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世界我決定成為魔王 - 一、第四章自由的代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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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還是住滿了數十人的小村落，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倒塌的木屋中還有黑煙從中冒出，地面上還沾染了許多黑褐色的滑痕，順著滑痕看去，還能看到好幾具焦屍交疊，死狀極其悽慘，甚至都無法確認他們生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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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周圍這些景象雖然同樣令人感到害怕，但和艾莎眼前的景象相比，卻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只見一個身穿破爛斗篷，右手爬滿了恐怖魔紋的惡魔，正面直盯著自己看。而在那個惡魔的身旁，還有一具如木乃伊乾枯的屍體被一根黑色的尖刺釘在原地，實在很難想像在不久前，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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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看著眼前慎人的畫面，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立刻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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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這麼想，雙腿卻完全使不上力，怎麼也無法從地上順利站起來。不過，看著眼前那整個身體被抽乾變成木乃伊的詭異屍體，換做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畫面，恐怕也不會比艾莎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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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換做是其他人，或許只著眼於那恐怖的死狀。可是，在艾莎眼裡卻又是另一副面貌，一個更加讓人畏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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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曾經在某本古典上見過類似這樣描述，那是佩羅莎老師從神國偷偷帶給她的某本古典中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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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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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那般霸道，這是一個能夠直接吸取對方的生命力，將對手的魔力連生命掠奪的同時，還能吸收並占為己有的恐怖能力。可以說，這是比任何攻擊魔法都要強大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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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艾特羅尼上卻又鮮為人知，造成這樣的原因不外乎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異能非常稀有；另一種則是被人刻意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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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生命吸取的異力，它正好就是兩者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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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艾莎曾在那本古典中見過這個異能，也不可能會知道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個異能之所以稀少，正是因為一般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只有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才會產生，而這也正是這個異能被人掩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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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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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的腦中雖然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她怎麼也無法將那種怪物，與眼前這個不久前救了她性命，剛才又保護了她的少年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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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難不成妳睡昏頭了嗎？薩羅當然不是人類，他不都說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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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妳先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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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像往常一樣蒙混過去的莉莉，卻被艾莎嚴厲的警告打斷，似乎是見到艾莎少見的露出如此認真的表情，莉莉也就沒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吐了吐舌頭，便乖乖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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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你救了我們一命，我現在這麼做確實不對。但是，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接下來的關係也只能是敵對關係。就算結果是我會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帶你進到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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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望是我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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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態度極為強硬，實則艾莎心裡是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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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艾莎沒有猜錯，眼前這個少年肯定還隱瞞了自己很多事情。不過，只有一件事情是艾莎能百分之百確信的，那就是他說救下她們的原因肯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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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薩羅這麼做的目的，恐怕不是他說的因為佩羅莎拜託他，所以他才來救她們這麼單純，更多的可能是想藉此讓艾莎她們欠自己一個人情，好利用她們來替自己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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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這些都只是艾莎的猜測，但若是那本古典上記述屬實，那麼那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絕對不能任由眼前這個怪物靠近人類的城鎮，那怕是與帝國處於敵國關係的恩菲萊特王國，也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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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跟我說，一般人只會覺得我是暗魔法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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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並沒有直接回答艾莎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神色慌張的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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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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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的，我認為艾莎能夠認出來算是個例外。剛才那些人，就算到死也沒有人認出來……我敢保證只要不進神國，或接觸到神使或是神主，絕對不會在有第二個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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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雖然因為被忽視了有些不爽，但眼下的狀況她也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脾氣，更何況莉莉現在的反應也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像是因為威脅感到害怕那麼簡單，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艾莎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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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怎麼說莉莉和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點細微的差異很難不被察覺到，只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下，艾莎也不好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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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薩羅問莉莉的那句話來看，就等同是承認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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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吧，你到底是不是……那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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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連說出那個名號都如同禁忌一般，艾莎只敢以怪物來稱呼，卻也顯得格外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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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我是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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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還真的遇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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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世上若真有掌管運氣的神明，那艾莎最近肯定受到了祂的特別照顧，而且這個神明還絕對是一個大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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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這一路過來，除了離開帝國之外，可以說是相當的艱辛且困難重重。先是差點死在哥布林的手上，再到後來遭遇皇級魔獸的攻擊，又有神秘的黑衣人夜襲。光是這幾天所經歷的事情，任何一件拿出來，都是以前還住在皇宮內的艾莎完全無法想像的事情。更不用說是和那傳說中的嗜血怪物面對面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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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感覺這幾天下來，已經把我一生的壞運給用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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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薩羅親口證實自己的猜想，艾莎沒有剛才那樣緊繃，反而像洩了氣似的放棄了抵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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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不能怪艾莎太過消極，而是她所面對的，就是如此令人絕望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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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妖，這個幾乎成為殘暴、恐怖的代名詞，光聞其名就能讓無數人嚇破膽的恐怖存在，卻又同時神秘到讓人懷疑這是否只是民間謠傳的傳說生物。