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紋初章－《西經》 - 第四話　二人遇燕

風不停刮起，二人不停被吹飛，但他們的決心沒有動搖，那怕他們已經傷痕纍纍，那怕他們已經力有不遞，但他們卻還是向前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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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相信就你這樣一個糟老頭我也闖不過！」一烈吶喊，架式而擺，手握成拳的他決定用餘下的力向破叔叔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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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老街的問題兒童可不是蓋的！」一飛一腳猛然踢出，往破叔叔的下方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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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結局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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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叔叔看著疲憊的二人，說著：「你們還要來嗎？」他沒有等他們的回答，已經轉身走回店內，看似，已經一早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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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烈說著：「……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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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的話，叫停了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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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破叔叔把身轉回來看著他們問：「你這兩個屁孩還覺得有機會進到店內嗎？現時的你們，連半步也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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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覺得是這樣！」出奇不意的答案，令破叔叔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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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甚麼意思？想求我讓你們進來嗎？」他問著說話的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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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烈剛才像用盡氣力說完最後一句話一樣，已經無力再多說甚麼，不過他的好兄弟一飛知道他的意思接著說：「我們才不會這樣做，不過……我們會試十次、一百次、一萬次……總有一天我們會堂堂正正踏進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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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叔叔聽到後，恩惠地笑了起來，「好，我等著。」而他又步回火焰山內，一烈則是輕聲說：「明天，就明天，我們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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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叔叔沒有再回頭看二人，但對他們說：「你所說那個擁有太陽剌青的男人，叫楊陽，下一次遇到這一號人物，記著先請教別人的大名啊，兩個沒教養的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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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陽……」二人念念有詞，記下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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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破叔叔又說：「這個男人，位列現今九王之首，人稱『白帝』，若是他叫你們先在這裡走進他的世界，多少也要受點苦，不過，我會讓你們二人後悔有進入這個世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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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叔叔一聲嗤笑後就回到店內，而這場一烈與一飛的火焰山突破就這樣完結，疲憊的二人，沒有理會這麼多，原地倒下，就在原地休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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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內看著一切地塗塗兒看到二人這樣，不忍心了起來，破叔叔走到她的面前問著：「怎樣，不去看看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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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嗎？」塗塗兒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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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破叔叔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快去看看妳的朋友吧。」破叔叔說著，而塗塗兒就立即飛奔出去，但在一剎那間，她又停住了腳步，「破叔叔，你剛才說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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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叔叔沒有正面回答塗塗兒的問題，只是回應著她：「我所說過的話不會再多說一次，妳聽到甚麼就是甚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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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二字，令塗塗兒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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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塗塗兒甚樂地點著頭，然後走到店外看著躺在地上的二人，「怎樣，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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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與一飛聽到塗塗兒的聲音後，努力地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回應道：「才怪……」「就是啊……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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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塗兒看到二人的模樣，失笑了起來，「就你們這點本事，是進不了火焰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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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能怎樣？」一飛問著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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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一烈回答說，隨著他肚子打著鼓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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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丟臉耶，聲音為甚麼可以這麼大？」塗塗兒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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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運動了這麼久，肚子餓是很應該啊。」一烈一副理所當然地說著，而一飛也附和說：「是啊，說著說著就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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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吃的。」二人辛苦地站了起來，「看那裡可以借甜薯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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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哪是借，是偷，一定是偷。」塗塗兒在二人身旁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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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破叔叔在店內的窗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微笑著，微笑著三人的友誼，以及二人剛才那種傻勁，「看來楊陽那臭小子想讓這兩個屁孩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但為何要煩著我呢，盡是給我添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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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的突破場面，被在旁的一位有燕子剌青在手丫的女生全程觀看著，她望著正要走了的一烈與一飛笑了起來，「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她展開雙臂，右手手丫上的燕子，像活了起來從右邊經過她的雙臂，飛到左手邊的手丫上，「小燕子啊小燕子，為何妳這麼聰明，而且還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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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吝嗇地稱讚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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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個小燕子想出甚麼點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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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淘醉在自己的讚美當中時，她發現，前陣子被她偷了東西的亂髮少年，「糟了。」