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獸人王子，竟然要將人類老婆收好收滿？~人類女子們竟成為獸王之嫁~ - <卷一>第四章：獸人王子來特訓(完)

「呼，讓我們先休息一下吧。真沒想到你可以和我對練這麼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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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只能以完敗來形容這次慘烈的切磋。她似乎洞悉了我所有的攻擊套路，而我卻無法碰觸到她半分。不過奧絲雅也趁著這次對練傳授了我不少技巧，不得不說，奧絲雅除了是一流的戰士、還是個一流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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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我有些問題想問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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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麼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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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對妳感到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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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奧絲雅輕笑一聲，語氣沒有冒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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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孩子啦！雖然我現在是人類型態，但我從去年開始長鬃毛，不是個小孩了喔！」我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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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鬃毛嗎？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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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咯咯笑著，卻不會令我感到厭惡。我反而有一種：原來奧絲雅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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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問我什麼問題？」奧絲雅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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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絲......那隻雌性人類時常對妳頤指氣使，把妳當傭人一樣呼來喚去。在我看來妳比她要厲害多了。妳既懂得戰鬥、又懂得指揮士兵作戰，為什麼非得向桃樂絲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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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您就不懂了。一名女子越是擅長揮劍，並不代表她的社會地位越高。相反的，來自純正貴族的女人家不可能親自上戰場戰鬥，她們的舉止應當優雅、富有氣質，絕不會弄髒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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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越加軟弱的雌性人類地位反而越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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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單以體格上來說或許是這樣吧......」奧絲雅皺起眉頭，好似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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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人類真的好怪喔。」我說：「在獅族社會中，我們只尊敬體態強悍、戰鬥技巧高超的女性。而且男孩子和女孩子從小就得學會如何戰鬥，所以不只哥哥們，就連姊姊們都會找機會狂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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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我以為您是年紀最大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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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錯了，我是指弟弟妹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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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弟弟妹妹會毆打身為皇兄的您？感覺這尊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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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啊，總之忘了吧！快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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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我差一點就自己戳穿身為長子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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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地轉了個話題：「假如奧絲雅出生為獸族女性的話，妳一定會成為人人追求的對象。因為妳既強悍又厲害，非常有魅力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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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你這樣稱讚我，我也不會感到高興。」奧絲雅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卻發現她的臉頰變得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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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說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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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類，不是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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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啦。」我咕噥道：「妳想跟桃樂絲的哥哥結婚，明明她對妳這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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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如此，我仍必須好好保護桃樂絲閣下，絕不能出任何差池。如果桃樂絲閣下出了什麼事，將來也我沒有臉去見那個人了。他雖然願意娶我，但他的家族卻始終對這門婚事抱持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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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結婚之後，妳就不能繼續當女騎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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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您為何會這麼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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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絲一直誇耀說她是純正貴族，而奧絲雅是低階貴族。妳跟她哥哥結婚的話，想必也會晉升為純正貴族。到時候奧絲雅就不能揮劍，轉而變成弱弱的雌性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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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您一說，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她點點頭，說：「他常常在信中提到叫我婚後別再當一名女騎士，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我大概會被要求在家刺繡、學著唱歌跳舞之類什麼的。呵呵，真是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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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充滿自信與威嚴的奧絲雅，難得說出如此帶有自嘲氣息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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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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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奧絲雅愣愣地眨了眨眼，一雙睜的老大的美麗藍眼珠凝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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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不只是個優秀的騎士團團長，領地內的平民也非常尊敬妳。過去一個星期我都看在眼裡，他們全都非常信任奧絲雅。妳根本沒必要去成為什麼純正貴族，甚至跟桃樂絲和她的家族有所來往。妳知道桃樂絲都是怎樣污辱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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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說完後又呢喃一聲：「......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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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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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接著才抬起頭說：「殿下，雖然這麼講很無禮，但您是不可能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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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回換我露出吃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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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生為獅子王國的皇子，是不可能理解我們這種人類小貴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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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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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最年幼的王子，而且還常常被哥哥姐姐們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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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也無法將這番話說出口；要不然我對人類的公信力將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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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桃樂絲口口聲聲稱呼妳為罪人有關嗎？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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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無關。」奧絲雅邊說邊撇過頭，眼神瞬間變得黯淡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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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犯下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嗎？我從勿忘草團員和領地人民的反應來看，他們與妳相處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在面對可怕邪惡的大壞人，應該說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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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管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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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突然間大吼一聲，當場使我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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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個權高位重的皇子嗎？」她說出了和桃樂絲一模一樣的話。「為什麼要管這麼多人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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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垂下耳朵和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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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打仗時別擋路就好，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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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這句話，奧絲雅就這麼便快速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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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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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當人類天生的優勢，和內心受到的傷害成正比，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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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受過了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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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望著奧絲雅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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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果然太過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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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吉沙？妳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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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問？這裡就是地獄呀，浮士德，我們根本不曾離開過——嗯哼，我覺得這句話會變成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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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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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我，王子殿下。您似乎把中意的雌性人類給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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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沒有中意她！第二......呃，我確實把她氣走了。」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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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身陷人馬族包圍網中，根本沒有閒情逸致去了解彼此之間的心事。我相信奧絲雅也是一樣。她光是處理戰事、訓練人類平民就搞得焦頭爛了，哪可能對妳透漏過去的‘‘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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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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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桃樂絲的一句話：假使你真的感到好奇，待你奴役奧絲雅之後親自詢問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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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只拯救奧絲雅一人，她絕對不會原諒我，也絕對不會對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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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您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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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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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望向吉莎，她看我的模樣彷彿相信我已有解套之方——奇怪，我怎麼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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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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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蘭莖奶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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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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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果仁蜜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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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吃餅也沒有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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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您居然要委託我食物以外的差事，太令人意外和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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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要講得一副我是個吃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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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快放，殿下。我的侍女魂快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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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隻寵物也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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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吉莎變得怪怪的，這難道是她感到興奮的表現方式嗎......唉，算了。反正我從沒真正理解過這隻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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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妳能幫我在難民中做個簡單的調查，然後再趕回城裡去替我辦另一件事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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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人馬族的巡邏越來越緊密與嚴苛，就連我不能保證能否靠賄賂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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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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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想了一下，然後她緩緩提起自己的裙擺，微微欠身屈膝向我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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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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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起，吉莎有三天沒有回來了。