當然，這多少也跟人們對巫妖了解有限，甚至鮮少有倖存的目擊證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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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帝國記載，從有紀錄以來，巫妖出現的次數也不下十次，其中更有一次就正好發生在帝國境內。據說當時出現的那位巫妖，似乎是帝國曾經某個公爵家的專屬魔法師，卻因為遭到公爵家不公的對待，憤怒之下在那位公爵的宅邸中直接讓暗妖精佔據自己的身體便成了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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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結果，那自然只有一個。那個公爵家如今早已不復存在，甚至那個公爵的領地直到現在都還未能完全恢復過來，境內比起說是人類領地，不如說是魔獸的棲息地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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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類似的狀況也不只有發生在帝國，王國、神國乃至整個大陸，都發生著類似的慘案。而這也是為什麼，現今的暗魔法師，就成了巫妖的替罪羊，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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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那些記載沒有錯的話，巫妖怎麼可能會像你這麼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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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妖可是和天災劃上等號的恐怖存在，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肯定是把目所能及的所有生命掠奪殆盡，弄得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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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之相反，薩羅非但沒有隨意殘害生靈還救了她跟莉莉，而且還是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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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就像妳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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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點了點頭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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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妖作為極度嗜血的暗妖精的容器。可想而知，容器內聚集了數量龐大的暗妖精後，任誰來都會變成一頭嗜血如命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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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應該算是個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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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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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細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狀況和一般的巫妖有些不同，至少我能夠控制體內的暗妖精，也保有一些關於自己生前的記憶。只是這些記憶就像被摔成碎片的鏡子般，一片一片分散在腦海中，怎麼也湊不完整，腦中的記憶也經常沒辦法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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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羅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艾莎的反應，隨後才接著道。

　　「至少妳可以相信，我並沒有想過要傷害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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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薩羅如此誠懇的說道，再加上兩次的救命之恩，艾莎也開始有些相信他所說的話，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嘆了口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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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反正就算我不信也不能如何。妳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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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後面那句是對著一旁滴著腦袋的莉莉問的。從剛才他們倆人的反應來看，不難看出兩人是串通好要隱瞞自己的。要不是因為剛好遇到了一個會使用光屬性防護罩的對手，暴露了他那筆暗魔法恐怕自己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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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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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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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麼做是為了替他掩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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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又默默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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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沒想到連莉莉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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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艾莎！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只是…我只是為了讓妳安全離開這裡，所以才會答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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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最後，莉莉的頭也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到後來已經完全聽不清楚她所說的話。看她越說越是委屈的模樣，另艾莎忍不住激起保護慾，快步走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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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我知道妳不是那個意思了。但是，我還是不喜歡被隱瞞的感覺，所以不許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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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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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有節奏的點了點頭，臉上的不安也稍稍緩解一些，但眼睛裡仍帶著些許水氣，像是隨時要哭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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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會討厭莉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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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討厭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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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是大事的話，妳就會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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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好呀妳！竟然還有精力戲弄我，我看妳又皮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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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莎嗔怒著撲向莉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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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自己醒過來後，艾莎就多少能看出莉莉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一開始只以為是和自己一樣，是被那些恐怖得魔獸給嚇得有些陰影。但現在仔細回想，不論是再遇到魔獸的時候，或是遇到這些強盜的時候，莉莉都表現得格外冷靜，一點也不像是有被嚇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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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看起來莉莉也恢復了以往的精神，顯然是不需要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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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薩羅他好像從剛才開始就一聲不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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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平常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但艾莎還是忍不住薩羅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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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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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薩羅盯著那個被他釘在尖刺上便成的木乃伊褐髮男子，那眼神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看得艾莎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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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比起活人，他對死人比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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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仔細想想巫妖應該也算是死人的一種吧？這樣的話，喜歡死人好像也滿正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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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個是男性的屍體耶……還是說屍體是不分性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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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我們還是先到一旁去，給他一點私人空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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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艾莎也會想出這麼好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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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莉莉，還是對薩羅這樣的舉動有些牴觸。艾莎又往薩羅的方向看了一眼，抓著莉莉的手腕就往反方向走，刻意繞開薩羅的所在的區域，開始在村子裡四處搜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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