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軍團 - 第十八章：光茫萬丈 (一)

「白色審判」，是織女的能力之一。透過星之閃的力量，製造出一個空間，以助星體失去能力時留在空間內，重新練出星之閃。

眾人按織女的指示，逐人走到石璧前的一幅大白布，織女將它掀開，待眾人逐一內進，她亦準備跟進。這時偉門才說：

「這樣好嗎？」

「什麼好不好？」

「他們會被星界面對的災難害死。」

女織卻安心笑起來：「也不一定呢，可能……他們就是拯救我們星界的英雄。」

語畢，織女亦鑽入白布內，然後消失於空間之中，就連剛才的石璧裂縫也不見了。艾索克再說：「將有能力的人類引入星界，收為己用，這也可能幫到星界捱過一劫。

「你認為是？」

「最少多了幾個戰士。」

「這樣……」偉門開始沉思起來。未幾，從門外傳來陣陣急湧海浪的水聲，似乎又有訪客。

「又來一艘船？今天是什麼日子？先送走這艘船吧，要不然之後的會撞毀，可能令人類死亡。這就有違了我們守門的忠旨。」

偉門走到利雅等人用的那艘船前，提起雙手，將中間的淺灘化成流沙，令船隻沉下，然後又回復一個高高的沙丘，預算承接下一艘船的衝力。

「艾索克……」

「怎麼呢？」

「被送回去的人，真的還生存？人類被殺，我們真的沒有責任？」

艾索克只能輕輕一笑：「天曉得，我們的工作只是避免誤闖星界門的人類死於星海。只要盡快找回星界門的鎖匙，將門關上，我們就不用留在這裡，時時刻刻被星海吸食星之閃。而且我和你也快到極限……換班的也應該快回來。」

「也是，要是今次來個高手，我們……會死。」

「別這樣說好嗎！」

艾索克抱怨起來，但當他轉身回看偉門的眼神，卻感覺到他從未如此認真。偉門說：「一天內，第二艘船，不會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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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色審判」之內，眾人先後進入，各自分別走入一個獨立空間，無聲、無色、無氣味、無溫度，五感似被切斷的世界，就連想刺痛自己喚來一點感覺也沒有作用，如何吶喊，痛哭，大笑，也沒有任何回應，除了自己腦內對五感的記憶。

利雅只是靜靜地一個人站著，

洛亞的眼中沒有任何影像。

克里絲聽不到什麼。

荷米嘗試嗅著四周的氣味。

無雙卻什麼也嗅不出來。

於是娜塔莉嘗試放出水球。

但卡塔利的力量一點也運用不來。

希斯慢慢冷靜下來，想像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流走。

而那股力量就是溫蒂唯一有感覺的東西。

亞力嘗試控制這股力量，沉思。

過了不知多久……

亞力站起來，仍然什麼也沒有。

溫蒂還是看不到什麼。

希斯叫喊卻沒有回來音

卡塔利連自身的體味也嗅不到。

娜塔莉開始感覺體內的異物有沉重的的感覺。

無雙將這不自然的力量運勁放出，大概是魔之約。

荷米放出力量後，沒有變化。

但留在克里絲身上的魔之約漸漸消耗掉。

力量流經洛亞的身體，從四肢的盡頭逐一流失。

彷彿，利雅的生命回到萬物之始，全盡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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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雅聽不到喘氣的聲音，只有體內急速地呼吸，漸漸隨着生命力的流逝，繼而平伏過來。回憶起自己這年來發生過的所有事，由「神界」學習技巧，她一直沒有忘記神對自己的感恩，甚至也曾想過從此盡忠於神。這一切一切，源是她對自己憧憬的洛亞……

「但……我有沒有真正想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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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洛亞一直被撒旦牽著鼻子走，自以為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落得慘敗下場，幸好利雅及大家仍然生存，令他深信，終有一天，他可以從撒旦手中救回拉菲爾，令妹妹利雅回復正常身體，然後繼續保護人類……但……沒完沒了的貪婪夢想，是否太狂妄自大？甚至會繼續連累身邊的克里絲……

