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開場說一點話,上一章寫完後,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接,最後決定直接重新寫,現在七十九章已經是新版本了,建議大家先去看上一話再來看本話。廢話到此結束,接下請觀看八十章。)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一臉無奈地看著那個身穿豪華服飾的自己,不得不說,這套禮服根本不適合自己,依照維京婚禮的規矩,男方並須身穿軍袍,原本這應該是穿著平時使用的那套即可,但從父王時代開始,反而變成要穿著特別設計的軍袍,一件特別設計,充滿許多毫無意義且上戰場時一定會害死人的裝飾,還有看了就很熱的毛皮披風,散發的氣質就比較是適合那種高大威猛型的戰士,而穿在我身上,就好像你把典韋的盔甲套在了趙雲身上,一整個就是怪到不行。
「都要結婚了,怎麼還露出這種表情。」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從背後拍了我一下,是說最近我時不時常被人這樣偷襲阿,哪天會不就這樣被暗殺阿。
「霍雷肖表哥…..。」
我轉頭看去,原來來人是彭達叔父的兒子-霍雷肖,在半年前我推翻席爾後,就將被囚禁的彭達父子給救了出來,他們兩人也在我南征時,主動帶領少量人馬進攻席爾過去的領地,隨後就一直作為定海神針般的人物留守在原席爾領內,直到我宣布要結婚,他們兩人才急急忙忙地趕回王都。
「哈哈,如何?要結婚了,怎麼還一臉愁容。」
霍雷肖邊說邊搭起了我的肩膀,並跟著我看起了鏡中的自己,隨後就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
「你啊,真的很不適合穿這種衣服,至少還要再高一點再壯一點。」
霍雷肖一臉嘲諷地說著這些話。
「看的出來,我確實很不適合穿這種衣服,但表哥你或許會適合。」
看著那嘲諷般的表情,我內心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來到這個世界後,和這位表哥的互動其實不多,但從原肯威的記憶中,還是能翻找到關於他的記憶,這位表哥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這種鄰家大哥的感覺,有些豪邁也有些不拘小節,更正確來說是不在乎禮儀,即便是過去在父皇面前,他也是這種個性,但慶幸的是,即便遭遇過一場大敗,即便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五年,他依舊保持著這種陽光開放的個性,這實屬難得也令人開心,但相對的,即便現在我是一國之主,他對我依舊像是在對弟弟的態度。
「哦~那我倒想試試,聽說兩個弟妹也不錯…..。」
「你去死吧。」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也不再顧及表免功夫,直接懟了回去,看到我終於不板著一張臭臉,他也露出了開朗的笑容,看著那個笑容,我也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即便這微笑有七分無奈兩分不滿。
「所以呢?特地在婚禮前來找我,不會只是要嘲諷我吧。」
我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問起對方。
「表弟….不,肯威陛下,抱歉,哥哥,我當初什麼都沒做成,害你必須隱瞞身分和敵人戰鬥五年,後來還需要做那麼多事情。」
霍雷肖的聲音充滿了抱歉,甚至有些低微,就是犯錯的小孩再尋求父母的原諒一樣。
「這件事阿,你都不知道,我那時候在戰場上要帶著那個悶到不行的面具,還不能摘下來。」
聽著我說的話,霍雷肖的頭越來越低,就像是被責罰的孩子一樣,我這時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這件事我們應該是扯平了,誰叫你也被關在牢裡五年。」
