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至，望莫歸(俊哲同人) - 第五章.吃飛醋鬧劇

跟上次一樣，同個時間來到後山，只是這次又回到了一個人。

從以前他就是這樣的，談了感情又如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終要回歸寂寥。

只是不可否認，有了愛情，他的生活的確快樂多了。

陳郁哲躺在了大石頭上，吹著風，看著眼前的景色。

以前他想若是自己死了，那也得落葉歸根，回江西老家，葬在爹媽旁邊，就當是死後盡孝了。

可現在他想和王恭熙在這兒過下去，安度餘生，走了也和他埋在一起。

「老天爺，以前我不信你，可這次我算是求了你一回。」

他不信神，也不信佛，但是他第一次求上天，讓他們能夠永不分離。

說來也奇怪，他才說完，一縷清風就吹來，拂過他臉龐。

就當上天對他回應了吧。

興許是躺的太放鬆，陳郁哲睡著了。

夢裡，他中槍了，全身是血的倒地，王恭熙把他扶起來用全身的力氣抱緊他，握著他的手，淚流滿面的看向他，他好似在交代遺言般，最後死在愛人的懷裡。

畫面一轉，是一片火海，他看見了王恭熙舉起了槍對準自己，他衝過去要擋卻撲了空，喊了對方也沒聽見，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他開槍、倒地。

「阿熙!阿熙!」

陳郁哲從夢裡驚醒，發現什麼都沒發生，才意識到剛剛做了場噩夢。

「他媽的，死要是那麼容易，老子早不在這裡了!」

他在槍林彈雨中躲過、被拿槍追過，遊走在生死邊緣好幾回，他只覺得自己命太爛，爛到老天爺也不收。

夕陽出來了，一切都回歸平靜。

「想那些不會發生的事幹嘛，回去填飽肚子比較實際!」

他的愛人還活的好好，誰要咒他死，他找誰算帳去，天王老子也一樣！

他起了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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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過了分開的第一天，快接近放學時間點，陳郁哲故意不走到校門口，而是躲在校外的牆邊，他打算等王恭熙出來給他驚喜。

等著等著，他看見兩個女孩子出現在門口，一個約莫十八歲，另一個看起來也才十四、五歲，看來是姐妹，本來以為只是在等人，他沒在意。

直到王恭熙出來了，他一個高興本想上前，卻看到他跟那兩個女孩子攀談起來，一開始有點不高興，後面卻又突然親暱的摸頭、捏臉。

陳郁哲這下是真的瘋了，說什麼要等他，結果約了女孩子，還一次兩個！醋桶翻了，信任也毀了！

「王恭熙你個大王八蛋！居然…居然騙我！」

他整個人心都碎了，管他什麼約，邊哭邊罵跑了回家。

當然，王恭熙完全沒有發現。

「阿蕙，妳們是女孩子，現在外面很危險，沒有爹爹和大哥帶，下次不許再亂跑，阿蘭還小，妳這個做姐姐的要當心點！」

「我知道啦！那麽久不見想說跑來找你，結果被你訓！真的很難過欸！」

「誰讓妳皮，哥哥不念妳念誰？！！」

這兩個女孩不是別人，而是王恭熙的兩個妹妹，王蕙熙和王蘭熙，家裡四個孩子他排第二，上頭還有一位哥哥。

「二哥就別念姐姐了，是我吵著想來，而且你這麽久不回家，爹娘有寫信本來要寄給你，我順道帶來了。」

王蘭熙拿出了包裡的信交給王恭熙，他打算等之後再看就先收了起來，然後拿了一些錢給她。

「哥哥今天跟人有約，不能陪妳們，這錢你們拿著，趕快回去，不要讓爹娘擔心！」

「我還想說我們難得來，怎麼就那麼急著趕我們走，原來是要去約會啊！」

「二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們要有嫂子了？！」

「別鬧！我只是去見朋友，女孩子家，吱吱喳喳的，以後看誰敢娶妳們！」

兩個同時起鬨，王恭熙趕快攔著，他怕如果陳郁哲突然來了，被他聽到就不好收拾。

「阿蘭，咱倆還是快走，別耽誤二哥和嫂子約會！」

「二哥再見！」

「快走！妳們在這我還真頭疼！」

王蕙熙拉著王蘭熙蹦蹦跳跳的跑走了，她還故意回頭做了個鬼臉回敬哥哥。

王恭熙送走了兩位妹妹，就等陳郁哲來了，但算算時間早該到了，可人沒出現，他覺得不對勁，就直接去家裡找。

另一邊，陳郁哲氣沖沖的回了家，大力的開門嚇到了彭常壽。

「彭叔，等會那傢伙來了把他擋在門外，不許他踏進來一步！」

「你們兩個…？」

「別問！擋住他就對了！」

交代完了，他衝回房間去把自己鎖在裡面。

彭常壽不知道這兩年輕人在玩什麼把戲，昨天還依依不捨的分離，今天就翻臉了。

這才說呢，王恭熙就來了，他可不敢得罪自家少爺，趕緊出去攔人。

「王公子，少爺說今天不見，請回去吧！」

「什麽？明明昨天說好的，怎麽可能不見呢？」

「少爺今天很生氣的回來，我是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我也聽命行事，您也別為難我。」

