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成長為名 - 第十章—兒童節禮物

遠在法蘭克福的祈沛澤今日晚間則是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夾著香菸與人交談，玻璃窗上映出他高挑挺拔、西裝革履的身影，只是他的眼色冰冷漠然，若非唇邊勾著一抹淺笑，還當正在跟他談生意的是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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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祈沛澤和那名德國人談妥了交易相互舉杯碰了碰之後，W.B的總經理才前來領著那名德國人去另一處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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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祈老大！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海、泉湧不止呀！」鍾褚嘉這時西裝筆挺的快步走到祈沛澤身邊，張口就是一大串恭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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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冷冷看他一眼，語氣森然：「說重點。」這人可以不要每次開場都說一大串無關緊要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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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下鼻子，才開口：「這不是老毛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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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冰冷的視線只在鍾褚嘉身上掃了一圈，似乎正在確認他單純是來哈啦還是有正事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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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被人看得尷尬異常，可又只能硬撐著，最後只能吶吶開口：「我是想說老大，那個本國來的女的工作能力其實也不錯，要不要繼續⋯」說著伸出手朝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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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說的人正是沈芸岑，她那一日跟著祈沛澤住進飯店又跟著一起到W.B總部外，最後還乾脆豁出去跑來應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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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徵是應徵上了，不過剛開始職位只是一般般而已，只是沈芸岑工作能力不錯德語、英語能力也不差，所以她的職位最近一直在往上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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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的合約可以如期達成，也是因為沈芸岑努力搜集對方的資料和情報才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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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了她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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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冤枉我了！天地良心啊，我這都是為了公司、為了你著想⋯」眼見祈沛澤問到公事上來，鍾褚嘉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強調自己純粹是為了公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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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鍾褚嘉又要來一場即興演出時，那邊剛簽好合約將人給送走的總經理—李益豪朝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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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看了李益豪一眼，張口就說：「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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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會意笑著點頭，他走到鍾褚嘉身邊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兄弟，咱們來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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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頓時換上一張驚恐萬分的表情，他退後一步猛搖頭瞪著李益豪，抖著手指著他說：「別，我跟你可不是兄弟，上次跟你聊過後老子連打電話給我上輩子的情人的時間都沒了，我老婆還差點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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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笑得一臉無害，還攤攤手聳聳肩，順道指著祈沛澤解釋：「可老大給你的報酬，不是讓你老婆瞬間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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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的話可不假，鍾褚嘉那陣子是真忙，忙到就像他說的連打通電話回家的時間也沒有，可等到案件Close起來他拿到的獎金也很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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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丟的工作量很驚人，可如期完成工作後的獎金更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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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仍舊搖頭拒絕：「不了，這種事情再來幾次我老婆大概直接拿錢養小白臉了，我的小命也要不保，我還是先閃人吧！」說著就要腳底抹油，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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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益豪哪肯讓鍾褚嘉就這麼離開，他伸手用力按在鍾褚嘉的肩膀上，和和氣氣的笑著開口：「老鍾啊，你我可是什麼關係？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義氣呢？」語氣很和氣，眼神很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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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鍾褚嘉馬上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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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仍舊揚著唇角笑著，可漸漸地他的眼神裡一點笑意也沒有，可以說是冷冰冰的，看上去還有幾分像生氣起來的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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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鍾啊，不說我們多年朋友的革命感情，至少也還有同事關係在，你好意思讓我一個人忙死忙活而你自己逍遙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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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不是，我也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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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幫女同事想辦法升遷？」這人真的是吃飽太清閒了才會做這種事，該不該升遷是自己說了算可不能讓鍾褚嘉搶了自己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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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什麼⋯」他真的只是順嘴一句而已，而且這是在國外，老大的小豬不在身邊，身為男人自然最瞭解男人的需求，他這是怕老大禁慾太久給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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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鍾啊，今年應該輪到我回國休假了，如果你不想嫂子問起來，我這口沒遮攔的嘴胡亂鄒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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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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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重重拍幾下鍾褚嘉的肩膀，笑容滿滿說著：「剛簽下的合約還是有許多需要配合調度的問題，這些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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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瞪著眼咬著牙只能含淚點頭，李益豪，你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輪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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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益豪和鍾褚嘉兩人較勁的時候，祈沛澤卻是不管這些，他隨手放下酒杯走到戶外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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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撥通就被人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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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程暖暖不滿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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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意思，不過送妳些兒童節禮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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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原本應該是情人節的禮物，結果誤聽某人薦言，一天一個禮物從二月一日開始送到二月十四日，讓程暖暖每一天都能收到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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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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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就不該聽鍾褚嘉的話，用海運去寄件，結果海運竟然卡在運河了，一卡就是四個禮拜，因為送件日期全部過期所以貨運公司將禮物全部一起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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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程暖暖一天內收了十四個包裹，也硬生生從情人節禮物變成了愚人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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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祈沛澤再直男一個也知道，他要敢說這是愚人節禮物，他這輩子的老婆肯定落跑，所以他才會說是兒童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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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仍是一個會氣死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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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我不是兒童了。」程暖暖氣急敗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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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知不知道一次收十四件貨運的難度在哪？而且每一件還都不小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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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祈沛澤的疑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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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二十歲了，都多少年和兒童八竿子打不著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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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妳就跟個孩子似的，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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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震天大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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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見。」