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惡鬼的反死刑特赦組織的一員，我該去死還是活下去？ - Ch.31

「聯合廣場發生集體搶案，多店家遭砸，無人受傷。」「市場南數間藥局遭搶，內容多是大麻。」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JxmV2V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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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辦公室內人來人往，有些人扯著印表機剛出爐的文件，有人到處跑著手頭上的檔案，還有人——

偷開了冰箱拿了同仁的布丁。

「大哥，沒看到我們忙成啥樣了嗎？」一疊紙拍向馬爾科的背。「不，是你啥都沒看到。」扯開隊長的布丁包裝，靠著飲水機一口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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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三年前和六年前的懸案嗎？」

馬爾科轉了轉眼，找著記憶。「啊，吸毒然後集體自殺那個嗎？」

吸多了腦袋出坑跑去跟大白鯊比互坑都不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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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毒，感覺很好抓，事實上是最棘手的案子（跟從商的絕對玩不過）。正因為如此，無論是誰都想抓個成記功。

「你也知道，這成了獎金翻倍啊。」誰從警不是為了錢？

馬爾科默默舉手表示他從警是為免費住宿。

「幹嘛？太閒了想搞陰謀論？」他斜眼。馬文擺了擺手，與馬爾科走出茶水間，「不閒不閒，就是……」

「隊長！馬文閒了！」布丁小偷招手。閒你大爺，我要去投訴布丁的事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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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摸了摸臉，扯了幾下。是救人還是殺人？

手忙腳亂地扯著將整個臉包的死緊的繃帶，李紀儔一扯救了快窒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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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冷光從窗戶照射進來。二樓有一半的空間在客廳正上方打掉，留下簡約黑白設計的臥房和一牆書架，形成樓中樓的特色家居。

嗯單身狗的據點。

掀開毯子從沙發上坐起，脫下風衣在背部暗袋掏出一疊資料。「一般人剛醒來會先問自己在哪裡吧？」看著他六親不認的坐姿，男人走過來將手上的溫開水放在客廳矮桌上。「我只需要道謝就行。」一如往常地講幹話，他掏出一支筆往複雜的化學式圈圈畫畫。

玄誠坐在沙發對面的矮桌上盯著李紀儔大概有十分鐘。「幹嘛？」饒是厚臉皮，但身為一個顏控眼前晃著漂亮玩意也很難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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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走對方手上的紙，玄誠把毯子甩在李紀儔臉上。

？？？

隱約聽到髒話，他被拉起推到浴室，關門。自己一個人在浴室看著門闔起來的李紀儔抱著毯子：「？？？」

　　這人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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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一套衣服被扔了進來，關門。

他默默將視線轉移到鏡子上，「…哦。」衣服破得一塌糊塗。淡定脫下衣。覺得哪裡怪怪的又把衣服套回去——聽著門外不仔細聽就很容易忽略的暴躁，她默默換上玄誠借她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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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咽…！」耀眼的光輝，被稠血纏繞吞噬於黑暗中。喬瑞許跨過一具具屍體，眼神冰冷且不帶一絲仁慈。

手貼上的冰冷鐵門，不一會便伴隨小小的爆破聲彈開。裡面的一個人抬頭，表情看似不知道外面的慘況，只是將面前辦公桌上的電話推向他。喬瑞許看了一眼擺著職業笑容的工作人員，接起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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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喬君（Takashi-kun）。』

「我記得那天的意思已經夠清楚了，我們的生活你們不得打擾。」『那為何你要帶她回來？』

喬瑞許不發一語，眼中暗藏在深處的殘暴更甚。他本也以為可以平凡下去，但沒有什麼是可以永遠逃避的。

『在這個世界，你保護不了她。』他嘆了一口氣，似是感到一絲疲倦，「然後呢？你要說到天涯海角還找得到我們？」

『沒有我，你們活不下去。』看著手機相簿內別著老舊相片的懷錶影像，「你錯了，」手指輕輕在螢幕上一划，工作人員的腦袋隔空隨著殷紅搬家。「我會創造一個，可以讓她平凡過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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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化為塵，每一個他踏過的地方如鏡片破裂般粉碎消逝。撢了撢大衣上的灰，踏入了一個明亮、人來人往的辦公大廳。

「你給我停下。」一人直接擋在他面前。他也不惱，只是毫無感情：「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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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就知道這麼平等的契約內容肯定沒好意！

見淮恩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喬瑞許繞過她。「小紀那丫頭不希望你這麼做！」這是在濫殺無辜！「沒阻止上層就是共犯，沒有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資格。」人來人往的地方，僅僵持的兩人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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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神手下其中一個部門，只是這世界機械其中一個小齒輪。但李紀儔和淮恩都很清楚，要是喬瑞許開殺那就跟打核戰沒兩樣了。

喬瑞許越過淮恩頭頂看到——「該死！」淮恩尋找著他消失的身影。

約六七人，走進三樓的會議室，喬瑞許一個閃現蹬著中空建物的欄杆刺下手中的凶器。

「誒？」最後進入的老爺爺轉頭，卻什麼也沒見到。門侍恭敬地詢問，「怎麼了嗎？」老者瞇了瞇眼，「不…許是老夫老了，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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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雙雙跌在飛揚的黃土上，淮恩翻身躍起操控用土囚錮喬瑞許。

也真是妄想。他徒手掙開，「礙事。」一個拳頭湊到淮恩面前，她堪堪避過。「不能再讓你殺更多座天使了。」想到番茄那看起來並非毫無感情的淚海，淮恩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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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想那麼做嗎？」「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眼前的印度裔女人，是這裡的老大克蕾西。狹小的空間，保持著隨性、髒亂和整潔的奇妙平衡。同是一種人，他打從一開始就沒被這乾瘦的外表騙過，如果打黑拳對象換成她的話他不死也休克——雖然他一開始還是死了。

李紀儔躊躇了好一陣，開口像是惡魔低語：「可是該改變的不是神界嗎？」克蕾西眼中閃著異光，「你很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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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悔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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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抽了一口菸，「這是人界的錯誤，必須由人扳正。」無論種子是誰播種的，採果子的人在挑選的時候要靠自己分辨甜美。

「並非錯誤的觀念不拔除，你知道神的力量來自哪裡嗎？」李紀儔啃著吸管表示故事如果真的停在這那真的無良。

克蕾西指了胸口，「來自生物，來自信仰這個動作。」想像相信，成就傳說；傳說，成就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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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相信，所以富有力量。「不用招惹，神自會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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