邊說我也露出一臉歉意的表情,其實就像是霍雷肖對我充滿歉意,我對於鵬答父子也充滿了歉意,當初如果我一開始就號招東方家跟我一起開戰,會不會能改變什麼,能不能少掉那五年,即便是當初下定決心,才做出如此反應,還是後來自己想了很久,也確信如今的結果已經是對自己、對家人、對國家最好的安排,但這也不代表我沒有虧欠別人,尤其是彭達父子,我對他們可謂是愧疚滿滿,即便是彭達叔父出獄後一臉開心的看著我,絲毫沒有仇恨,我內心的愧疚反而每有少一絲一毫,反而增加了不少。
「是我當初沒有足夠的實力與你們一起對抗,害你們輸了那一仗,是弟弟我,愧對了你們。」
聽到我如此說,霍雷肖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我的表情,漸漸的有些改變。
「但那並不是你的錯啊。」
霍雷肖看著我久久不發一語,最後只能擠出這麼一句話。
「即便如此,當時沒有決定與你們一起奮戰也是事實。」
聽著我的話,霍雷肖咬著下唇,露出了有些糾結的表情,這是坎,當初的我,收到彭達父子大敗並被關在地牢的消息後,我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越過這內心的坎,最後正視自己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勸霍雷肖,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就轉身面對鏡子繼續整理起衣服。
「陛下,不,肯威弟弟。」
「嗯?」
就在我整理得差不多,眼看時間也快到之時,霍雷肖突然喊到了我的名字,我轉身看去,只見霍雷肖露出了與回憶中一模一樣,那有如夏日正午的太陽般,耀眼又豪邁的笑容,看著那笑容,我大該就猜到了一二,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男人,這麼簡單就邁過了這個坎。
「新婚快樂,哥哥,不,臣會繼續守護您的。」
說到最後,霍雷肖作勢要單膝跪下,但在那之前,我阻止了他。
「是要一起守護麥西亞。」
我邊說也邊朝著他露出了微笑,這時我們兩人就著樣笑容滿面的面對彼此,或許不只有她,我也消除了屬於我的內疚。
在此時,位於王都內的貴族澡堂內,也正發生著某件事情,巨大的浴池是從羅馬時期便傳承下來的公共浴池,不過隨著麥西亞王國的建立,這座巨大的浴池也被國家徵用,成為了屬於貴族們的專用浴池,而平日裡無論是哪個時間,你都可以看看不少的人在此放鬆與享樂,或許是因為麥西亞王國一定程度上繼承那羅馬人的習慣,浴池變成一個社交與娛樂的地方,但今天不一樣,如今的大浴池內,只見信長與莫德雷德站立於其中,四周還站著各個貴族的女眷,但除了位於中心的兩人,四周的人反而都身穿禮服並且有意的池水有些距離,與其說他們是想泡澡享受浴池的,不如說更像是前來觀禮的。
而位於中心的信長與莫德雷德,則一絲不掛的站在浴池中央,雙手合十,雙眼緊閉,有如那祈禱的少女一般,他們因為長期處於戰場而呈現小麥色的皮膚,每一寸都顯露在在場的每一人的眼中,那宛如天 神親手雕刻的身材,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的脂肪,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忌妒與羨慕。
就在這時,身穿白色輕便禮服手拿水瓶瑪莉王妃帶著兩個女僕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揮了揮手,兩個女僕馬上就跑到信長與莫德雷德身邊,並像是在檢查什麼一樣,仔細的觀察起兩人的身體,尤其是那只屬於自己與愛人的地方,待一段時間後,兩人相望並互相點了點頭後,便馬上跑到瑪莉王妃身邊,並在其身邊說了幾句後,瑪莉王妃點的點頭,並以最大的聲音說到。
「信長.東方與莫德雷德.威爾士,芙莉嘉大人已經見證你們為了愛人所守護的女孩之身,你們對於愛人的堅貞已經受到芙莉嘉大人的肯定與讚揚,我在此,以芙莉嘉大人的代言人身分,為你們洗去屬於女孩的部分。」
說完,瑪莉王妃便緩緩的走入池中,來到了兩人面前,他緩緩地用水瓶裝滿池水,隨後一把將水全部由信長的頭頂倒下,就像是像要用水把全身的髒污洗去般,隨後他在莫德雷德身上重複一樣的行為,最後他來到兩人身邊,緩緩地說到。