我一如往常站在森林邊緣處，痴痴地望著面向河岸與城堡的方向，期待吉莎和她的馬車會從一片遼闊的平原上現身。一陣刺骨冷風帶著細碎的小雨點拍打在我的身體上，使得我的身體僵直、毛髮根根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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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糧食逐漸見底......不，說實話存糧早就沒了。我們早就預料到這一天，雖說靠著吉莎先前帶回來三趟馬車的糧食還能補足那麼一丁點給戰鬥人員，可是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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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一般平民就更不用說了，所有人都在挨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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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在這裡嗎，殿下？」

我的身後響起了奧絲雅的嗓音，聽起來她的心情很不好。

「別叫這麼大聲，我的耳朵聽得見啦！」我轉過頭面向對方，眼神也不怎麼友善。

「我們什麼時候要發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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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幾天，她總是不停質問我同一個問題。

「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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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始終如一的回答。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不甘心地追問下去。

「妳只管繼續訓練其他人類就好，發動攻擊的時間必須由我決定。我以為我們一開始就談好的。」

「雖說如此，但繼續拖延進攻時機恐怕會對我們不利，人們會再度失去希望。」

「一個星期前，妳和其他人還堅持死守森林直到援軍到來。現在妳卻巴不得立刻就殺他個出去，直接和人馬族決一死戰。」

「您在諷刺我嗎，殿下？」奧絲雅不悅道：「主動攻擊人馬族是您的提議，結果您卻叫我們按兵不動。」

「他們還沒準備好。」

「他們永遠都不會準備好！」奧絲雅吼道，隨即發現自己太過激動而撇果過頭去；但我認為她已經透露出自己的真心話。她說：「我們只用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訓練他們，這種急就章的部隊不可能抵擋得了人馬族的攻勢。」

「的確不可能……即便給予那些人類工匠和農奴再多信心喊話、再多的希望都不足夠。」

「哪怕再過一兩天後，就連這一丁點希望都將從他們心中消逝無蹤！」

「我需要比那更多的東西。」

奧絲雅一臉不解。

「我需要比純粹的希望和信念還要更多的東西。」

「您究竟在講些什麼——」

就在這一刻，我聽見了期盼許久的吶喊。

「是馬車！我看見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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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來自於攀爬在樹梢上頭，監視著森林周遭環境的獵人的聲音。

