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回歸 - 第37章我們真的是來掃地?

　　「哈哈，那不是二班的姜文泰嗎？他又被欺負啦～」一名女學生笑嘻嘻地對旁邊的朋友說著，還順手掏出手機開始錄影。

　　「嘿嘿，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那個男學生一把揪住姜文泰的衣領，握緊拳頭朝他臉上揮去。拳頭劃過空氣時帶起陣陣風壓，讓姜文泰本能地閉上了眼。他的眼鏡隨著拳頭落下的力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發出「咔噠」兩聲輕響，滾了幾下後，停在葉莫凡腳邊。

　　葉莫凡彎下腰，兩指夾起那副半碎的眼鏡。就在對方準備揮出第二拳時，他抬手穩穩扣住了那男學生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把眼鏡遞了回去。

　　「謝、謝謝……」姜文泰連忙接過眼鏡，慌張地道了聲謝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現場。

　　那男學生發現手腕被人攥住，眉頭一皺，語氣囂張：「老子教訓自己人，關你屁事？」

　　葉莫凡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聽到這句話，臉頓時沉了下來：「這裡是給你鬧事的地方嗎?」

　　那男生瞄了一眼葉莫凡的衣著，不屑道：「搞半天，不是老師啊?」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我揍你應該沒差吧？」

　　葉莫凡拉低帽沿，強忍著火氣轉身想離開。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鬧大的時候。

　　「喂，你是聽不懂人話嗎？」男學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夠了。」陳天敏站了出來，直接扣住那傢伙的手腕。

　　「嗯 ? 干你什麼事－」

　　陳天敏稍微一用力，對方立刻疼得鬆開了手。

　　「喂！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女聲打斷了局面，一名年輕的女老師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無奈。

　　「嘖，算你們運氣好。」那男學生臨走前還惡狠狠瞪了陳天敏一眼，才悻悻離去。

　　女老師輕輕嘆了口氣，轉頭朝葉莫凡他們歉然一笑。

　　「你們應該是新來的清潔工吧？真的很抱歉，我們學校的學生讓你們遇上這種事。」她語氣誠懇，還微微鞠了個躬。

　　「沒事。」葉莫凡淡淡回應。

　　「既然這樣……不如讓我帶你們逛一下校園吧？」女老師重新露出笑容。剛來就碰上這種糟心事，對這間學校印象肯定不太好——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們看看這學校其他的樣子，或許能改變一點印象。

　　她充滿幹勁地走在前頭，一邊思考著該怎麼介紹。這所學校對她來說有著太多回憶——從小到大都待在這裡，後來也如願成為了這裡的老師。即便越來越多老師選擇轉職離開，她也始終沒有改變過心意。

　　或許就是因為這股執著，她總是那麼有衝勁，學生們對她的評價也一向不錯。

　　＊

　　女老師在前方領路，熱情地介紹著沿途經過的各個地方。

　　「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有關我們學校的那些事……」她語氣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這話題。

　　「但其實，大部分學生都很好啦。」

　　「啊……扯遠了。」她連忙轉回正題，伸手指著前方的一間鐵皮小屋：「那邊是放掃具的地方，我等下還有課要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儘管來找我!」說完，她便匆匆離開。

　　「走吧，去拿掃把。」葉莫凡拍拍陳天敏的肩。

　　陳天敏瞪大眼：「……我們真的是來掃地的？」

　　「既然現在是這個身份，就把事情做完。」葉莫凡說完，邁步走向鐵皮屋。

　　＊

　　兩天後——

　　「我不想掃了啊啊啊啊！！」陳天敏崩潰地把掃把往旁邊一丟。從剛剛掃到現在，滿地都是煙蒂、瓶瓶罐罐，偏偏每次剛掃完，下一節下課又會冒出一堆新的。

　　他抬頭，看著葉莫凡還一臉淡定地掃著，忍不住問：「我佩服你，明明你平時脾氣比我還差，怎麼現在這麼能沉得住氣？」

　　「唔……」說著，他忽然注意到二樓欄杆邊，有幾個女學生竊竊私語。

　　「你不覺得最近這幾天，總有女學生在偷看我們嗎？」陳天敏湊過去壓低聲音，「她們……該不會在懷疑我們吧？」

　　「大概是新來的人讓她們好奇吧。」葉莫凡繼續低頭掃地，像是根本不在意。

　　「……算了。」陳天敏聳聳肩，還是把剛剛扔掉的掃把撿了回來。總不能讓葉莫凡一個人幹活，自己在旁邊摸魚吧，說不過去。

　　「哇啊啊啊啊！！董均～剛剛那個金髮帥哥看我了欸！！」走廊上傳來少女壓抑不住的興奮聲音，一名女學生激動地抓著旁邊短髮少女的手。

　　「……他應該不是在看你吧，大概只是覺得你們這群人很吵而已。」徐董均翻著漫畫，連頭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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