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軍團 - 第十章：天使降臨 (四)

「啊！」

不知何時，溫蒂的右手脫開，用握緊拳上指節打向泰娜的太陽穴。會心一擊！令她短暫失去意識，向下跌落。同時間，突然被地上延伸的尖銳冰柱刺穿了她的身體，她痛得大叫起來，是真正痛苦的那種。

回頭一看，娜塔莉蹲在一處濕透的地面，原來綁著她的繩早已被冰封後弄碎。她借用從棺木流過來的水，吸收來自冰棒的力量後，給泰娜一個突擊。

「你……為什麼你還……」

「體內……確實沒有……『神之光』，但我身體的構造……是『神之光』建成……只要反過來，消耗自己的生命……」

娜塔莉突然吐出鮮血，已經消耗過多。

「娜塔莉！」

眾人緊張得大叫起來。

「可惡……你這女人！」

泰娜擊碎冰刺，跌跌撞撞走上前，想扭下娜塔莉的人頭。就在她用力扣住娜塔莉的時，突然背後被一柄飛刀刺中。溫蒂已經掙脫下來，蹲在棺木上，拾起自己的護身刀，衝向泰娜。

「又是你！」

泰娜轉身迎戰，眼見已一拳打中溫蒂！可是……泰娜感覺不到自己打中了什麼。

「滋……」

溫蒂的身體突然霧化，迅間化變成大量水蒸氣！

「是……假象？」

泰娜被這一團團的白霧阻礙了視線。在白霧之中，突然，閃出一柄刀鋒，直刺中泰娜的前額。還有秦娜的雙腳，被另一柄赤色的刀鋒砍掉！

「啊……什麼……」

當迷霧散去，見溫蒂手執刺中泰娜的護身刀，而砍腳的赤刀，是娜塔莉用血凝成。

「既然……血流了……不要浪費……」

不知是幸運或是計算之內，在迴光反照下二人也自救了。

泰娜無再叫出聲來，一直拖著被砍斷的雙腳爬行，娜塔莉本想再追擊，但身體已經超出負荷而倒在地上，漸漸失去意識，剛才的血刃也化回液體。

「娜塔莉！」

溫蒂馬上守在她的身邊扶著她。而在地上爬行的泰娜開始抓狂說些什麼：

「……我要……洛亞，我……再次……增加契約！力量……」

突然，卡塔利閃出來，一擊勾拳將她打上半空，再來的連環重擊，每一拳也帶著無盡的忿怒，將她瞬間打至體無完膚。而救出他的是荷米，這種為自己脫險的方法，他跟溫蒂早已在當小盜賊時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只是因為未有機會，所以一直在隱藏。

出口的一處，克里絲偷偷見事情已經有了終結，於是收起了長刀，繼續觀察……利雅。

荷米抱著利雅，緊張得大叫起來：

「亞力！卡塔利！利雅沒有反應了！」

在卡塔利身邊的娜塔莉奄奄一息，卻用力說：

「……水……一同救……利雅……」

卡塔利轉述娜塔莉的說話，叫荷米將利雅帶到娜塔莉的身邊，還有剩下未溶掉的冰棒，運用她的力量，平均分配在二人身上。

「洛亞說過……這是……我的救命裝置……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完全抽走……當中的能量，我想這是一個機會，令我們生存下去……」

