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世界我決定成為魔王 - 一、第四章自由的代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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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照妳這樣走沒幾分鐘就休息一次的方式走，就算走到明天也走不出這片森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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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行了，再走下去我的腿一定會先走到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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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單手撐著一旁的樹幹，大口喘著氣，臉色也是略顯蒼白，看上去就好像剛做完高強度訓練後的模樣。實際也是如此，艾莎三人從半夜遇襲後到現在，除了路上偶爾停下來幾次外，都沒能好好坐下來休息，一直都保持著急行軍的速度在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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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高強度的行程下，結果自然是有人會先撐不住。而這個人選，毫無意外的就是艾莎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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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你們兩個，明明也都走了一個上午了，怎麼還像沒事人一樣……」

　　「誰叫艾莎妳平時訓練老是偷懶，要是乖乖做完訓練，體力也不會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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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咕，我明明每次都有做完，只不過是分兩天來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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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這種情況就叫做偷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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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莉莉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朝薩羅招了招手，讓他停下來，等艾莎休息好了再繼續上路。儘管這麼做又會讓他們比預計的時間要晚離開這座森林，但這樣也好過讓艾莎直接累倒，讓他們要繼續在這座森林待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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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個……先不說這些，照我們剛才那樣走，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過來，就算沒有累倒，至少也要喘上一口氣。反倒是妳，平常看妳除了吃甜食就是睡覺，怎麼從剛才到現在連喘都沒喘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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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艾莎所說的，她們一路上的速度並不算慢，更沒怎麼做長時間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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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路上都沒有遇到魔獸，但在森林中行走還是比一般平地要消耗更多體力。但是，薩羅和莉莉兩人，非但一路上都保持著快走的速度，害得艾莎不得不配合他們不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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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樣走了整整一個上午，艾莎現在也終於到達了極限，氣喘吁吁的靠著樹幹坐下來休息。而反觀另外兩人，竟像沒事人一樣，甚至汗都沒有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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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你們兩個不正常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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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我們的小公主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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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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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明明直到剛才還說著自己快不行了，現在卻完全看不出疲態的追著莉莉，嘴裡還不斷發出如野獸般奇怪的叫吼。站在一旁看著的薩羅，則是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這還是他從遇見兩人後，第一次聽不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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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到她現在說的，才是一般人類所說的語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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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的疑問自然是不會有人替他解答，因為艾莎與莉莉兩人早就扭打在了一起。薩羅看了一眼兩人，只能搖搖頭，隨便找一棵樹靠著坐了下來，但腦中還是不斷的閃過剛才與艾莎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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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她們的表現來看，一個是根本不知道血族；一個則是單純只知道有這個種族存在的程度。基本上就跟完全不了解是一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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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薩羅自己的記憶中，不論是魔族或是其分支的血族，應該都是聳立在大陸上的最強種族才對。但眼下的情況，顯然與自己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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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從哪裡知道血族的，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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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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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莉莉，但兩人的力氣差距過大，所以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艾莎變放棄了抵抗，轉頭看向薩羅。而薩羅見她那副狼狽模樣，只好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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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應該是在某本古籍中無意間看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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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略作沉思後，得出了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答案，讓薩羅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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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籍？這東西不該是常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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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識嘛……要把這當作是現今的常識，我覺得應該是有些困難。至少在王國的話是這樣啦！另外，關於神魔大戰中所發生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就僅限於書上的知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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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虧是艾莎，連這麼冷僻的知識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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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艾莎顯然是沒聽明白莉莉這話裡的涵義，只當作她是在稱讚自己的滿臉自豪的說道：「這還用說，皇宮的藏書我可是看完大半了呢！論知識的我還是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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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艾莎在皇宮裡幾乎沒什麼朋友……不對，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才對。所以只能一個人躲在皇室圖書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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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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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報就不用說啦！艾莎一邊大叫，一邊用手摀住莉莉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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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看著兩人打鬧的模樣，腦中琢磨著剛才的對話。從她們的言詞之中無不透露著，神魔大戰早已結束，甚至大陸也已經回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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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薩羅對於神魔大戰是否已經結束這個問題倒也不是特別在意，反而是眼前的這兩人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薩羅從莉莉那邊得知，莉莉和艾莎兩人並不是神族或魔族任何一族，而是一個叫做「人族」的陌生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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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從外表來看，她們確實跟大部分的魔族與神族有些類似，難不成這之中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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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的腦中閃過幾個猜想，卻都很快又將它們給一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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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真的只是大戰結束後的新興種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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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的下了個結論後，薩羅抬頭看向再次扭打成一團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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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魔大戰結束了多久，妳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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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哼……具體多久我是不確……哇啊！