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羽 - 代價

「你殺的了我？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人來了，就讓你有何等自信覺得殺得死我，你會不會覺得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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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的話中充滿著輕蔑，對昂承諾結束一切這點認為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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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也只是笑著，而血鞭對他發動攻擊，他不慌不忙，只是揮手，朝他攻擊的血鞭，竟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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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幕讓絕不禁錯愕，而當絕叫喊「血戰士」時，昂只是握拳，往右邊的空氣的一揮，右旁爆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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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所謂的『血戰士』是讓血不停加速，不斷加速到透明的程度，而當名字一念出來，大量加速血便由右方，打在對手的身上，讓對方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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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黑瞳，我也會成為此招下的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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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絕開始有了驚慌之意，他控制血鞭攻擊昂的速度越來越快，但卻被昂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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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動用過多「能力」，卻讓血鞭起不了作用，這點讓絕焦躁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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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並不是激發出絕對力量，而是朝自己所渴望的方式發展，你追求過強的力量，但卻失去了人的情感，這樣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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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絕瘋狂著大喊，血鞭開始不受控制的揮向各種地方，昂看見此狀不免擔心身後的森，本能的用黑瞳所做的羽毛化為盾牌，擋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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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對昂互換了個眼神，昂便會意的衝向前，右手的雪夜，抵擋著披下的大刀，靠近他的血鞭，在他靠近後便突然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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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越看越顯得焦躁，他已經不使用血鞭，而是拿著大刀，瘋狂的朝昂披砍，但昂卻用雪夜輕鬆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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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已經不是用能力，去互相傷害，而是雙方對於白刃戰的領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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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急，對昂來說就越好，他已經開始，有露出破綻跡象，只要時間一久，必有可勝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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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下武器的碰撞，都讓昂不得不戒備，儘管絕的攻擊有了破綻，但依舊得去戒備，一不注意，就會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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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昂，有了無法退讓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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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最後的戰鬥，昂絕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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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的刀速雖密，力道也甚大，但他只是一味的攻擊，並沒有去思考下一步的攻擊，就只是單純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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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沒有水瞳者那會為下一步的攻擊去做思考，也沒炎瞳者那用絕對力量代替防備，血瞳失去攻擊效用後，只剩下用血做為盾牌包覆住的身軀，除了這點外，便與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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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絕越來越急，攻勢逐漸有了破綻，他需要一個時機，只要時機一成熟，他就能擊敗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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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跟昂心意相通的森，也意會了這點，她看著絕，對絕說出了從未有人得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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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一直隱瞞的，有關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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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憑這一句話，絕便發瘋似的衝來，打算殺死他，這種賭上性命的方式雖然危險，但卻讓發覺時機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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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閃身來到森的身旁，控制著黑色羽翼，大刀和羽翼碰撞，造成極大震波，使絕被往後震，而趁機砍向他拿大刀的右手，絕還沒有站穩腳步，面對直朝自己右手而來的雪夜，他反手揮舞大刀抵擋，雖抵擋成功，但卻也掉入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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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都在昂的計畫之中，他真正的目標不是絕手裡的大刀，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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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雪夜和大刀碰撞的那刻，昂卻將雪夜脫手，飛身碰到了絕右眼的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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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昂的黑瞳，已經不是用羽毛所轉變物體，讓其攻擊，現在的黑瞳，可以到了抹滅有型或者無形之物的存在，那時候森一個眼神，讓昂了解，血瞳真正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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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是心臟或頭顱被砍，會導致無可挽回的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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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擁有血瞳的絕，卻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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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始祖血瞳，真正的弱點在於，他的血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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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瞳孔是他控制所有由血轉化之物的中樞，只要將其抹去，就是昂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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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由森的白瞳所看出來的，白瞳可以看得到隱藏在深處的真實，也能將所想傳達之物，傳達給所想傳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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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掙扎著抓著昂，試圖甩開他，但卻已來不及了，抹去的速度很快，包覆在絕身上的用血做出的，看不見的盔甲，逐漸開始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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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視線也逐漸模糊，他的世界逐漸的，只剩下了名為「黑」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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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他沒有了力氣，也沒有了掙扎，他跪倒在地，ㄧ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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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也從他身上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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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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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勝者，是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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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對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昂也逐漸沒力的倒了下去，森急忙過去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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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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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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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沒有答話，或者說他累的沒有力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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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一切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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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走到這一步，他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跨過了多少的悲傷和無聲吶喊的夜晚，森是明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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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組織的首領，已經沒有了能力，再繼續戰鬥下去，剩下的聯合國他們會處理，已經不需要去操心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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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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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你要怎麼處理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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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詢問著，正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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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睜開那疲憊的眼神，反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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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我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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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昂的手不需要為了這種人而弄髒，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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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就沒有殺死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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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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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雖然沒什麼力氣，但聽到森說出這樣語出驚人的一句，還是讓昂不得不提高音量，來表達自己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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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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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一樣，沉默不語，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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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方才到現在，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禁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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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並不是絕殺死的，無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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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他那時的想法，只有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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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訝異，但昂也沒有過多的追問，昂她慢慢從森的肩上起身，拿著雪夜，走到了絕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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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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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插在了絕旁邊的草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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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贖罪，不是以死謝罪，而是活著，我要讓你活著，活著去反省你的錯誤，剝奪你的視力，便是我對你的罰，剩下的罰，你自己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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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冷冷的說完，便走到森的身邊，朝森點點頭，他們使用森來找他使用的傳送儀，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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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則被留在了這裡，他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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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選擇，改變了他的未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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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無去各國首領去談判的路途中，他走在無後面，絕拿著軍刀，想要刺入無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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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卻搶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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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你想殺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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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句話，便讓絕嚇得連軍刀都握不好，導致軍刀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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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為會遭受怎麼樣的懲罰，直覺性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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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沒有責備，而是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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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已經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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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絕倍感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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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對絕的驚愕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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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兩個選擇，將我的死如實相告給流和傑，如果你這麼做，你將會脫落復仇之心，而變成能領導眾人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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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將我的死，捏造成被人蓄意殺害，將復仇之心傳達給眾人，那麼你會一步一步的迷失，在殺人這件事上無法自拔，但是千萬切記，你將會被有著我一半眼瞳的兩人給打敗，最後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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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的代價，應驗了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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