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劍「佩姬」 - 眩光劍「佩姬」-208　生日禮物

　　與每次移轉完都會頭暈眼花好一陣子的伊莎跟我不同，阿貝爾一下子就適應了轉移所帶來的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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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向負責看守傳送魔法陣的士兵們詢問過盧克的值勤時間，得知他今天休假後，我便拉著伊莎和阿貝爾的手急忙上了帝國皇室用來接駁賓客的馬車，直奔闊別多月的軍官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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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與侍衛長未婚妻的雙重身分令自己在王宮中基本上可說是暢行無阻，要是換作沒有通行許可或是不常在宮裡露臉的一般貴族，光是守衛們接連不斷的盤問就足以令他們寸步難行了吧？就跟自己一年多前第一次來凱瑟琳皇宮找盧克那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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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盧克，心情便不由得有些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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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樣惦記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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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向隨著車輪轉動不停變化的窗外風景，將臉倚在玻璃上的我悄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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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馬車抵達軍官宿舍時，時間已經來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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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柑橘色的晚霞將整片天空連同夕陽下的宿舍一起浸染成一片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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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馬車，伊莎便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大門，急著想抱抱伊凡的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面踏著輕快的步伐飄進妲莉的臥室，對坐在玄關抽菸的熊叔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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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朵朵、凱茲還有愛德蘭似乎都還沒回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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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體格跟熊一樣的壯碩的羅特伯揮手打過招呼，我拎著靴子興高采烈地回到自己位於三樓的房間，準備飛身撲進盧克的懷裡，縱情享受他那宛如蜜糖般甜膩的呵護。而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沒有事先安排其他行程，盧克通常會把只有一天的休假拿來睡掉，好藉此消彌長時間值勤所積累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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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盧克並不在家，除了被他隨便扔在床上的白色軍服外，整間寢室跟四個月前相比幾乎可以說是沒什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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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含潤髮乳與遮瑕膏在內等各式各樣的化妝品依然零散的堆在梳妝鏡前，原本打算用來誘惑盧克，結果買來後根本沒穿過幾次的薄紗睡衣也仍舊靜靜沉睡在衣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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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莉應該有按時幫忙盧克打掃房間，不然按照他那除了劍術和家人外，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懶惰性格來看，那些用來梳妝打扮的瓶瓶罐罐上面肯定早就覆上厚厚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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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風偕同失去溫度的橘紅色夕暉一起從敞開的窗戶闖進房中，將懸掛在窗邊的布帘吹的反覆飄起，乍看之下就像航海時用於調整船隻前進方向的帆，令人不禁產生了彷彿置身於遊艇甲板上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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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自己抱住枕頭，坐在床沿百般無聊地踢著腿，漫不經心地思忖著作為帝國首都的耶格凱爾到底有哪些好吃的甜點店家，足以和溫蒂妮在阿斯嘉領帶著我跟伊莎掃蕩過的那些名店一較高下時，腋下挾著畫板的盧克正好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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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見我，盧克便立即露出了彷彿小狗看見主人的笑容，並在將手裡的方形木板隨手擱置於沙發上後，上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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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向飼主撒嬌的貓咪一樣將臉埋入盧克的懷裡，用臉頰一下一下磨蹭他厚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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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

　　露出和煦笑容的盧克先是寵溺地摸著我的腦袋，然後用手指輕輕撥開劉海，將唇貼上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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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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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頭，我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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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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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捧住我的臉蛋，用拇指反覆搓揉我微微泛紅的腮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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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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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好討厭……總感覺這個動作莫名讓人感到煩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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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地甩了甩頭，同時順勢撥開盧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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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想？」噘起唇，我假裝生氣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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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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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响，他忽然失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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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斯有多愛玩女人，我就有多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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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譬喻啦！」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搥著盧克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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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月裡應該沒有背著我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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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沒有，」盧克嘴角邪惡地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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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憋壞了，恨不得馬上就把佩姬妳扒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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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臉通紅的我用食指輕輕抵住盧克的唇，小小聲地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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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事情等吃完晚飯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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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自己將目光移向被盧克隨意擱在沙發上的酒紅色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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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被咖啡色絨布一層又一層的仔細包裹起來，不過還是能看出那應該是油畫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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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過頭，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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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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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妳的生日禮物。」盧克微笑，轉身將畫抱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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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話，我希望佩姬妳能親自拆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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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一層層解開包覆著畫的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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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包裝布的逐漸褪去，最後映入自己眼簾的，是笑起來栩栩如生的塔科特跟塔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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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以為再也無法看到的他們，如今以畫的形式留存於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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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雙親被描繪在畫中的身影，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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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一面用食指拭去順著自己雙頰滑落的淚水，一面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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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姬妳還記得自己在安葬塔科特跟塔米雅時露出了什麼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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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記得了，」我搖搖頭，用手背擦拭眼淚，同時試著平復心情：「我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

