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雪和十二月的豔陽 - 高中間章2

我一如往常的呆站在她的範圍之外，這已經是第幾天了？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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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懈怠的努力，這才讓她向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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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麻？」她的語氣充滿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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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妳一樣，成為這隻貓的朋友。」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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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背包內遞出半塊麵包說道，「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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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抑著內心的興奮，放輕腳步接近那隻虎斑貓，起初牠依舊對我低吼，直到我拿出伊雪給我的麵包，牠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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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與平時無異，坐在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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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在妳旁邊嗎？」我問道，起初她並沒有反應，過了許久才微微點頭，我很開心，有一種被接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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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中想了數百個話題，卻只是問道，「妳平常都在這裡嗎？」我問完也愣住，我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我明明就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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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回覆的很短，但我卻沒有停止，我繼續問道，「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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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有這種地方，要不是碰巧被貓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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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回覆依舊簡短，我能感受到她並不想被打擾，這時鐘聲不巧妙的響起，她闔起書本打算離開，我見狀便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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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並肩而行，我繼續問道，「妳怎麼知道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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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連拋了好幾個問題，但是她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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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錯開進入教室，我知道她是故意放慢腳步，想與我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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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進入教室，她座位前的女孩便開始與她交頭接耳，那名女孩是班上少數與她有交集的人，沒記錯的話叫做嚴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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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一見到她，我的視線其實就無法離開她，我喜歡看著她。

撇頭看著窗外的她，表情有一種憂鬱感，每次我都會猜想她在思考什麼？

與朋友聊天的她，是少數會露出笑容的時刻，她的笑容有活力，卻不失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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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放學的時候，她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她不曾和別人一同回去，因為她會先前往她最愛的地方，那片小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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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倒是沒有準時坐在長椅上，我手裡提著兩罐綠茶，坐在旁邊，若是搶了她的位子，可能會被一腳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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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她才漫步走來，然而她的表情不太對勁，黛眉微蹙，更添憂鬱的氣息，我便起了惡作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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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但是她的視線卻沒有對著我，只是呆坐在長椅上，就連書都沒拿出來翻看，我便將袋子內的綠茶貼上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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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她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憤怒的問道，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冷淡之外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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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眉頭緊皺，才想說舒緩一下妳的情緒。」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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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她一把將我手中的綠茶搶走，擰開瓶蓋就灌了好幾口，我還擔心她會不會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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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灌完綠茶後，遞還給我，但是她的臉色還是沒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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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臉色還是很差。」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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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也許是太熱了。」她答道，但是這裡有一棵巨大的榕樹，長椅則在它的樹蔭下，應該不會太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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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妳回去吧。」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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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答，只是逕自離開，既然沒回答我就當作默許了，我趕緊收拾好東西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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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一直竭盡所能的找話題，希望能更加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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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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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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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有塊空地在體育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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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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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個人再那邊不會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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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一連好幾個問題她都有回答，我感到慶幸，感覺我與她的距離逐漸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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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腳步，從背包內拿出水藍色的信封，我心跳加劇，有興奮，也有緊張，這種情景通常是要遞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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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苡晴托我拿給你的。」聞言，我的心就像是被鈍器擊中，難過的感覺瞬間充斥整個內心，有期望就會有失望，失望往往大於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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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的接過信封，我感受到我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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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親自回覆她。」我這麼說完，她還再三確認，我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但是她卻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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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說完她便逕自離開，而我則往回走，畢竟我回家的方向和她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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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輾轉難眠，我想來思去，隨手撕開一張廣告紙，在上面寫上「我拒絕」以宣洩我心中的失望與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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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便將拒絕信塞在嚴苡晴的抽屜內，所以我沒有去屬於我們的天地。接著她出現了，一臉慵懶，卻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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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嚴苡晴看過後，果不期然哭了，這是我的報復，雖然我沒想過會這麼嚴重，她的情緒低落，直到午休過後才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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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拉著伊雪出去，我很好奇，但是我沒有跟去，我獨自一人走到我們的秘密基地，抱起虎斑貓說道，「我會不會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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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牠叫了一聲，就像是在安慰我，我就這樣與牠相伴，直到午休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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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她果然出現在這裡，我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相信她肯定看過我那隨手寫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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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什麼，徑直坐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有翻書聲和些許的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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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聽見她的聲音，「你的回覆有些過分。」她語氣冰冷，充斥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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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這種告白。」我道，我希望的是伊雪告白，而不是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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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朋友。」她的語氣比剛剛更加冷漠，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承認我的報復有些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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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過了良久，我才答道，但是我卻無法多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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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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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語氣，連行為也冷漠，從那天起，她便與我錯開，我到達秘密基地的時候，會看見殘留在地板的麵包屑，代表她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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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自此之後便再無交集，上天卻再次給了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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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下著豪大雨的一天，我總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安，便撐著雨傘往外跑去，貓不知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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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沒多久，只聽見「碰」的一聲，在車燈照映下，一名少女被撞飛老遠，我趕緊上前查看，她全身浸濕，雪白的長髮紊亂的躺在地上，她的左腳流出大量血液，看起來非常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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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貓，幫我...獸醫。」她有氣無力的說著，看著她都傷成這樣，我的淚早已經不受控的滴落，我將雨傘放在她身旁，至少不要讓雨水繼續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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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手中接過虎斑貓，便跑向身後的獸醫院，將貓交給醫生後，我便搭著救護車，與她一起到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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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檢查，伊雪右腳骨折，多處擦挫傷，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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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昏迷兩天，這期間我除了照看她之外，還會去獸醫那裡看看虎斑貓，直到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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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貓籠進入醫院，雖然醫院內是禁止攜帶寵物的，但是我利用視覺死角，成功躲過耳目，將牠放在外頭後，我才進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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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裏？」她的口吻並沒有多大改變，依舊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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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便轉身離開，將放在病房外的貓籠提進來，她看見籠內的貓咪後，雙眼泛紅，不停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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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逗弄小貓，說道，「醫生說還好發現即時，不然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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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她用著如蚊的聲音說道，而我則是開心的接受她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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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養傷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也都邁入高三，這時候最重要的便是考試，她的成績很好，跟我相差無幾，往往都是我們兩個在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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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出院後，我們的相處模式回到了從前，彼此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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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後，我可以請妳吃飯嗎？」我問道，我希望她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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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她回答道，「還是不要好了。」

