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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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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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區分為天界、妖界、人界、魔界，這四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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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青山，雲煙裊裊，這座青山上，居住著數量不多的妖獸、靈獸，偏近於山頂處的區域更是只有一隻靈獸在此居住，他極少出山，更少離開自己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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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此地有了另外的聲音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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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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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宏亮的吶喊聲劃破這寧靜的清晨，一名身軀偏於嬌小的藍色身影碰碰跳跳地跑向不遠處的一顆巨大到奇異的葡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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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已慵懶姿態躺在樹幹上的人影挪動了幾下身軀，閉合得雙眸，修長的睫毛稍微顫抖幾下，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眸，緩慢移動視線望向聲音的源頭，一片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看清朝向自己碰跳而來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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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了樹下，抬頭望著樹上的那人，頭頂上一對雪白貂耳抖了抖，高舉手中的糖葫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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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我帶了糖葫蘆來了呦！我還帶了昨日在人界買得酒喔！要來一起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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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長的雙臂衣袖高舉起，一邊持著糖葫蘆，一邊輕晃著兩瓶酒壺，瓷壺瓶身輕輕相互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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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雙眸靜望著樹下活力滿分的人兒，隨後一身躍下，落在那人身旁，朝著那人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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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望見後開心的遞上了糖葫蘆與酒壺，宛如一隻黏人精一般圍繞在九玄的身側碰碰跳跳、嘰嘰喳喳的沒完，九玄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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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喔，我昨天去人界買酒跟糖葫蘆的時候，我看見了上古神獸的蹤跡！看起來似乎是鳥族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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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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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雖然只有一下，但能感覺到一股很強的靈力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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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靈獸為何會出現在人界，況且還是上古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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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後的九玄雙眸閃過一絲訝異，疑惑的思索著人界會有何原因能讓自傲狂妄的鳥族神獸出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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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點點頭地跑到了不遠處的石桌那坐下，身後地尾巴活力滿分得晃動，手肘撐著冰涼桌面托腮望著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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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呢，阿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日要不要隨我一同去人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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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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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既然會出現，想必也不是路過那麼簡單，那想必會在人界多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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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咬下一顆糖葫蘆，酸甜可口的滋味令他心情越發愉悅，舔舐掉唇上的糖蜜。九玄聽聞後深思了一會，靜靜地嚥下嘴裡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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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去人界必定就得出山，可幾乎不與旁人來往的他竟要為一隻不明來歷的上古鳥族出山？這會不會令人以為那名鳥族跟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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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一想，可他向來不在意有旁人的說三道四、閒言閒語，又何必去在乎這種事？況且，出不出山還是看他自己，與旁人有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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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想，他也覺得那些隨意揣測他的舉止的旁人，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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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反正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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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應下後便將啃完的竹籤放置一旁，仰頭飲酒，靜望緩緩升起的暖陽，暖酒飲盡腹，身子都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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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好了！那我明日此時來找你，那要去了人界也剛好是吃早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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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喔，人界的飯菜可香了，各各都香味撲鼻，令人口水直流，有些看起來很普通但品嚐起來不輸那些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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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一提到人界，嘴巴就像是有一整天的話可以説一樣，說個不聽，九玄畢竟沒去過人界，所以為了方便了解也就沒打斷他或嫌煩，靜靜飲酒聽他説故事，介紹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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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九玄已經梳洗好正靠著樹幹一邊吃著葡萄解饞一邊等人了，沒等多久就見跟昨日一樣的景象出現，只差沒有糖葫蘆跟酒壺而已，他將手中的葡萄丟向雪羽，隨後走過他的身側朝著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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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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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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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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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接過葡萄後就往嘴裡塞，酸甜的綠葡萄增加了他甜滋滋的心情，碰跳地跟在身側帶著他前往人界遊玩探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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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人界，市集街道人來人往，各種攤販小店地叫賣聲充斥整條街道，一群小孩兒你追我跑的手持玩具玩得不亦樂乎，雪羽帶著九玄走在大街上，四處張望後拉著他的衣袖指向不遠處的一間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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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飯就去那邊吃吧！那間的我吃過！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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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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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初來乍到，也尚未品嚐過，不如就順應了解人界的他，也好過自己選錯間吃了個虧。見他應了後便碰跳的拉著他跑進店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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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來份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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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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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向剛附上餐點給其他桌的小二舉手喊道，小二立馬跑去拿菜單給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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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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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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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給我上你們的招牌，兩份，還有兩杯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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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客官您稍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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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接過菜單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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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稍微張望了一下四周裝潢，樸素普通，卻又稱不上不順眼，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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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小二是何等稱呼？」