「馬車被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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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下一句話，我的心臟猶如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幾乎使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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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奧絲雅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吉莎駕著馬車朝我們的方向疾駛而來。我們也看到了從馬車後方追來的四名人馬族戰士。他們一邊窮追不捨載滿物資的馬車，一邊拉弓瞄準駕車的車夫射箭。箭矢劃破空氣，不斷落在馬車四周圍的地面，而且距離吉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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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被射中了？」

「吉吉吉吉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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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呼嘯而來的箭矢插入吉莎的右肩，但她依然使勁揮動韁繩，受到刺激的馬兒則卯足了勁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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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那些人馬混蛋，快射死他們啊！」我向負責看守的人類獵人發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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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群獵場看守人回過神來，拉起弓向那四名人馬戰士放箭。寡不敵眾的後者馬上就放棄追擊，並在慌亂中往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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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間，馬車在抵達森林邊緣後停了下來。吉莎的表情痛苦，臉色蒼白、滿臉冷汗不說，一雙眉都要皺到一起去。我猜吉莎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別人面前發出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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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莎，妳還好嗎？吉莎！」我不停呼喚她。

「您要的東西......送達了.......」她虛弱地回應我，用手拍了拍馬車上的一個布袋。

「別管那種事情了，我得趕快找人治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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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別哭出來......會被察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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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控制住自己，試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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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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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向奧絲雅大喊大叫：「奧絲雅，拜託妳快救救吉莎，拜託妳！求求妳！」就連我的目光都被淚水弄得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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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但又很快地接著說道：「我會找個懂得處理箭傷的騎士去照顧吉莎。別慌張，你是男孩子吧？男孩子就該堅強，不准隨便哭泣。」她抓住我的肩膀，輕輕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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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小心翼翼地將吉莎抬下馬車後，吉莎轉頭對奧絲雅說：「嘿，騎士，我要躺在妳......主子的帳篷裡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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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絲閣下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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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帳篷裡面......不是有一張看起來很舒服......的床嗎？我為妳們送貨這麼多次.......這是我應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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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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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巴巴地望著吉莎被抬走的身影，一時茫然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不過只有短短幾秒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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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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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吩咐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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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伸手擦掉掛在臉上的淚水，拭去我最後的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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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馬車上的食物分給願意戰鬥的人，然後叫他們吃完後集合起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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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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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出戰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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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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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類全都飽餐一頓之後，他們一一領取了自己的裝備和武器，逐漸在我所選擇的戰場前聚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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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讓所有人全聚在我面前，接著我打開吉莎拚死帶回來的那只大布袋。當我將它反轉往地上一倒之際，一大堆破片麻紙頓時撒得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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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些忐忑不安的人類全都望著地面上這堆紙片或紙張。我則是一臉鎮定地隨機挑了其中一張麻紙，讀了一下寫在上頭的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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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後，開口大喊道：「請問一下有沒有個叫做保羅的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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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忽然一陣寂，我看見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奧絲雅等人都露出極其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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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講可能有些唐突，但是你們認不認識一位住在城鎮東面外，負責養雞的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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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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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猛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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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你母親說她獨自一個照顧雞群快累死了，拜託你趕快回家幫她餵那群呱呱叫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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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登時一愣，連忙慌慌張張地問我：「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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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知道你幫領主養了三十六隻雞，牠們目前都還好端端的。你那年邁的母親也是如此。這是她親口叫我僕人寫下來轉達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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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原來母親還活著！我一直以為她在野獸人破城後就被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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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繼續保羅，逕自拿起另一張紙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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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湯瑪斯，哪一位是在城內開設小酒館的維特.湯瑪斯老闆？」我高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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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我是湯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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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強體壯，留有大鬍子的禿頭壯漢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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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你家的麵包都被我們獅族士兵徵收去當糧食了。不過地窖裡的酒桶完好無損，因為我們野獸人不喝酒。目前有十五名士兵暫住於你店內，他們會各付五枚銀幣給你當作這段日子的住宿費用。還請你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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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五枚銀幣，那不就七十五枚銀幣了！」