　　「我說不上來，」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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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要認真形容的話，有點類似被世界拋棄那種感覺，彷彿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事物全都離妳遠去，只能孤零零地承受如同天塌下來一樣的悲傷──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要為佩姬妳做些什麼，而這幅畫就是我找出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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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溫柔地注視著我，他翠綠色的瞳孔裡滿滿都是對佩姬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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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他脾氣有點古怪，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非常抗拒別人為他作畫，所以老家那邊幾乎找不到他的肖像……而塔米雅的狀況則更糟糕，羅倫特瞧不起她，認為她的平民血統玷汙了謝維圖拉爾家族的血脈，加上老爸他那倔強的個性，導致家裡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與塔米雅有關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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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在頓了一頓後接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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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給佩姬妳一個驚喜，我還特地寫信給伊莎的父親艾格文，希望他可以幫忙處理這件事──遺憾的是，不存在的東西不管再怎麼找都是一樣的，一切終究只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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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盧克是請認識他們兩個的畫家幫忙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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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盧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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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我請宮廷御用的畫師幫了我一把，菲利斯也知道這事，由於畫師根本沒看過塔科特與塔米雅，因此我們兩個抱著頭苦惱了很久，最後還是用了稍微有點投機取巧的方式，這幅畫才有辦法順利完成──當然，某種程度上也得感謝那位畫師的技術精湛到足以應付我那無理取鬧的要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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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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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機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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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辦法看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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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仔細地檢視雙親在畫中的身影，試圖理解盧克口中的投機取巧是什麼意思，只見穿的西裝革履的塔科特從背後抱住了塔米雅，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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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銀白色的瀏海在視野裡微微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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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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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盧克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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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這幅畫是以佩姬妳跟我作為藍本下去修改的，既然連與他們兩個最親暱的妳都挑不出什麼毛病，那表示畫應該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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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盧克這麼一提，我才赫然發現畫裡的塔科特跟自己記憶中相比似乎稍微壯了一點，臉也比較有稜有角一些，而塔米雅的胸部則是大了不只一個罩杯，體態好像也沒有印象中那般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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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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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叉腰的我故意將上半身微微前傾，然後抬眼斜斜地望著盧克，這個動作除了可以間接強調女孩子的身體曲線外，還可以增添些許俏皮感，對付像盧克這樣個頭高大的男人更是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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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告訴我這些幹嘛，是希望我對你辛辛苦苦弄來的禮物挑三揀四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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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有些難為情的他搔了搔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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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想對佩姬妳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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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我用力抱住了盧克：「盧克的心意我確確實實地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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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憐愛地撫摸著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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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姬妳想將畫掛在房間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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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想想……」我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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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掛在床的對面吧……這樣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見塔米雅他們，感覺心情會變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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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樣一來，每次我欺負佩姬妳的時候，他們倆都會看的一清二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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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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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盧克你腦袋裡不要老是裝些沒羞沒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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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我跟妳說過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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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熟練地解開我胸前的襯衫鈕扣，然後將自己按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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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非常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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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憋壞了，恨不得馬上就把佩姬妳扒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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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僅用一隻手就牢牢扣住我兩隻手腕……包含踢腿在內，自己費盡全力的抵抗在盧克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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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羞又急地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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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一下啦……不是約好等吃完晚飯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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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臉詫異地揚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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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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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哎……？怎、怎麼這樣啦…嗯──啊、哈嗯……嗯…不──不要…咿…哈、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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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害臊的呻吟不自覺地從嘴裡流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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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盧克那瀰漫著濃厚慾望的親吻，彷彿雨點般往我身體接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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