王恭熙這下也傻住了，他衝了進去，在陳郁哲房門外喊著。

「阿哲！你先別氣，有什麼事情出來跟我談談好嗎？」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還有臉來找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呀！」

「好！就看你要解釋什麼！」

他滿臉淚痕，眼睛也哭紅了，拿起櫃子裡的槍就走了出去，一開門槍口就抵在王恭熙胸口。

「阿哲…你…不要衝動…」

王恭熙嚇壞了，不是怕陳郁哲對自己開槍，是怕走火了反而傷到他。

「我這槍可不認人，今天沒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先斃了你，再送自己上路！」

「你如果打死我，我連跟你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阿哲，先放下槍好不好…」

陳郁哲放下了槍，但他氣到全身都在顫抖，還停不下來。

王恭熙確認他沒有攻擊性後，才敢走上前，然後抱住陳郁哲，他一開始還反抗，到最後直接崩潰給他看。

「那兩個女的是誰？！！為什麽你要在校門口見她們？！！」

「女的？你說的是阿蕙跟阿蘭！」

「連名字都叫的那麼熟！原來早就認識了是吧？！」

陳郁哲又想再舉槍，被王恭熙搶下丟到一旁。

「她們是我妹妹！」

「什麽妹…妹妹？」

王恭熙冷靜了下來，然後完整的解釋了一遍，原來都是吃飛醋，沒搞清楚狀況差點鬧出人命。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沒有了剛才的狠勁，他就像做錯事的小貓一樣，瑟縮在那人的懷裡。

王恭熙沒有怪他，只是這也讓他深刻的體悟到陳郁哲對感情的執著和瘋狂。

「沒事的，下次不要亂吃醋，酸的很，我都覺得可怕了。」

「我只是怕…怕你不要我…所以…」

「我如果不要你，我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解釋了！」

王恭熙把人抱起，帶到了床上放下，雖然對方還是一樣重，但他體力進步到能抱的起了。

「看你把我驚的，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嗯？」

「王八蛋，趁我心軟然後爬來我床上？！」

他嬌嗔的哼了聲，伸手解他衣物，自從上次初夜之後，反而是王恭熙要的次數比他多，就像他說的，有了一次之後就上頭了。

「阿哲，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走的。」

王恭熙在陳郁哲額頭上落下一吻，褪去他衣物，共赴巫山雲雨。

在激烈的交歡過後，陳郁哲先睡了，王恭熙幫他清理完後替他蓋了被子，以免著涼。

他想到妹妹帶給他的那封信，就拿出來看，自己已經很久沒回家，見到了妹妹們其實他是高興的，但也想念爹娘還有哥哥了。

他展開了信，裡面訴說的都是思念之情，本來看的好好的，但下面的內容看完就心情沉重了。

「恭兒，關於你的終身大事，爹跟娘已經跟隔壁的文家提親，小秋跟你打小就認識，她也喜歡你，我們都覺得挺好的，等你倆大學都畢業了就成親，明年寒假先回家一趟，兩家一起吃飯見面，一定得回來啊。」

信裡的小秋是文家的第三個女兒文知秋，小他兩個月，從小就玩在一起，小學、初中、高中都念同一所，直到大學她去了南京，兩人的距離才遠了，但放假回家的時候也都能見到面。

知道小秋對他有意思，可他從來只把小秋當妹妹，大人們卻擅自做主訂了親。

以前他或許不會反抗，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追求的是自由戀愛，而不是包辦婚姻的束縛。

而且，他現在也有了自己真心所愛的人，只是他知道他們永遠都得不到祝福。

他趕緊把信塞回包裡，不然陳郁哲看到了又有得鬧了。

「阿熙…阿熙…」

「在呢，怎麼了？」

陳郁哲醒了，伸手想找他，王恭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給他回應。

「我餓了，想吃東西。」

傍晚鬧了這麼一齣，剛剛又做了一回，錯過了晚餐時間，的確是餓的不行了。

「我去跟彭叔説聲，等會弄好了咱倆一起吃。」

「好，嘻嘻。」

看著陳郁哲對他笑，心裡彷彿被沁了蜜般的甜了起來。

未來的煩心事先放著，他只想緊握住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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