九玄感到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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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啊，那是這邊人界在飯店、酒館裡幫忙招呼客人的人，聽說在人界呢，這些人都叫做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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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解釋一番後，九玄則是頷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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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小二便將餐點都放置桌面上離去了。九玄靜望著餐桌上的燒餅、油條、豆漿，臉上顯露出難以壓抑的疑惑，靜待雪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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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拿起一塊燒餅遞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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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這間真的可好吃了，你嚐嚐看，燒餅的餅香，還有淡淡的黑胡椒香，老好吃了，油條在加上這個豆漿，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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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誇的。」九玄一臉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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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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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形容的讚不絕口似的，九玄聽聞後也不太在意，咬下後細細的咀嚼，頓時餅香、酥香、胡椒香都在嘴裡擴散開來，九玄的表情頓時有些訝異，喝了一口豆漿後，豆漿濃純的味道加上淡甜，令他露出一絲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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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人界的早飯後，雪羽拉著九玄離開了店鋪，說要帶他認識人界的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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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高照，微風徐徐，坐於二樓樓邊位的兩人正在靜靜的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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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這邊這邊！你看，是捏麵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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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高舉手朝著正往自己緩緩走來的人兒揮手喊道，指向身旁的攤販，攤販上擺放各式各樣的捏麵人，各個做得心靈手巧，十分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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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飲下杯中酒，手中酒杯停頓一下，原先淡漠的神色，逐漸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慢慢將視線從桌面移至向他們兩人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九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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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怎麼了？」祁煌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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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有阿雲跟靈兒的氣息，雖然淡了些，但肯定是。」玉菱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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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望著他們兩人的互動，越看九玄就感覺越像是看見了故人，差點忍不住要對他喊出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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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哪個？我想要這個雪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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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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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跟老闆説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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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跟九玄討論著要選什麼樣的造型，雪羽離開後，九玄就聽見有人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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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朝著九玄喊道，臉上掛著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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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台，在下見你與在下的一位故人著實相似，看來我倆很有緣分，不知在下可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兄台與您的友人來與在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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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我回來了。嗯？你是誰呀？」雪羽手持捏麵人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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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在下失禮，在下玉菱，姓玉單名一個凌字，我身旁這位是我的護衛兼友人，祁煌，姓祁單名一個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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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邀請我們喝酒？」雪羽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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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玉菱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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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走吧，阿玄，人家請我們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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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聽見後想也不想就開心的拉著人跑去找他們了，玉菱放置兩個空杯在桌邊，等候他們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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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冷著臉被雪羽拉著跑到了二樓與他們見面，雪羽開心的向二位行禮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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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玉公子請酒，在下是雪羽，姓雪單名一個羽字，他是我的友人九玄，姓九名單名一個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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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二位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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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坐下後，九玄就自顧自的倒酒來喝，可才剛飲下一杯就一直盯著祁煌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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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望見九玄的視線，失笑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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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吸引不少小姑娘，想不到連九玄兄都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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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九玄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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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種族，是鳳凰吧。」九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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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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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聽聞後並未感到驚訝，只是坦然承認，畢竟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他感到疑問的是，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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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微眯雙眸，警惕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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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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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山，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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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是秋明山之主，九玄大人，祁煌失敬。」祁煌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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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無需在意那些乏味的禮數，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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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稍稍揮手，拿起酒杯就是連干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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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聽聞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隨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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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二位此次前來人界，可是為了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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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是來看看我昨日感受到了上古鳳凰的氣息是不是還在這。」雪羽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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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鳳凰？上古鳳凰豈會出現在此處。」