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雅……妳還記得嗎?」
「記得?」
「要運用神界的力量,是不可以帶有人類的感情。」
「人類的感情?」
「你是神界的改造天使,就是說,你的身體是為了配合神之光而改造而成,假如你選擇放棄神之光,而採用其他的力量,只會錯過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最適合的方法……」
「你所用只是表面的星之閃,跟我一樣。但不同的是當中包含的力量不只是單純的神之光。假如你專注神之光的發揮,其他同等的力量就無法使出最階效果。但如果為了其他力量而沒有堅持相信神的決心,你的神之光也不見得有任何威力。」
這番說話,早就被詩謠提醒過一次,還跟她展開不分日夜的戰鬥時努力學習如何平衡使用,可是最終也只不過做到這個程度,亦因此就算利雅有再強的力量,也無法好好發揮出來。
「師傳,感謝你的指導。我想以我現在的能力,實在無法想出解決的方法……唯有實戰,從戰鬥中令自己的求生本能找出答案。所以……我一定要打敗你。」
不單只是斯拉歐加,就連他身後的洛亞也十分滿意利雅的回答。斯拉歐加:「好得很……雖然你是叛徒,但我很感恩自己收了一個這樣的弟子!洛亞……你也是……那我就用你們期望的力量來戰鬥!」
說着,斯拉歐加再將力量加強在長劍之中,接近如米勒所用的巨劍威力。
「果然……很強……」利雅集中精神,心中同樣以感恩之心來準備迎戰,只是要應付這種力量的對手,應該用速度?力量?穩守?用什麼的策略來應戰才對?
「哈……迷網了嗎?」聲音突然利雅的腦中響起。
「什麼人……」
「你害怕他嗎?」
「沒有,我沒有害怕他,因為他待我很好,是我永遠的恩師。」
「就是說,你害怕殺了他……」如刺針般的說話,激發起利雅的神經,從握刀的右手開始蔓延着一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在海上的旅程時,被魔之約入侵的感覺!
轉眼間,利雅整個右邊身體感覺變回了當時入魔的利雅,繼而發出強大的魔之約!
「等一下……什麼一回事……給我等一下!」利雅無法控制右邊的身體,想用左邊的神之光去壓制下來!
「不要抗拒,接受它吧!」又是那一把聲音,聲音不但影響利雅的精神,更甚就連她的力量也被聲音所控制,半神半魔的力量同時發揮致極限,利雅展現出兩邊不同表情,一邊笑得詭異、一邊目無表情,以這狀態準備接招。
「是什麼一回事……利雅你……」驚訝的不員在場上的斯拉歐加、洛亞,就連等待戰鬥的詩謠也從畫面中看到利雅的狀態而震驚起來:「利雅……難度這是……」
斯拉歐加衝前揮劍,不由自住的利雅看着自己的右手擋下,以魔之約的力量抵消攻擊。
「……平等契約。」在利雅腦中一閃,聽到從自己的口中一說,右手馬上被力量從體內洩出,弄得整個右邊身體也是傷痕。驚覺的斯拉歐加本想收起攻擊,但自覺已經無法回收力量:「這種自殘的招式是……沌之約……」
未來及反應,斯拉歐加出招的前臂也跟利雅的身體一樣,被力量割傷。
「……忍受,將力量轉移……」
從自殘的攻擊中,利雅得到另一種的力量注入,強化在星之閃當中,再爆發二段的星之瞬,令克里絲的長刀產生變化,變成像是詩謠用的刺劍。
「逆向,天狼雨!」利雅左手握緊右手,強行使用從下而上的天狼雨,將斯拉歐加打到半空!
「等……等一下……」利雅無法阻止自己的攻勢,改用左手握劍,以神速踏霧奔上,瞄準斯拉歐加的頭顱,向眉心一刺!
「停啊!」劍穿過了斯拉歐加的頭,在場的所有人也看得清楚,也沒有人想像到利雅會這樣出手狠辣。斯拉歐加失去意識,跌在地上,可是當刻發現,刺穿了他的幼劍化成星塵,就連傷口也沒有產生,只不過是一種錯過,令斯拉歐加以為自己死掉,包括在場人士及利雅自己。
利雅着地,還是兩個極端的表情面向洛亞,但內心的她跟斯拉歐加一樣,被剛才一擊下,無法接受視覺的衝擊下失去意識,靈魂已昏倒下來。
「你是誰……」洛亞靠近,面對這個不像利雅的妹妹煞有介事,比起海上入魔的時候,這個利雅更加凶狠,更加可怕。
「你也是人類……」說話的只有右邊身的利雅。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教她如何戰鬥。看來……你的潛能也不錯。」
「你是如何入侵她的身體?」
「入侵嗎?也算是吧。你也想我教你嗎?」
洛亞面對這個詭異的利雅,心中不寒而慄。而場外的克里絲更大叫起來:
「什麼回事?利雅!」克里絲伸手,以血遙距提緊利雅手中的長刀,本想阻止她繼續戰鬥,可是力量一經接觸,利雅身上的力量馬上四散,回復正常的利雅,卻失去意識,快要倒下。
克里絲及時用血液支撐利雅的身體,強裝她站立的姿勢,還突刺向未有準備的洛亞,插入他的肩膀。
「你……這個克里絲。」洛亞嘆了口氣,假裝倒下來,一邊等宣布利雅勝出的結果,一邊對着天空思考。
「很清楚……剛才利雅所用的分別有三種力量,而且不單是在短時間內急速轉換,而且更是同一個身體下使用兩種力量。雖然我也能夠做到相同的事,但不同性質的力量,會因為不同屬性而與會排斥,假設用五成的神之光,加上五成的魔之約,最後出來的威力大概只有七成的威力,絕不可能令兩者也用上十成的力量。而且更難理解的是利雅剛才的反應……」
洛亞回想起利雅的表情,心中想到一個可能性,這個答案跟詩謠,及在另一邊廂看比賽的撒加想法一致:「是靈魂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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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見到畫面的還有沙法爾及他的部下。
「沙法爾大人……」
「就是他們,就連神界的劍術大師也會敗給他們。」旁邊的天使嘆了口氣,不忿說:「可能是他太愛自己的弟子,才會令她們有機可乘……這班人類太可惡!」
突然,沙法爾握緊拳頭:「他是斯拉歐加,不許你們這樣說。」
「對不起,沙法爾大人……」
未幾那位手下又說:「不過只要是沙法爾大人,一定可以將神界的恥辱消滅!米勒說得沒錯。我們絕對不可以放過她兄妹二人。」
「……絕對?」沙法爾有點遲疑。未等她回應,那天使再說:
「米勒大人說過,妳一定會以『智天使』的名義發誓,將她們就死正法!為我們過去上任的『智天使』補償一點名聲!對嗎?」沙法爾雙眼遙望天空,那裡沒有半點星光,只是空空一片。
「是的……這也是我當上智天使的義務。」
第七節、第廿六章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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