但是她的口吻卻沒有平常的冷淡，這代表我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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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我輕輕叫著她的名字，已經接近畢業，我很想將我的情感說出來，我不想在壓抑。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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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沒好好聊過什麼話題。」我說道，但是她的目光依舊聚焦在書上，於是我決定打破這條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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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背，這才讓她放下書本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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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將手抽開，我卻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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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還想說些甚麼，我便直接抱著她，她愣了幾秒，我貪婪的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氣，雪白的頭髮充斥在我的鼻尖，柔軟的身軀和溫暖的體溫，使我的慾望壓住理智，令我捨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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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她才將我推開，罵道，「妳瘋了吧？」她臉頰泛紅，瞪著我，但是口氣卻一點都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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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我們的感情走向逐漸產生變化，但是她卻開始避開我，待在秘密基地的時間也變得更短，互動上更少，最大的改變莫過於她的語氣，回到了初始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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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已經到了畢業那天，典禮結束後，我眼中便失去她的蹤影，我去過教室，去過秘密基地，卻絲毫沒有她的身影，我只好呆站在門口，希望她還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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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校門口的牆邊，過了多久我也不確定，直到傍晚時分，才看見她走出校門，手上抱著那隻虎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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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多久了？」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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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聳肩表示不清楚，隨後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說。」今天過後，也許就沒機會再見面了，我想要把我的感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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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願望，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我說道，她的表情饒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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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一個人。」我聲音有些顫抖，我和一般人一樣，我也害怕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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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完只是瞇起眼睛道，「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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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的動作已經非常明顯，她沒理由不知道，但是我的話被她搶去了，我只好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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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完了？」她問道，困難的一直都不是訴說情感，而是那佔據內心的強烈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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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強裝鎮定問道，感情就是一個賭注，是與否各佔了五十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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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我討厭遠距離。」她聳聳肩，一臉輕鬆說完便轉身，而我再也壓抑不住我的情感，一個箭步衝上前，從背後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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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貪婪的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香氣，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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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淚卻不受控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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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我能清楚的聽見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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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我嗎？」我問道，至少我想知道這一切，即便答案與我的理想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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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她的回答簡短，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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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為了我嘗試一次嗎？」我內心設想過許多許多的回答，卻偏偏沒想到會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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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聞言，我便緩緩放手，如果這是最後的結局，我想我只能接受，她則是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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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以為，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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