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那看的是軍隊的質與量,尤其是古代冷兵器當道的時代,那軍隊人數往往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如今兩軍戰成一團,肯威的騎士都被對方的騎士給擋住,甚至是被壓制,而步兵處,即便是全身都穿上重甲並訓練有素的重裝步兵,如果對上兩倍於自己的軍隊,那也是會被輾過去的,更何況是現在的肯威軍,東方家和威爾士家雖然都是邊境伯,軍隊也都是訓練有素,但對方也有邊境軍,而且人數更多。
「陛下,莫德雷德大人的騎士團被卡在了右翼,無法完成任務。」
「陛下,斯卡哈大人的槍兵隊,被困在了左翼,需要支援。」
「陛下,有軍隊疑似要偷襲信勝大人的弓兵,請陛下派出支援。」
聽著一個個訊息,肯威感到了一個頭兩個大,兩倍的軍力就代表可以更靈活地施展戰術,也代表軍隊能夠做出更多的事情,對於對方這樣不斷的進攻,肯威中營的軍隊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而就在雙方戰成一團不到一個小時,亞歷山大軍就如一條巨蛇般,開始吞噬起肯威的軍隊,戰場的天秤慢慢向亞歷山大傾斜,其中還有部分軍隊有如一個個小團體,被困在亞歷山大的軍隊之中,做著困獸之鬥。
而也是這時肯威終於下了命令,軍中因此傳來了號角聲,那是撤退的號角,或許是因為全軍多以邊境軍為主,所以在執行命令上,更顯得迅速,所以即便是想追,身為雜牌軍的亞歷山大軍自然追不上,不得已的情況下,亞歷山大也只能鳴金收兵。
一回到軍帳中,亞歷山大一改原本不滿的表情,一臉高興地坐在了主位。
「諸位,今天打得好啊,看來距離勝利只差一步之遙。」
亞歷山大一臉高興地說著,只是聽到她這麼說,安東尼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或許是注意到安東尼的臉色,也或許是身為原統帥的素養,克拉特站了出來,看到克拉特站出來,亞歷山大雖然臉色霎那就變得不好起來,不過卻也沒阻止他說話。
「陛下,此戰真的是勝利嗎?對方確實是被擊退了,但我方不只損失了一位邊境伯,還比對方失去更多的士兵,此戰真的能稱得上是勝利嗎?」
克拉特有如一位勇士一邊,直挺挺地站在了亞歷山大面前,並且鏗鏘有力地發表自己的意見,說完後更是閉上了眼睛,就像是在說,我已經說完了,接下來隨你處置,或許是因為克拉特的話真得太過頭了,又或許是這動作太過,亞歷山大原本還殘有一點歡喜的表情,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隱忍的憤努,眼神越來越冰冷的看著克拉特。
「克拉特大人,此話真的過了,確實凱薩大人的犧牲固然可惜,但對方可是堂堂黑面元帥,陛下已經親手擊退對方了,這已經證明陛下實力更甚了,至於士兵的互換,那些都不過是平民,大人何必如此呢?」
這時賽斯站了出來,做起了雙方的橋樑,一方面圓了克拉特的話,一方面也給亞歷山大面子,這和事佬的工作他可說是做得完美阿。
「哼,軍隊兩倍於敵人,如果還能輸,不是敗類也是無能。」
但這面子,或許克拉特並不願意給,隨即一嘴回了過去。
「克拉…..。」
聽見克拉特如此說,賽斯並沒因此不滿,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不過這時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話,那人就是亞歷山大。
「克拉特,本王今日沒看到肯威那有名的黑鴉騎士團,我懷疑他們想偷襲伯明翰,我命你帶領一千人先撤退到伯明翰去。」
「是!」
聽到亞歷山大的話後,克拉特沒多什麼,接下命令後,轉身就離開了軍帳,等他一離開,軍帳內又傳出了歡笑聲,這聲音對比克拉特那背影,顯得是那般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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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個軍帳中,兩個男人舉著酒杯,談論起話題。
「欸,賽斯,你真的認為黑鴉騎士團會偷襲伯明翰嗎?」
沃夫朗如此問到,他對於這個消息可謂是半信半疑。
「怎麼可能阿,我早早就去調查過了,這黑鴉騎士團不過四百人,但卻能成為大殺器,我怎麼可能不事先去查查看,他們早回去北方了,貌似是源義經跑了出去,準備帶領軍隊進攻東方領。」
賽斯邊喝酒邊說道,或許是喝得比較多,賽斯的臉已經脹紅,甚至話還有些吞吐。
「可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何獨獨這源義經跑出去,而且即便守住了東方領,這一仗就輸了,我不覺得她會讓黑鴉騎士團回去。」
沃夫朗對於這個情報抱持著懷疑,就他看來,這件事謎團太多,又有可疑之處。
「沃夫朗,你想多了,東方領可是他岳父的地盤,輸了這仗,他靠著東方領與威爾士領,便可佔據北方而戰,如果真讓源義經打下了東方領,他才不得不贏這仗。」
賽斯用手和著水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麥西亞地圖,隨後在上方三分之一處畫了一條線,隨後又點了點北方那三分之一的地方,看著那用水畫出來的地圖,沃夫朗陷入了思考,隨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表達了認同。
