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經常出席商業活動,回想起來,我以為沒什麼特別的,原來其他人聽到時,會覺得我以前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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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各種活動,遇過不少「咸豬手」,他們喜歡借醉行兇,可是這些我好像早就明白是避不開,甚至覺得都是必然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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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還在跑跑跳跳時,我已經當小幫手在大型活動中擔當不同崗位。我最害怕的崗位是 ── 前台,我好怕要辨認別人的樣子,看到他的臉就得說得出他名字,這種工作很難。最難的是,小小的我要掂起腳尖為來賓們帶上襟花,他們的西裝都是很貴的,我怎能把人家衣服弄個洞戴上扣針,每一次我手都會震,因為真的好害怕,感覺壓力超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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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開始,就會跟爸媽到不同國家公幹,有時候去探望客人,有時候是去參展。所以我很久以前,就常跟不同國藉的大人交手,也總是一本正經,沒有小孩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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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平常很好客,很友善,到了談生意時卻變了另外一個人。看盡了各種虛假面孔,慢慢地,我也有我的假面具。到了中學的年紀,我就開始要正式參與,也算是一邊腳踩進了商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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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這樣,我討厭商人,我甚至肯定了一個想法 ── 要當成功的商人必須夠狠毒。因為商業的遊戲不就是我把你壓倒就是你把我壓倒,互相偷取技術,搶別人客戶。絕對不能做好心,做好心就做不了賺大錢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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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各叔伯都稱讚我很會交際,成年後一定會很厲害。當一個交際花不就等於我帶上了一個很穩固又好看的面具而已嗎? 亦因面對著各方面對我的期待,我愈來愈大壓力,感覺我一定要名列前茅,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學,一定要踏進這可怕的商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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