嘴裡輕呵一聲，拿著手機和程暖暖聊天的祈沛澤，此刻讓人看起來比較有人氣，不再似一塊冷冰冰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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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妳床上的布娃娃也該換一個了。」換上我送的一堆禮物中的其中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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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怎麼知道我床上有個布娃娃？」這不是小時候抱著睡抱習慣了捨不得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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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以後，妳可以抱著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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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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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唸書。」話太肉麻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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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想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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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麻煩。」別讓我擔心⋯也不准給我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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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惹麻煩啊⋯」飲料店那一天的事不算，那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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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握著手機，愣是說不出那些鍾褚嘉教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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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曾和祈沛澤提醒過，他說：「老大，你老把你家小豬當妹妹、女兒養，她怎麼會對你產生男女感情呢？要改變咱們的下半生幸福生活，首先要從情話開始說，說到她臉紅心跳到不要不要的，這樣才有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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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會？」祈沛澤看著鍾褚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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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差點翻白眼了，他拍了拍祈沛澤的肩頭說：「生兒育女的機會⋯」現在不哄何時才要哄？等到被人拐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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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繼續看著鍾褚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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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總在分離後才會出現，所以，老大，努力說情話！」千萬別等到我的海誓山盟都與你無關時才來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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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鍾褚嘉，他開始思考著，或許鍾褚嘉的話沒有錯，至少人家現在是妻子女兒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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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祈沛澤難得向鍾褚嘉請教，情話該怎麼說？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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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則是樂呵呵的開始指導祈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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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其實我最想將自己打包裝成禮物送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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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妳可以貪心一點，貪心到將我整個人都裝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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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是：每天都想我一點，因為我每天都在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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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和程暖暖聊天到最後，祈沛澤只是默默叮囑幾句再默默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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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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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祈沛澤掛上電話後，李益豪已經和一臉生無可戀的鍾褚嘉談好工作如何分配的事情了，於是三人一起離開飯店走向停車場要去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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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一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後，李益豪也跟著坐進副駕駛的位置，祈沛澤一個人坐後座，可當他剛剛才坐好，一位同公司的女同事便直接擠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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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總，順道載我一程吧！」穿著露肩短裙貼身洋裝的女人對著祈沛澤搔首弄姿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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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早知道我今天就不當駕駛了。」鍾褚嘉吹了聲口哨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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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皺著眉頭從後視鏡看著那女人，他認得這女子，她是業務部新進來的人，於是他冷淡開口：「Shera，請妳下車。」這裡並非郊區，而且這時間點還有電車可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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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理，祈總都沒說話了，你怎麼這麼不通人情。」Shera開口反駁，順道伸手撥弄一下頭髮還壓低身體露出胸前的弧度來，轉頭看向祈沛澤，刻意調整嗓音說著：「是不是呀，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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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看都不看一眼Shera，他低頭翻看檢視著今天晚上剛簽好的合約書，根本就不想搭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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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a，聽我的忠告，現在下車還來得及。」李益豪擰眉冷聲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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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褚嘉則是樂呵呵的轉頭，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Shera，不知道祈老大會怎麼做呢？好好奇也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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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闔上合約書後終於抬起頭來，冷然的視線看向副駕駛座，李益豪很自覺的下車打開了Shera那邊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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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a捏緊手指，想不到竟然會這樣，不行，她不能被趕下車！想到此，Shera猛然伸出手想要攀上祈沛澤的手臂，只要將自己的身子掛在祈沛澤身上就不信他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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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動心，碰到了也可以喊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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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Shera伸出去的手只碰到合約書的封面，還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就被人給狠狠踹了好幾下，直至自己被車外的李益豪給拖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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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的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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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a被拉扯下車後整個人也跌趴在車下，她撫著被踹了幾腳的臀部和裸露在外有些擦傷的手臂和腿腳，滿臉不敢置信，怎麼會有如此粗暴的人？！虧他長得斯文又帥氣，誰知道竟然連一個淑女都可以踹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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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還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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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面無表情地關上後車門後重新又回到副駕駛座上，鍾褚嘉則是相當乾脆的鎖上中控鎖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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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美人計不成了，Shera只能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失敗了，我被趕下車，剩下的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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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開出老遠，鍾褚嘉才開口表示惋惜：「噯，你們一個個都不懂得要憐香惜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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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閉著休息的眼，張都沒張開，他只冷回一句：「車子是你開走的。」中控鎖也是你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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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說得好似我也很無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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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沒回答，祈沛澤更不會回應鍾褚嘉，倒是鍾褚嘉自己的唇角冷冷勾起，就這麼樣的貨色，是想羞辱誰還是想救濟誰呢，真當他們都是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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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行駛不一會兒，前方就被人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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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李益豪和祈沛澤一起看向車子的正前方，那邊正站著十幾個人手拿棍棒，凶神惡煞的看著車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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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這把老骨頭了還老是要人活動筋骨。」鍾褚嘉將手煞車拉起，認命的熄火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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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也跟著打開車門下去，關門前祈沛澤冷冷吩咐了句：「別打死，留個證據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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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豪扯下領帶丟進車裡，說著：「記得了，打殘不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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