「沃夫朗,你不會認為單憑一千人守得了伯明翰?」
賽斯看著沃夫郎,像是嘲諷一樣地說。
「我沒有到過伯明翰,我們當時是在坎諾克會合的,而我的家族歷代都在中央,自然不可能去過伯明翰,伯明翰再怎麼說都是邊境城,一千人對上四百人,配合高城不可能會輸吧。」
沃夫朗摸著下巴,想像著那高聳的城牆,怎麼說都不可能會輸吧。
「你太看得起威賽克斯了,對方從麥西亞建國後就沒北伐過,建國之初或許城墻高大,但如今早已經不如當初了,何況那四百人是長期與蠻人交戰的軍隊,克拉特帶的兵根本就是老弱病殘,想贏?呵。」
賽斯那聲輕笑令人不寒而慄,或許是嘲諷又或許是諷刺,跟克拉特同為此前就奉命出征南方的將領,賽斯對於亞歷山大的命令可謂是心寒至極,但這船已經上了,就沒下來的機會了,只能一路黑到底了。
對於這話,沃夫朗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喝起酒,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將酒喝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就在這兩人慢慢走在軍營之時,不遠處的軍營,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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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陛下,黑面元帥的軍隊已經消失了,根據斥侯所說,他們應該是往北邊走了。」
隔天一大清早,不等所有人都到軍營中做好準備,一個侍衛就著急地跑了進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亞歷山大不經憤怒地站了起來,並怒吼起來,如果讓對方逃回了王都,那這仗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
「昨天晚上是誰守營的!給我滾出來!」
「陛下,昨天晚上納加大人負責的,但,但大人還沒來。」
侍衛一臉害怕的說到,深怕下一秒就被憤怒的亞歷山大斬了。
「給我去把他叫過來,都幾點了,還睡!」
亞歷山大把侍衛給吼了出去,過了快半小時,加納才一臉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身上還有著濃濃的酒味,對於這個狀態,亞歷山大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精采,一時憤怒,一時糟心,一時無奈,最終還是忍不下去,直接朝著加納就是一陣怒吼。
「加納!你昨天人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肯威跑了嗎?!」
「蛤,跑了?怎麼可能?」
聽到亞歷山大的話後,加納連忙跪下,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對於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亞歷山大,可說是有氣而無處出,想打又不知道怎麼打,想比肯威納種權力集中,亞歷山大雖說是國王,但這些貴族是他的底牌,如果真殺了加納,那這些貴族會怎麼想就不知道了,所以他連打都很難下手,對此亞歷山大只能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克拉特!人呢?!」
「陛下,克拉特大人,昨晚就啟程前往伯明翰了。」
「該死的。」
聽到克拉特早已離開的消息後,亞歷山大發現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一時之見竟然不知道該找誰商談。
「陛下,與其去責問,不如先探明對方到地去哪裡了,或許還有機會追上。」
這時賽斯站了出來,對於這個意見,亞歷山大揮了揮手表示接受,賽斯連忙派出人去調查,大約三個小時後,終於有人回來了。
「陛下,探清楚了,對方在馬特洛克扎營了。」
「陛下,馬特洛克離這裡不到兩小時的路程,現在出軍完全來得及。」
沃夫朗如此說到,亞歷山大聽到後,連忙下令全軍出發,這時愛德華眼中閃過了一道光,他慢慢地走到了亞歷山大身前。
「麥西亞的國王,吾已經見到您的勝利了,如今勝卷在握,已經不需要外臣了,請許外臣先行回國。」
聽到愛德華的話後,亞歷山大瞬間了怔住了,他知道如今軍中可與庫夫林和那突然出來的莫德雷德一戰的只有這個愛德華,但不等他說話,各個貴族就搶先一步站了出來,表面上是表達遺憾,實際每個人都很高興,少一個人搶功勞,怎麼說都是好事,所以亞歷山大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放了愛德華離開。
愛德華一出軍營,就急忙叫所有親信準備離開,這時一個親信一臉不解地問道,愛德華沒多說,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他們要輸了。」
這時太陽慢慢地被烏雲給遮蔽,一股不祥的感覺開出散步在這片平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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