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季 | Penana

我們準備分開了……

應該說是，她準備離開了。這個故事比較奇特的地方，大概是，它是從一個夢開始的。

故事的開頭大概是這麼說的

一條昏暗長廊，一個人走過，從氣窗透出的光，都因灰塵成了畫，順著氣流由濃至淡的灰藍穿過身體消失。

越走越遠，粉塵也越疊越濃，厚的連光都難以透入，黑暗吞噬了視野，一手扶牆一手探路，直到連牆也消失，我又孤身一人。

毫不講理，有人將我手抓起……

有一時那笑時間頓亮，四周被色彩蔓延，從一切靜態，到生動，我們跑著，轉著，牽著彼此，不小心絆著倒地。

你壓在我身上，邪媚一笑，小嘴粉的如牡丹，輕的似雲，在最後消散。

我醒了。

隨後是鳥鳴，以及爪子與鐵籠爭吵似的喧鬧聲，只見嬌小身軀的牠，一再在籠子那靠窗面來回跳動。

先是一種煩躁席捲大腦，隨後一把將被子窩在耳旁。

想不起那將我拉出漆黑的面孔，不記得卻異常重要的人，之後幾天我的心緒一直被左右著。

必竟臨近人生重要時節的我，是面臨「統測」的高三餐飲料學生，還沒準備好的那種。

在統測分數出來時，或許是理所當然的掛科了，所以心裡對自己的理想也全放下了。說真的我有點絕望，必竟我很迷惘，活著是為了什麼。

沒有成績，沒有夢想，沒有能證明自己的東西。我將我的志願序教給了我的哥哥，讓他幫我選。

可以說就是已經放棄掙扎了，分發上哪間就去那間，反正已經不會再更糟糕了。

再畢業典禮前的幾週，我也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我想通了許多的事，所以打算認真生活，我當然也會害怕必竟未來很遠我看不到。

———我們從高中畢業了———

暑假期間，我做了很多自己不曾做過的事，有些平凡但我在以前也沒想過自己會做的事。

我爬上了自家的屋頂，我家是一個有二、三十年的老舊公寓，從我小時就很去樓頂的最上處觀望四周的感覺。

我看著生鏽的鐵樓梯，當我踏上的第一步，某名的陌生感從腳底板襲來。那之後第一個想法是我長大了好多。

因為我的記憶依然留在，整個腳掌能完全踩滿的年紀，現在的我只有腳掌的前半隻能踩上去。

慢慢的走上樓梯，隱約覺得鐵樓梯在搖晃，又或者是強風拖拽我的身體。

到了樓梯最頂，我將手伸向梯子，我明確聽到了心跳的聲音。每步我都彷彿看著幼小的自己再成長，但是家的束縛依舊。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BxZVLe42

我一直都被過度保護著，我去到屋頂望了一圈我的家園，是二、三十公尺的高空，我真的覺得無所畏懼。

——第一個偉業「突破家的束縛」——

我們家是單親家庭，或許你感受不到家庭帶給你的影響，但我知道我的內向保守深受我媽影響。

我和媽媽說我想做什麼、我的將來，她的回答都是「危險」「沒前途」。

「我長大了真的。」

我最後一次再我媽面前哭著大叫，我很生氣，我的未來為什麼一定要受到你的打擊。我只是想要被你支持而已，你卻一再否認我。

我確實不夠成熟，但聽著妳說很累，我也很自責，而且又不讓我幫你，一再拒絕我，我真的很沒有自信心了。

最後你給了我一句「媽媽知道你長大了，但還是怕你危險。」。

我知道，但我氣的是自己，以及已經殘缺自信心。

去大學的那天，我將鳥籠打開，牠飛走了我也是。

但我們都記得這個鐵籠。

——重要的人——

我從第一眼就覺得你眼熟，視線不自覺的都再你的身上，或許我們真的認識……

就好了？

或許我身邊的同學學過讀心術，看著我就是一句「你喜歡人家就去追啊，你看那剛好缺人手，你趕快去應徵。」

拖著我就去學姊面前問話。

她只是說了句「幫你問問看？」，我都覺得我的世界沖滿粉紅色泡泡。

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不到一年。這是和學姊交談下來得到的情報。

我們上班時間，偶爾聊天，我感覺遇到了學姊，對我的成長有很多的幫助，我們談心，秘密相告。

我想不到什麼好講訴的事情。

「學弟，你家人有多少個」

「學弟，幫你介紹對象」

「鴨，還是算了」

「這照片好看嗎」

「這是我哦~」

「你要確定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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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哦」

「這幾天遇到一堆鳥事」

「OOO有在聽我說話嗎？」

「幫我買飲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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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忘記不了的人嗎」

「男女之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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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學期就只有你哦，應該會再招人」

「我會來看你的」

「你看我對你那麼好，你就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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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嘍，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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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寫出來沒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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