「我的自私……會令我失去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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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著洛亞的理想，一向高傲的克里絲竟然為了他甘心以身犯險，這是愛嗎？就像亞力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不是沒有擦覺，只是自己也沒有思考過，一切隨心而行，似是個無法掌握命運的女人。他看到在神魔面前的洛亞有被愚弄得的人生，在國家之下見盡人情冷暖，除了洛亞及利雅，她只能夠相信自己最忠誠的亞力……

「為了他，我可以不惜一切，因為他就是我的家人，但他又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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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決定要跟隨克里絲開始，亞力早已下定決心要一直追隨，沒有想過「愛」這回事。也許都是被她出賣後，才得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明白了更多自己的心。在得與失之間，牽引住自己行動的都是這種未經計算的情感，而且沒有想過回報，因為只要得到對方的信任，就是最好的動力。這樣跟隨有共同信念的人而行動的感覺，還有溫蒂……

「可以做的，已經做了。但我的心聲是否能夠傳遞給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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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三番四次的死亡邊緣，憑著運氣死裡逃生，溫蒂本來就沒有戰鬥下去的理由，因為，自覺是個負累。興幸因為自己的執著，每次也從身上引發扭轉局勢的元素。但這種無法掌握的幸運，還剩下多少次？她最後也會否被眾人留下，回到一個人的世界？拚盡一切換來的幸福，會因為一個錯的決定，令自己終結餘生嗎？荷米……

「我但求無後顅之憂，拚盡一切，完成你/妳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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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的怒火沒有想像中燒得旺盛，空無一物的世界，彷彿也叫一切暫停？是因為父親的事，已經被沖淡了嗎？他想到洛亞……報仇！報仇！報仇！報仇！報仇……荷米啊荷米，他不禁想到洛亞在洞穴時衝滿仇恨的怒吼，他真的想自己變成這樣子？明明一直以來也很隨性，父母也應該想自己及時行樂呢。對嗎？娜塔莉……

「衝擊著內心的仇恨，為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痛苦，應該忘記？或是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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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漠如水，沉靜如冰，但在失去五感之下，擲下父母的消息，令這壺浮燥不安的水到達了沸點，未知真相的忐忑不安，引發起伏的波動。如果父母沒有失蹤，她也許仍然會病在床上，卻得到父母的溫暖。但如果一切也沒發生，她就不可能並自己雙腳走遍大地，出海遠洋。這樣的命運，是好？是壞？無雙……

「從不過問生死，但生死往往離我不遠，或許這都是我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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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的報仇心不弱於荷米，只是小時候已經看習惡魔的所作所為，得知前首領死得如此乾淨俐落，心中反而得到安慰。如今只管好好守護他的兒子 ─ 有如兄弟的荷米，便當作還給首領的恩情……不過，另一邊面，對五行的感覺，是否可以這樣計算？是情或是義？希斯……

「如果這是首領/團長給我的任務，我定會追隨下去，這是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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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犬」團長克雷亞將帶有異能的銀槍交給希斯。由那天開始，他相信距離成為克雷亞這種厲害的人物已邁進了一大步，特別是得到大家信任後，明白『羈絆』的重要。只怕那份『羈絆』可能會變成自由的『束縛』，如同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卡塔利……

「戰鬥就是令自己成長的最佳捷徑，就算荊棘滿途也要用雙手打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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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信仰就是一種人類內心的堅持。在卡塔利心中雖然沒有實質的神，但卻自覺有一種方向，這種方向就像祂的真理一樣，會引導他走向正確的方向，無論忍受什麼痛苦，只要想到是真理的安排，就可以耐心捱過去，成為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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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在一個失去五感的地方，生理上的耳嗚、幻覺、令人寂寞得發瘋的種種感受。眾人也能一直忍耐下去，全憑眾人體內習慣了五感以外的能量，它在身體內四處遊走。穩定下來後，漸漸得到一份平靜，就像一些人生面問題，只要讓自己先安靜下來，答案自然會慢慢浮現在心中，發出微光。

第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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