她立即躲了起來，偷偷看著那亂髮少年說著：「又是那個人，看他藏著那建構圖，都猜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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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想進火焰山的人，不只一烈與一飛二人，還有一直躲在暗處的人，究竟他們要進火焰山偷些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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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晚上，恬靜，靜得就只有蟲的嗚叫，或是輕過的單車響著鈴的聲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就是老街上平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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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這兩個問題兒童並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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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一飛把聲音壓得低低地問著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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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泰叔又在打混了……快……快……」二人攝手攝腳地走到賣酒的店內，搬走一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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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笑著的二人，又要來一場大醉了，雖然今天經歷過破叔叔給與的挫敗，一身子都是傷，但是樂子還是要找，喝過大醉就是件樂事，興高采烈的他們，高興得高歌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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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劃破老街的恬靜，是點啜還是嘈吵，就要看其他人怎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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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破屋，一烈與一飛把們回來的酒放到桌子上，「雖然今天拿得比昨天少，但不要緊，明天能夠成功進入火焰山後，我們再拿更多的。」一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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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飛已經急不及待開了一瓶酒在喝著，「一烈，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是甚麼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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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笑了一下，喝了口酒後說：「如果說自願的，十五吧，如果說被迫的話，十二吧，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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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誰叫那次偷的是酒，誰叫有人走得不夠快給人抓住。」一飛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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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那次被灌了好幾瓶，要過幾年才把這陰影抹掉啊。」一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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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從新拿著一支剛開的酒瓶，「算著算著，我們兄弟二人都已經在一起十多過年頭了，你不厭倦嗎？」一飛說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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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倦啊。」一烈裝著一臉認真說著，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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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兄弟情，是日積月累下到至今，可能，比起其他親兄弟的感情還要深，因為他們經歷過共同進退，二人這份情義，會一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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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好久也沒有看『娘』了。」一烈道出這一句後，沉默著，而一飛則一口氣把瓶中的酒喝完後回答：「找個空閒去看看『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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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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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口中的兩個人，是一位兒時照顧他的婦人，但那婦人卻不幸地在某年死去，所以二人都管她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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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原來一個不速之客一早就在破屋內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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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兩個男人也傻勁非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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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女聲，二人聽到後嚇了一跳看著聲音的來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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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個手丫通紋了一隻燕子的女生，靜靜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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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人是鬼？何是進來的？」一飛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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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聽到一飛這樣問，失笑了一下說：「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仙女。」小燕子自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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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烈則把頭湊到一飛的耳邊說：「看來這個女病得不輕，趕快把她送走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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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樣覺得。」一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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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以為我聽不到，我可聽得很清楚喔，你們說……喂……你們幹甚麼把我抓住啊，我不要離開這裡，快放我。」小燕子被他們抓住，帶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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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沒有先痛打妳一頓已經是對妳很好了，快點走吧，不然妳會看到我們醉後的模樣，可是很恐怖的。」一烈威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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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不就跟昨晚我來的一樣，醉了你們就睡著……」小燕子快人快語，不小心把昨天也來過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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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慣犯啊。」一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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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快把她趕走吧。」一烈回應，然後與他一同把小燕子拋出破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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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屋外的小燕子，不停地大叫著：「又不是我想回來！這裡本來就是本小姐的地方！是你們昨天來霸佔了好嗎！而且我有一件事可以幫你們！你們就不聽一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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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屋內的二人突然大笑了起來，「這妞也太傻了吧，甚麼這裡是本小姐的地方，我跟妳說，我從小就活在這裡，只是前陣子不在老街，這裡就空著，不過啊，還是謝謝妳幫忙看屋子啊。」一烈語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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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還有妳所說可以幫我們一件事，心領了，我們的事情自己辦得到，不會勞煩別人的。」一飛也有著同樣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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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態度，弄得小燕子生氣起來，「好，就給點本事讓你們看看。」語畢，小燕子展開雙臂，右邊的燕子經過她雙臂飛到左邊，她徐徐地說：「飛燕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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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晚上，恬靜，小燕子在這夜空下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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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她還在外面嗎？」一烈問著在察看外面境況的一飛，而一飛在顧右盼了一下後回答說：「不見了，應該是走了……吧。」他回頭一看，小燕子卻安然坐在一烈身後的一張椅子上，微笑著看著他說：「不用找了，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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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燕子聲音的一烈，嚇了一跳，「妳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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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又是一樣地失笑了起來，「不是說過嘛，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仙女。」搗蛋般地說著話的她，慢慢走到一烈與一飛的面前，「你們不是要進火焰山嗎？我可以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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