼻下，驕傲地回答：「答案就是信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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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吉莎面無表情地鼓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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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完全高興不起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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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您打算怎麼做？」吉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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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野獸人信仰大地之母一樣，人類也非常崇拜那個......稱之為上帝或耶什麼的神祇。假如我們能說服他們的祭司與獸族合作，我們豈不能輕易安撫人類百姓嗎？未來我不用怕人類造反，也能順帶解除戒嚴令，讓領地發展更加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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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想法。想必您首先得找出此地的神職人員，而且是那種受人景仰的宗教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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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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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剛才消失的奧絲雅再度從門後探頭出來，不過她的姿態依舊扭扭捏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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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妳來得正好，我有事情想要問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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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奧絲雅換上了一襲深綠色的長袍洋裝，那件衣服的胸前部分露出白色襯衣，領口部分還有細碎的花邊。那件衣服長得嚇人，幾乎快拖到地板上，看起來一點都不適合行動、也不符合奧絲雅給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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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奧絲雅見我愣愣地打良著她，雙手叉腰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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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件衣服不適合妳。」我坦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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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我也沒辦法啊。」她忽然間就慌了神：「誰叫你家女僕說什麼：身為母獅首席應當懂得禮節與打扮。所以我才從舊衣堆中找出這件洋裝的。我過去多半只會穿盔甲和武裝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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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覺得不適合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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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連講兩次不適合啦，真沒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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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下次可以試試看獸族的衣服，耐穿又方便行動喲！我去叫吉莎做幾件給妳。」我提議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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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下次再說吧......穿上獸人樣式的衣服，總覺得內心會失去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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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噥了幾句，但我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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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說你想問我什麼？」奧絲雅接著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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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吼！」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問道：「這座城市......〈白城〉裡頭有沒有受所有人景仰的宗教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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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的宗教領袖？」她想都沒想便回答：「那不就是指教區主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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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教區？」我被一堆陌生詞彙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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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就是本地教會的最高領導者。他受教宗任命，管轄所委託的教區，也就是在教區內代行教宗行使權力，處理各種大小事務。他的地位非常崇高且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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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好清楚喲。」我佩服地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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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以前在修道院接受過教育......啊，修道院是人類信仰的重要場所之一。普通平民和低階的貴族女子，都能夠都在那個地方學著怎麼閱讀、寫作、唱歌、刺繡以及貴族禮節等等，其中也包括學習一些宗教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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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請個人導師或家教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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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只有出身高貴的純正貴族(True noble of the realm)才有那個財力請得起個人導師。像我這種鄉下貴族只能在修道院上上學啦。更何況純正貴族不喜歡將自己的子女送到教會，也不喜歡跟教會的活動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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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純正貴族不喜歡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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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不喜歡，倒不如說沒有前途吧。」奧絲雅聳肩道：「在聖瑪利王國中，主導政治和社會的不是教會，而是純正貴族，其中最富有的家庭發揮了關鍵作用，幾十個貴族家族正在形成自己的產業。自從我祖父那一代後，進入教會的貴族數量越來越少。我們有好幾位主教都是普通市民出身的身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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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人類的社會這麼複雜啊......」我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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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還沒談到貴族本身的結構嘞。」話鋒一轉，奧絲雅質問我：「你幹嘛突然問起主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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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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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想把主教大人抓起來處死，然後強迫我們所有人改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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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這麼壞嘞！」我吼道：「我壓根就不想改變你們的信仰，那實在麻煩死了。況且比起改宗，你們人類會直接選擇死亡。我猜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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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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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神職人員或強迫改宗只會引發人類強烈不滿......我才沒這麼笨呢！我還希望神職人員能安撫在地人類，使所有人心甘情願臣服於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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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天真了，殿下。你真以為主教或神父會輕易答應這種事情嗎？說服上帝的信徒甘願成為野獸人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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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每個人都只是想要過上好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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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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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獸族，我的確不了解人類古怪的宗教信仰。但我眼睛可沒瞎，耳朵也沒聾。我詢問過了，〈白城〉陷落之際，人類祭司把他們祭壇內所有的財寶全丟到門外，任由獸族士兵劫掠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與此同時，他們將那些來不及逃走的老人小孩帶入教堂內保護。由於我們獅人早已丟掉掠殺老弱婦孺的壞習慣，因而沒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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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帝仁慈的安排。」奧絲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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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方便的說詞......話說回來，如果那些神職人員只在乎自己，老早就跟桃樂絲一樣試圖遠走高飛了。光從這一點來看，我就有把握談個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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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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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以桑賈克貝伊的權力允許人類保有教堂以及行使信仰教條的權利。我也允許本地神職人員繼續講道與傳道。當然，對象只限於人類而已。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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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做為交換條件，神職人員將說服民眾聽命於你。本地人類會對你這名野獸人宣誓效忠，履行身為臣民的義務；又或者成為你的奴隸和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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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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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以平靜的目光凝視著我，或許期望從中看出一絲端倪，而我則盡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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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主教人在哪嘛，這樣對大家都好。」我仰起頭望向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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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閉上雙眸，陷入一陣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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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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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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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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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悶到我幾乎快發出尖叫前一刻，奧絲雅才終於張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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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想協助你，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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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等這麼久，卻是要告訴我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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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爆發前幾個月，教區主教本人老早因宗教事務離開〈白城〉，而且還帶著大隊人馬離去。我記得城內雖仍有一些修士，但神父數量卻屈指可數。很抱歉，你的美好計畫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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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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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開開的，發出了一聲超長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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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放棄，殿下。」吉莎突然插話道：「別忘了奧絲雅閣下提到的修道院，也許我們應該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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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提起那裡做什麼！」奧絲雅露出慌慌張張的表情，雖然我不清楚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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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座宗教場所訓練出許許多多像奧絲雅一樣的貴族女性，想必經營它的人影響力絕對不小。殿下您可以加以利用，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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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隱修院的院長不可能會聽令於野獸人，她是出了名的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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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試試看誰知道呢？」吉莎聳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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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院長和修女扯進來。」奧絲雅的語調變得很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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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的利益考量為優先，人類信仰或規矩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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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不知羞恥的人類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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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閣下如何稱呼我都是您的自由，但我會偏好「聰敏絕頂的超可愛女僕」――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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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啊？叛徒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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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在您的晚餐中添加神秘藥物，好讓您暖床的時候不自覺地蹭上殿下，最後造出他的小寶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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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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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周遭環境越來越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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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背脊頓時竄起一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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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之我們先去看座修道院看看吧！」我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叫道，好打斷這兩人的對話。「這也是為了〈白城〉的人民好，不是嗎？奧絲雅妳答應過我，加入我的獅群之後要一起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的。現在正是大好時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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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睛直視她，直到她瞥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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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奧絲雅露出一副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我看不出她是在擔憂、生氣或者什麼的。只見她一邊正輕咬指甲，一邊喃喃自語著：「唔嗯，我實在不想把她捲進來......」之類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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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奧絲雅依然向現實妥協了；就跟在森林裡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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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她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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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呼！」我舉雙手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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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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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困惑地望向一本正經的奧絲雅，等待她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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