娜塔莉一邊治療、跟利雅二人也漸漸回復血氣。

「……但現在要救兩個人，未必有足夠的力量……我們要盡快逃出去，先可真真正正的保住性命。」

娜塔莉說話變得順暢，但眾人見冰棒已用盡消失，二人還是十分虛弱，無奈只好想辦法逃走。

「……我們應該去那？不小心的話，又會撞見那些魔女！」

當卡塔利說著，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句說話。

「這裡有什麼魔女？」

聽到一把不認識的男聲，躲在一邊的克里絲緊張戒備，在場的眾人也驚慌起來。

在棺木上，突然展出一道由白光形成的門，門被打開，走出來的是亞納爾。

「大家好！我是神界的中級天使，我叫亞納爾，目的是來接利雅走的！」

雖然亞納爾笑容滿臉，但見到利雅的情況及被重創的泰娜，不禁沉了一下。

「亞納爾！這裡有一陣很刺鼻的惡魔氣息，還是先讓大家進來再說吧！」

愛爾麥蒂在「房內」吵著，於是眾人便一同走到「房間」內暫避，只剩下維克多。他一步一步走到泰娜的身邊，見她還有氣息，似乎還未斷氣。

「你……是誰……」

「我是神界的中級天使維克多，你是不會得到安息的……」

突然在斗篷中伸出長棍，將她的臉孔一擊打穿了頭臚，沒有為她作最後的祈禱。

還在昏迷的利雅，漸漸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溫暖，這種身體與身體之間緊貼著的溫度，慢慢地消除了全身的痛楚，很懷念這種擁抱的治療方式……是愛爾麥蒂大人！

利雅突然醒來，抱著自己的是教授她治療術的愛爾麥蒂。看見可以依靠的女性師父，終於可以將一直以來的緊張心情完全釋放，大哭起來。

愛爾麥蒂以親切的笑容對著利雅，還高興得緊緊抱着。而其他六人也受了這種熱辣辣的治療後，雖然有點尷尬，但總算被救回一命。

「辛苦你了！利雅！看來你還是不聽米勒的說話，私自找惡魔，弄得如此下場呢……」

利雅還是一直在哭泣，一個表面上有多堅強多冷淡的女生，現在卻有如一個小女孩。見她受驚過度地痛哭，亞納爾也不禁嘆氣說：

「始終還是一個只是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小女孩，闖禍後便回到媽媽的懷內撒嬌。」

話一說完，亞納爾感受到來自愛爾麥蒂凶惡的眼神，口中默默說著：

「我只是比你大多幾歲，我還年青，不要當作我是媽媽……」

愛爾麥蒂回看陌生的眾人，於是問道利雅：

「對了！利雅……其他的準下級天使呢？」

當利雅聽到後，哭聲更加淒厲起來。亞納爾又感到觸礁了。

「她們都被自稱『六魔女』的人殺了……似乎……」

荷米回憶起安格的說話，但卻沒有親身看過，所以加上「似乎」。但說話已經令二人有點震驚。亞納爾說：

「可是其他五位天使的訊號燈也沒有異常，只有利雅的……」

說著，愛爾麥蒂突然打斷了他的說話：

「是陷阱！是惡魔想利用利雅……說不定……是洛亞所為……維克多呢？」

「在……在外面守住。」

愛爾麥蒂皺起眉來，問道利雅：

「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見過你的哥哥，洛亞？」

利雅不敢再隱瞞，用力點頭。愛爾麥蒂亦變得沉默，亞納爾將兩邊手上的箭咀及十字架放大，成為手中的武器，凝視著眾人：

「那……我有必要先問清楚，你們六個到底是什麼人？用的是什麼力量？」

荷米愕然回道：「這……就是『神之光』……不是嗎？」

愛爾麥蒂隨後為大家說明：

「我們所用的『神之光』是神界專用的力量，我們都是透過自身修習而成，雖然過去跟洛亞成功研究將力量實體化，但除此之外，我們的力量從來也沒有外洩到別的世界。最能分別的方法，是『神之光』會呈現出一道白色的強光，而且變化多端，可以創造出理想的實體形狀，但你們……」

愛爾麥蒂所說的都是大家所認知的「神之光」，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然後她再說：

「……剛才我治療大家的身體時，感覺有排斥反應……我不太想有這個判斷，但卻沒有更好的比喻方式……」

愛爾麥蒂停了一下再說：

「……就像用『神之光』跟惡魔治療一樣……」

第四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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