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境神洲 - 異境神洲第四十一章

千夢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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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確實躲過了靈術，但是這招凌風 • 斬便落在她身上。靈術擊中她的膝蓋下方，導致她雙腳膝蓋以下的部位皆被刀風削掉，和她的身體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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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殘肢，她愣愣的什麼都說不出，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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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蒼嵐將她的手從殘肢上撥開，把她的頭轉向自己，讓她的目光離開那兩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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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滿臉愧疚，感覺到眼角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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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蒼嵐的聲音很小。他把眼神別開，不敢正視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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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不是你的錯……」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失神似的空洞：「你們快點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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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回家。」蒼嵐試著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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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虛弱的笑一笑：「你們自己逃走吧！我的腳斷了，沒有辦法移動，所以把我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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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妳到底再說什麼？留在這裡一定會死掉吧？」蒼嵐低聲說著，聲音微微顫抖：「妳要我……怎麼丟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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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我活著回去……」千夢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我也……沒有辦法自己移動……還是會變成大家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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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說！」他慢慢俯下身，兩人的額輕輕靠在一起：「妳不是還有靈力和雙手可以施術嗎？這樣的妳，絕對擁有我們需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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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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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揹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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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千夢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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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吧？」蒼嵐面不改色：「妳的腳是為了救我才斷掉的，這一點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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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安靜了好一陣子，千夢不曉得應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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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要去哪裡，我都帶妳去，這樣可以吧？」蒼嵐恍恍惚惚的又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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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千夢幾乎完全放掉自己的力氣，現在她整個頭靠在蒼嵐的額，所有重量都落在他頭上：「如果現在你揹著我跑的話……說不定連你都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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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再度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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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逃了吧！」蒼嵐輕輕把她的頭扶起來：「只要打敗他們兩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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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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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麻煩妳稍微幫千夢止一下血。」他一面說一面站起來，低頭看了千夢一眼，硬是擠出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我去處理那兩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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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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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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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看著他很久，眼眶仍然微微泛紅，因淚水而晶瑩剔透：「……你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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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蒼嵐覺得她好像在生氣，又好像沒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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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龍和隱滅總算是也趕回廣場來了。他們奔到蒼嵐等人身邊，馬上就注意到氣氛的詭譎，以及受了傷的千夢。「蒼嵐，這是怎麼回事？」隱滅輕輕地問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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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看了他一眼，回覆的聲音冷冷的：「晃和空應該都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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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說你們談夠了沒有啊？」天道楓的聲音自頭上傳來，聽起來格外惱人：「你們要本大爺在這邊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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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一定是你幹的好事吧？」雲龍大聲的回應他：「你這傢伙難道不覺得自己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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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啊！」他說的理所當然，笑意中藏著殺機：「我沒把你們殺掉就算格外恩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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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來！我一定要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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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我沒意見。不過前提是等等你沒有被我殺死的話，才有機會把我打敗吧？看來你的計畫是執行不來囉，小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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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咬著牙，非常生氣，卻想不到任何字句來反駁天道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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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也差不多準備好了。」天道楓伸了一個懶腰，手上的鐮刀若無其事的甩著：「來吧，我至少要讓你們全都變成那副德性！一個一個來，誰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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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做出任何動作，他們抬起頭，憤恨的望著天道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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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有人自告奮勇的嗎？」天道楓臉上的笑意更深，或者說，那是殺意：「那麼我就下去囉？畢竟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些垃圾好好清理乾淨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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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閉嘴，天道楓。你真的很吵。」毫無預警，一直保持沉默的蒼嵐開口說道，聲音很小，卻簡潔而有力，細細的一句，卻傳至廣場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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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楓乖乖的不說話了，笑著俯首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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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帳應該算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我來清算一下我們今天的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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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好像聽不太懂你在說些什麼喔，蒼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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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啊！」蒼嵐慢慢抬起頭來，瞳孔深處散發著強烈的仇恨與瘋狂，出現一種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殺氣：「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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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你們家蒼嵐的口氣真不小。」