「如今,我已經你們身為女孩的外殼洗去,並將你們身為女人的部分展現於眾人之前,從今往後,你們將成為女人,守護你們丈夫與家人。」
聽到如此宣言後,兩人緩緩的張開雙眼,隨後對視一笑,那笑容與其說是出於開心,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一樣,其實對於兩人而言,那屬於少女部分早就隨著某次的騎馬就失去了(這裡騎馬真的就是騎馬,古代就有騎馬落紅的說法),何況兩人還有武將的身份,長期在激烈的戰場上,要那樣東西還留著反而比較困難,說起來,中世紀這種寧可歧視女性,也要重視貞潔的事情理論上應該只流傳在基督世界,更別說維京這種男女都是戰士的國度,但或許是麥西亞在學習羅馬文化時,不小心也學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也多虧瑪莉王妃並沒有沾染這種不乾淨的想法,對於這種事情也比較明白,他也相信兩人對於肯威忠貞,所以也就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反而反過來為兩人的忠貞做了背書,之後這件事應該也會爛死在瑪莉王妃的心中吧。
(作者PS:這段是參考https://www.yeahweddings.com/viking-wedding-traditions/的維京婚禮,而關於貞潔的部分,則是參考了中世紀的婚禮,那時代對於女性,甚至有時候連男性,都是極為不尊重的,作者雖然如此寫,但作者絕對不是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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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漫漫流逝,終於來到了婚禮的時間,說起婚禮會叫婚禮好像是因為婚禮在中華地區都是在午後舉辦,接婚完後就直接洞房,所以古名叫昏禮,然後流傳流傳到後來就叫婚禮了,但這並不適用於西方,西方的婚禮,更正確來說是維京人的婚禮更偏向於早上舉辦,你說為什麼要早上舉辦?當然是因為要做一些在晚上不方便做的事情,什麼是晚上不方便的事情呢?答案是盜墓。
對,你沒看錯也不是作者寫錯,就是盜墓,為此肯威在仕從的陪伴下來到了皇家墓園,在他面前的奧羅的墳墓,更正確來說是奧羅的衣冠塚,當時奧羅的死因對外是說是蓋爾人入侵了夏別宮,即便他是死在席爾面前,屍體仍舊伴隨著烈火一起消失,肯威從仕從手中接過了鏟子,輕輕地挖了幾下後,就成功挖出了兩把長劍,這兩把長劍從外觀看來,十分的新穎,甚至說是第一次被拿出來用也不為過,可見這絕非是奧羅的陪葬物。
隨後肯威將自己的馬尾親手切掉,並將其丟入自己挖出的坑中,最後將土回填了回去。
「我以海拉的名諱,在此宣布肯威陛下屬於男孩的那部分已經死去,並且其身為男人的那部分已經破土而出,如今的肯威陛下已經是為男人,可以承當起家族,可以守護部族了。」
看著肯威做完一起的彭達,大聲宣喊誓詞,這原本因為席爾上台而短暫消失的維京婚禮傳統,如今在肯威手上重新的恢復其光芒,對此無數的老將或老貴族紛紛發出歡呼。
但本人卻沒有這麼感動,反而看著手中的兩把長劍與後方的奧羅的墓碑,肯威有些出神,男人嗎?他不經問自己自己到底從何時開始是一個男人,第一次上戰場?父王死後?第一次率軍?親手殺死宿敵時?登基時?還是一統國家時?或許是從此時此刻起,他終於可以無愧的面對父親,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他可以守護她的家人、愛人與國家了。
想到這裡,肯威不自覺地摸了摸奧羅的墓碑,隨後用眾人都聽不到的聲音說到。
「父親,孩兒成為男人了,我會守護大家的。」
隨後在眾人面前舉起長劍,宣示起自己已經成年。
(作者PS:這裡的維京婚禮不是唬爛,傳統的北歐維京婚禮,是真的會去公墓裡把事前埋好的長劍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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