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斯 - 第一季完結 - 5.1 在遙遠的那一天

在105騎士團分部2樓的休息室內，西爾斯赤腳坐於地上、在茶几旁一面吃著晚餐的三文治，一面向坐在他旁邊的西法、安娜和加伯烈三人訴說往日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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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十多年前，我偶然之下發現這一帶附近有些很可疑的人和古怪的建築物出現，所以就來到這裡察看。只是没想到還没有查出些甚麼來，就從山崖上直掉到地面、連帶著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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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掉到地面？那有多少米來著？聽起來好疼啊﹗」安娜停下了正想往嘴裡放蛋糕的手、驚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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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已經記不起來那山崖有多少米了。只記得掉下去的一刻完全没有覺得疼，但是過了一會就開始感覺到全身劇疼，然後很快就連動也動不了。」西爾斯說了，又把嘴裡的三文治咽下去。

「我想大概是因為大腦的自我防衛機制生效，令身體的痛感延後發生了。根據我後來的傷勢猜測，下墜的高度大約有五十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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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十米？」安娜開始數起手指計起算式來。

「假設一層樓有二米高，五十米的話不是有二十五層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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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啦，幸運的是我掉下去的地方剛好有樹木可以作緩衝，不然我大概就當場弊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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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夠冷靜呢，西爾斯。」看著西爾斯若無其事地邊吃邊說的樣子，不禁讓安娜冒一身冷汗。

「換著是我的話，一定會怕得從此不敢再跑出城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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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人同行的人呢？他們怎樣了？」加伯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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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當時是獨自上山的。」西爾斯回答說。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是過於自信也說不定，但是當時的我的確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到山上去作偵察的工作。」

「事後我傷得很重，直接昏厥在地。到清醒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昏迷了倆天。當時救了我和照顧我的人就是瑪姫，剛才在麵包店前遇見的那個女人。」西爾斯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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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她啊？」西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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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把我帶回到鎮裡，四處去尋找可以治好我的人、又經常到醫院去探望我。終於在四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已經大致上康復了。只是如你們所知道的，我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包括自己的出身、有甚麼家人、以及事發前的事都完全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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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爾斯大人是怎樣在這種困難的處境之下存活下來的？」加伯烈手中拿著剛買來的涼麵和叉子，然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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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感謝瑪姫的幫忙。當時的我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連最小的事情都無法做到。比如說在哪裡能夠找到住的地方、哪裡可以找到工作、東西要到哪裡買等等，完全一竅不通。」西爾斯說。

「在這個時侯對我伸出援手的正是瑪姫。若不是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我根本不可能在這城市裡生活。她可說是我的幸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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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難怪覺得哥哥自從失蹤回來之後就變了很多，原來是戀愛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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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西法﹗你在說...」西爾斯緊張兮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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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總覺得現在的哥哥比從前温和多了。這樣不是很好嗎？」西法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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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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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西爾斯大人的意思是，覺得從前的那個自己跟現在的自己還是一模一樣的...是吧？」加伯烈道，然後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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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錯就是這樣。不是嗎？」西爾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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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大人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你一直親歷其中，以致無法得悉事情的全貌吧？情況就像身處一座大樓內部的人、無法得知所身處的大樓外觀是怎樣的。」加伯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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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處外面的人，同樣無法得知大樓的內部是怎麼樣...」西爾斯說到這裡，像突然明白了甚麼似的 ''啊﹗'' 了一聲。

「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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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表達的是？」加伯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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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我不擅長表達自己，無論發生甚麼事都會藏在心裡。」西爾斯說。

「而經常跟在我身邊的你們的確可以依靠外在的觀察去了解我的想法，可是這種了解卻存在一定的局限，不可能像我了解自己一樣清晰。而這一點正正是你們之所以會誤解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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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如果哥哥是匿藏於這裡附近的抵抗者的首領的話，應該不可能把那對母子藏在這裡吧？」西法自問自答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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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者？那是甚麼來著？」西爾斯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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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剛才提及在山上的奇怪建築物，經過我們多番追查，證實那就是底抗安格斯的組織的巢穴。」加伯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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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就能解釋我在山上所遭遇的事情。這果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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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請哥哥先不要生氣。我想問，除了剛才你所說的那一次，這些年來你真的一次都没有到過山上去嗎？」西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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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附近要打獵的話，當然是到資源豐富的河邊去啊，怎可能會上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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