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斯 - 第一季完結 - 6.5 父與子 I

聞言，西爾斯回應道，

「嗯，是安娜畫的。因為她是個時裝設計師，所以畫出來的畫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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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瑪姫打開內頁後，裡面描寫著的是感人的一句：

"感謝妳這些年來為西爾斯和孩子所付出的，接下來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看了之後，淚不知不覺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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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瑪姫？」西爾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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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甚麼，我只是太高興...太高興了......」瑪姫一面笑一面抺乾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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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瑪姫。過去的十二年來要妳獨個兒留在這裡。」西爾斯說。

「妳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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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不會離開我的話，也不是不能原諒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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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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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你突然消失了十二年又音訊全無，怎麼可能連一點點生氣的感覺都没有呢？但是你現在好歹也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了，過去等待的日子也是值得的。」

她想了一下之後，立即更正道，

「當然，我可不是說想要再等你十二年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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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明白了﹗瑪姫。」西爾斯緊張地說道。

「對不起，過去的日子要妳一直等待我。雖然我並不是没有想過妳會因為這漫長的等待而放棄我，不、我以為妳已經放棄了。所以當我知道妳仍然期望著我回家的時候，我很高興。又或者應該說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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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你是說，你以為我已經放棄你了？為甚麼要這樣想？」瑪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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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來說都會放棄吧？我實在想不透妳會繼續等我的因由。」西爾斯底下頭、理所當然地回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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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這樣說來，我還真的不像普通人呢。」瑪姫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我由一開始就没有選擇過，只是單純地尋找自己內心深處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我從没有想過要放棄。也可以說，放棄的選項在我心裡從來没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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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斯張大了眼睛看著妻子，没想到她的決意和堅持竟然會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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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是有在心裡暗自決定，要是法蘭斯升上學院或大學的時候你還没有回來的話，我就會帶著他到本都去找你。」瑪姫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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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認真的？」西爾斯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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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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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甚麼指明要在法蘭斯升上大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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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的我根本没有足夠的經濟能力搬家到本都，而且要照顧孩子也不可能經常往來105與本都去找你。所以，要是法蘭斯到本都或者附近的地區去升學的話，我就能乘著這個機會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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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在105這裡唸到中學畢業已經是極限了。」回答的是一直在旁聽著的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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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注意到這聲音的倆人吃了一驚，因為他們差點就進入了旁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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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尼爾加放下手上的湯匙站起來向西爾斯解說道，

「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我和這位小姐都是105學校的老師，我是負責任教高年級生的尼爾加，而我身旁的是任教低年級生的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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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孩子的父親，西爾斯。」西爾斯伸出手來與尼爾加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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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斯的父親嗎？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呢。」尼爾加說。

「很對不起，由於我們的疏忽，讓法蘭斯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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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對不起﹗」優子低頭道歉後，尼爾加也照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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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雖然也不能說没有事。」

西爾斯望向病床上瘦小的身體，可以想像到被褥之下覆蓋著的手臂上插著補充養份用的點滴、手指和胸部附近貼著檢查血壓與心跳的貼片。最重要、而且傷得最重的是包裹著厚厚束胸帶的肋骨和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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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個...」優子轉過身、把放在桌上的一份禮物拿過來。

「這是今天下午的比賽，法蘭斯得到冠軍的禮物。雖然明白現在並不是說恭賀說話的時候，但是恭喜你們。法蘭斯實在是一個很乖巧、聰明而且勇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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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瑪姫接過禮物，然後把它交給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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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留待他醒來的時候交給他吧。」西爾斯接過禮物後說道。

把用黃色和橙色相間的包裝紙包裹著的禮物放到法蘭斯的床前，西爾斯凝視著兒子的臉。燦金色的頭髮和偏白的膚色，無論臉形或髮色都活像西爾斯和瑪姫倆人的結合體似的，說他不是倆人的兒子反倒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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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斯用手輕撫法蘭斯頭頂上柔順的頭髮，頭一次感受到自己真真正正地成為了別人的父親。

回想起三十多年前自己作為那個人的兒子來到世間，是帶著怎樣的想法呢？而現在另外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上，也許也帶著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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