壯漢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一臉不可置信道：「那我不都可以不愁吃穿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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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米、米克洛什？這裡有一位叫做米克洛什的工匠嗎？你的父母雙雙健在，但房子不小心被燒毀了，目前轉而住在你阿姨家。沒錯，就是小時候常常叫你清理田裡的爛泥巴，讓你討厭得不得了的那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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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上帝，只要他們人平安就好、只要人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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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安東尼奧......住在城西的安東尼奧。你的兩名兒子沒有在破城時喪命，只是當時太害怕所以自己躲到鄰居家裡面。我已經將他們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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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還活著！這、我、我得去告訴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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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我逐一念出吉莎前幾天寫在紙片上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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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穿梭於難民之中，蒐集他們心頭上所掛念的煩惱與遺憾，無論是被迫留在家鄉城鎮的親朋好友，抑或是房屋和財產等等......然後她趕回城後，盡可能找出這些人的下落，或者用我的地位命令獅族軍隊賠償他們的損失。大多數社會底層的人民不會寫字，所以吉莎就代為紀錄只有他們彼此間才知道的小事件，以證明我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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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中不全然是好消息。許多守城至最後一刻的士兵都在戰鬥中死去，所以我命吉莎務必找出他們遺體的下落。幸好獅族士兵非常敬重敵手，所以他們將死去的人類士兵都移到人類的教堂附近，依照他們的習俗簡單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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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欺瞞、沒有美化、沒有誇大——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眼前這群人類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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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聽我說！」我說道：「我是一名野獸人，而你們是人類。在你們眼中，我是個邪惡的入侵者，破壞了你們原本平靜的生活。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在這個當下，我所希望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所有人都活下來！不......不單是活下來這麼簡單、不單是活下來成為野獸人的奴隸，而是活得比過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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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各位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的家鄉並沒有被移成平地，親戚朋友也沒有被趕盡殺絕。事實完全相反，年邁的父母在等待孩子回去孝敬、光榮戰死的兒子在等待親人回去祭祀、積滿灰塵的店家正在等待主人重新開幕......如此一來，你們還覺得活下去毫無希望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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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到這裡，我打住了；一方面是為了回憶演說稿，一方面也是為了看看人類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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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每張臉都是紅潤的，無不擰著雙眉認真思考我那慷慨激昂的演講。他們的雙眼中散發出光芒，是我在過去一個多星期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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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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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回去！活著回去！」大家都齊聲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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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然後請騎士團團員們安排陣勢，開始替戰鬥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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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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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叫喚聲，轉過頭看見奧絲雅正大步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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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她已經穿上全副武裝的板甲，只差沒有戴上頭盔。如今她把長髮綁在頭上纏成一起，顯得比平時還要像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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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比那更多的東西。」她邊說邊看著滿地的手寫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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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機一動罷了。」我苦笑道：「我們這次的對手是人馬族，而他們圍攻的目的是為了奴役人類來賺取財富。事實是，獅族軍隊已經付清酬勞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留在這裡。如今支持對手打仗的動機僅僅是貪念。我想士兵資質上不如人，我軍在心態上要比對手更堅毅、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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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在等那個人類叛徒......女孩帶回這些消息，所以才堅持不進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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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太晚想出這點子。吉莎她還好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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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拔出了箭矢，幸好傷口沒有很深。目前她的狀況算穩定下來了。」奧絲雅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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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深深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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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該看看我們把吉莎搬上床的時候，桃樂絲閣下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當時她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呢。」或許是為了讓我放鬆心情，奧絲雅難得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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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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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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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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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什麼傻話！」奧絲雅哼了一聲說：「為了保護這片領地的人，我已經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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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我要原封不動地奉還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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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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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仍認為我是個敵人嗎？」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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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絲雅沉默地注視我一會兒，平静的臉上既看不出疑心也看不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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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名金髮女騎士伸出雙手，在我臉上猛搓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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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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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殿下您是個奇怪的野獸人小男孩這件事。」她正經八百道，隨即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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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笑容比較適合奧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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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稱呼我頭銜時的語氣，也不再那麼生硬了。我意外地發覺到當她叫喚我時，感覺還挺舒服的。我還真有點希望能繼續聽到奧絲雅呼喚我，甚至是叫出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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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獅族皇族的名字關係到我們皇室的榮譽和古老傳統。唯有獅群(Pride)的成員才直呼彼此的名字，因為這代表雄獅和雌獅之間毫無隱瞞、真誠對待彼此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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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某個從未想過的疑問占滿了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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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我能有機會思考它之前，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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