莉莉，我在說重要的事情，妳先別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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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剛說不到一句，莉莉就趁著艾莎分心的時候，施展了得意的關節技將艾莎弄得痛呼一聲。直到被艾莎訓斥後，才悻悻的鬆手坐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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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緩過氣來的艾莎，也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後，才接著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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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些記載沒有錯的話，神魔大戰結束的同年是為神歷元年，而今年就是大戰結束後的第三百八十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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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帶一提，神歷中的那個神字，據說指的就是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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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滔滔不絕的說著，這是第一次讓她覺得，以前無聊時讀的那些書終於派上用場了。眼前的薩羅，就像是提出各種問題的學生，而自己則是認真教導他的老師。想到這裡艾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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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很快得就被隨之而來的悲傷給淹沒，眼角也頓時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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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當然不知道少女腦中所想，只是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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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現在魔族已經……滅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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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嗯……我看到的記載確實寫著『魔族在神魔大戰中全滅』這樣的話。不過，既然薩羅你說自己是血族人的話，我想這個記載應該是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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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說到一半，視線緊張的看著薩羅的側臉，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惹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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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現在也失憶了，幾乎什麼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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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本想說自己剛從地上爬出來，卻又覺得這麼說也些不妥，於是立刻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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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艾莎似乎根本沒察覺到什麼異狀，仍然緊張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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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現在的狀況也有些特殊，就算見到族人也只會被視為敵人吧。所以，就算魔族真的還存在，我也不可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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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儘管艾莎不清楚薩羅說的特殊狀況是什麼意思，但從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以及話語間流露出的那種落寞感，竟是讓她產生了莫名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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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妳這樣說，現在統治整個大陸的就是神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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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不過，雖然還不到統治的程度，但在愛特羅尼大陸上，現在最為強盛的種族，應該就屬我們人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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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可是人族的三大勢力之一的帝國皇族，而且是皇帝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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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挺起驕傲的胸膛，臉上充滿著

「還不快來拜見本皇女」的姿態，但即便已經稍稍整理過仍就凌亂的頭髮，以及滿是血汙與泥土的白裙，讓她看上去比起說是高貴的皇女，更像是躲在街角的落魄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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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神族？難道連神族也已經滅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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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薩羅顯然是不可能會配合艾莎的舉動，或著說對這完全沒有興趣，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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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滅族這一說法，說是消失了應該比較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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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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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有些錯愕道，神魔大戰這事他自然清楚，他曾想過各種可能，有他們魔族戰勝了神族，也有魔族敗給了神族。但不論結果是哪個，肯定都是其中一族成為大陸上最強上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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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現在無論是從莉莉的反應，或是艾莎口說所說的來看，神族與魔族兩個強大的種族，如今早已成了歷史，甚至已經被大陸給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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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證據，但那場長達數百年的神魔大戰，最後的結果應該是以神國險勝。但是，他們似乎也因為損失慘重，最終悄悄淡出了大陸，只留下一大堆戰後的麻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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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就是兩個性惡劣又特別好戰的種族，難怪會滅絕。這句話艾莎自然是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裡小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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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魔族其中一個分支的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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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照妳剛才所說，神族也是消失了才對，那怎麼你們現在還繼續用神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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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人類現在的三大國家中最強盛的國家──神國，同樣也帶有一個神字，而且剛才我所說的那些，基本上也都是神國那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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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應該只是模仿神族來命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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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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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搖了搖頭，很快又打消了腦中突然浮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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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顧著聊天啦！再這樣下去，今天又要在森林裡過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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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討厭的森林裡了。莉莉說完後，跑到艾莎身旁，拉著她繼續向前走，臨走前還朝薩羅扮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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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看兩人走遠的身影，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不在焉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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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薩羅離開後，一隻純白色的老鷹，從樹林中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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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的毛變成漂亮的金黃色，老鷹如同白晝的流星，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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