被朱雀拉著飛在空中的落郃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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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資格評論他？」聽他說話的對象是站在他身前，恨得咬牙切齒的青羅雉？「我和你保證，他既然都那樣說了，就絕對會在今天殺了天道楓！而且再怎麼說，就算蒼嵐這句話是誇下海口，也比靠著寵物躲到天上去的你還好上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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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落郃翼聽了自然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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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無恥！」青羅雉鼻子一哼，回話的樣子囂張而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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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你這傢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不管蒼嵐有沒有辦法撂倒天道楓大哥，反正我今天是殺定你了！」落郃翼吼著，揮了一下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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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過招啊？正合我意！讓我們看看是誰有資格殺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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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瞬間，落郃翼便擎著刀朝青羅雉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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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羅雉早預料到他的動作，飛快的同樣舉起刀刃，橫在身前去擋落郃翼的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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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刀鋒相接，落郃翼立刻發覺自己的衝動是錯誤的行為。青羅雉的力量比他強上太多，兩人武器相撞的那一刻，落郃翼只覺得自己的攻擊全數擊在一面牆上，不但所有力量皆被吸個精光，手臂更是一陣酸麻，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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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落郃翼成功受到自己的挑釁，青羅雉狡詐的一笑，再次近距離朝落郃翼施術。霎時間，數以百計刀刃再度憑空出現，和先前同樣以落郃翼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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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現在把你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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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挑眉，刀刃以極快的速度射向落郃翼，擾亂空氣刮起一道強風，把青羅雉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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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東西！別以為我這次也會上當！」落郃翼罵道，將刀刃隨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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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完指示的同一秒，朱雀高鳴一聲，焰色的羽一揮，帶著落郃翼急急升上天去，青羅雉用靈術製造出來的刀盡數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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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青羅雉？」落郃翼得意的笑著：「現在的我正如長了一對翅膀在身上，就憑你這種製造刀子的煉金術，也妄想打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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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妖族人的廢話一個比一個多？」青羅雉不耐煩的答道：「你別替我擔心，我會想辦法打中你的！」他將手由下往上用力一揮。就像是回應他的動作，剛才飛過落郃翼腳下的刀刃全都剎車掉過頭來，再次以落郃翼為目標猛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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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樣才有意思……」落郃翼喃喃自語著，朱雀再度帶著他使勁的逃，和刀劍群展開一場你追我跑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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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甲的另一邊，天道楓正倍感有趣的端詳著龜甲下的蒼嵐：「你說你要殺了我嗎，蒼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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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還以犀利的回望作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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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人族人的基因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天道楓緩慢的說道：「為什麼你們在說話之前，都不懂得先秤秤自己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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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不是人族人的基因出問題吧？」蒼嵐立即還以顏色，聲音細碎冰冷卻清晰異常：「畢竟你身上也看得見這樣的症狀，難不成你要說自己是人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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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天道楓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留下一片純粹而強烈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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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看著蒼嵐，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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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的反應和他如出一轍，兩人面對面凝視著彼此的瞳孔，厭惡毫不掩飾的透漏在眉目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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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們兩個的深仇大恨到底有多深？」看著眼前的景象，隱滅輕輕降落在地上，朝一旁的其他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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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自然是不曉得，同樣疑惑的望向其他人。雲龍和空雖然略知一二，但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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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仍然是坐倒在地上的千夢回應這個問題：「這是蒼嵐和天道楓見第四次面了。之前的幾次見面你們也知道，幾乎都是殺得難分難解，看起來天道楓是決定了一定要把蒼嵐給帶回妖王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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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必要好奇我和蒼嵐的過去吧？」天道楓顯然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這些與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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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他們無關？」蒼嵐答道，這次的聲音小了不少，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不是因為心虛，是因為憤怒：「他們形同我兄弟姐妹的存在，為什麼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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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天道楓鼻頭一揚：「那麼快道別吧！我要把你從他們旁邊抽開了！」倏忽一陣風自龜甲吹下，俄頃天道楓已經挾著鐮刀舞到蒼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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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此時正全神貫注，當然沒可能反應不過來，天道楓刀一揮，他跟著迅速朝旁邊一閃，鐮刀近在咫尺，但是就連他的一根寒毛也沒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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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天道楓的攻擊，蒼嵐刀一橫，順勢揮向天道楓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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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十分敏捷迅速，天道楓吃了一驚，鐮刀一直垂在自己身前，同樣巧妙的避掉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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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鐮刀本身長，尤其剛擺出防禦的架勢，更是不便於立刻反擊，蒼嵐於是抓住這個空檔，朝刀柄使勁地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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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沉重的再度落於鐮刀柄上，天道楓連人帶刀被蒼嵐向後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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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雙方之間拉開了距離，他們都知道應該怎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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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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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楓的靈術施到一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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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華麗，給人的壓迫宛若走火入魔，蒼嵐的靈術是他似曾相識的炎龍，但是這回他可以確定，自己看到的絕對不是一條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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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的施術自然是沒有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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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龍陣 • 雙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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