玉菱稍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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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上古神獸、靈獸這等生物大多數不喜愛熱鬧偏愛清淨，就已鳳凰族而言，鳳凰族大多數高傲自大，更是不會出現在人界與他們看不上的人類們待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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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將盤中的果乾塞入嘴裡咀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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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真糊塗了！阿玄，聽聞上古鳳凰曾與狐族有什麼淵源，搞不好找到他們能夠問出關於你爹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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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九玄兄的雙親可是發生何事？」玉菱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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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我的爹娘，從我記事起便在秋明山山頂長大，若真能問出什麼，倒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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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啞然片刻才緩緩說道，神色略微暗下，輕晃手中的酒杯幾下後便放下酒杯，舉起酒壺仰頭飲盡，放下酒壺後垂首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心中埋藏於深處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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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玉菱略微垂眸，下唇微抿，他與上古鳳凰也有些淵源之說，眼前這人有著兩位故人的氣息，該怎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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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上古鳳凰有些認識，若是九玄兄二人不介意的話，我等二人願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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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玉公子認識上古鳳凰？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有熟人在的話想必會輕鬆不少的。」雪羽開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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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幫我們。」九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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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素昧平生，玉菱也沒有理由一定要幫助他們，按理來說若是以常人而言不會邀請他們喝酒，更不會主動說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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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善意？可能會喪命的事情有誰會去主動淌這癱渾水？呵，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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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指尖摩挲下顎，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沉默了一會，但沒過多久，臉上的笑意又浮現出來，嘴角勾起掛起得笑容是一抹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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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說，我是因為想與九玄兄成為友人，你會信嗎？反正我與祁煌也閒來無事，增加兩個得力夥伴，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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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好啊，阿玄他也很高興能有你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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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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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開心的幫他們倒酒，九玄聽聞後蹙眉的冷哼一聲，仰頭飲盡杯中酒，臉色略微不悅的別頭不理人，玉菱卻絲毫不在，單手撐頰望著九玄的表情，像是在欣賞亦或是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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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從未看過玉菱對他人那麼有興趣的模樣，甚至也很少見過他笑，但他卻在眼前這位素昧平生的人多次嶄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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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九玄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能讓玉菱大人對他多次嶄露笑意，明明平時的玉菱大人是多麼淡漠旁人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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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大人說他有雲霄大人跟星靈大人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這個人謎團重重，玉菱大人主動提議一同參與此事想必是為了藉機解開這個謎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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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找上古鳳凰，你們可有頭緒從何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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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昨日去買糖葫蘆的時候，我感受到上古鳳凰的氣息，雖然偏淡了些但我能確定！就在臥龍酒館附近！」雪羽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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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酒館？那可得走上一段路程了，若是現在啟程，抵達後應該也傍晚了。」玉菱飲酒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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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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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飲下酒壺中最後的酒，率先起身下樓了，雪羽急急忙忙緊跟在後，祁煌、玉菱二人隨後跟上，四人一同前往臥龍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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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段路程，玉菱靜望著宛如黃金般的光芒照耀著這片大地，身邊盡有著爹娘喊著孩兒回家的聲音，有著正在收拾鋪子準備回家與家人團聚的身影，不經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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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玉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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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從小就未見雙親，可如今身邊有人相伴，不也很好嗎？」玉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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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走在九玄身側，柔和的笑意溫和的眼眸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九玄對他冷撇一眼，沉默不語，路程中對在路邊歡快唱歌正帶著禮物準備回家給孩兒慶生的一家三口不經意透露出羨慕的神色。這畫面，也被玉菱收盡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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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星辰掛滿夜空，月色照明黑夜，晚風吹拂而過，雪羽冷得不經意戰慄身軀，往九玄那貼近些想取暖，九玄望見，一手搭在肩上走進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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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得了風寒就不好了。」九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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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羽緊跟，不經意的輕蹭幾下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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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見四位上門入座，急忙上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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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客官，可要點些什麼？」遞上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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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一接過菜單立馬就吃貨慾望大開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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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幾壺溫酒，點的菜也都給上了。」玉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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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二，你們這店還有空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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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勒！客官您稍等阿，小的這就去給您們準備，至於空房嘛，小店只剩下兩間上房了，若是客官您們不介意，就湊合著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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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兩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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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見著這一行人來後又是喝酒吃菜還訂房的，樂得嗨了，急忙離開轉告掌櫃，派人去把上房清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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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酒館是這城內頗為有名氣的酒館，每日都有不少人光顧，可能住下這館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家，他們的房間都是上等房，並非一般人家可住下的，畢竟一間就不便宜，更何況還是訂下兩間？不過在這要打聽事情也會來的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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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過程中，他們那桌旁的其他客人正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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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官靈廟不久前走水了，也不知道誰幹的，現在的官靈廟都成廢墟了，聽官靈廟的人説阿，那晚就只有一個掃地的看管，可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就成了瘋子！」路人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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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那個掃地的之前就是一個流浪漢，是他們看他可憐才讓他在他掃地睡廟裡的，之前我還在城門口見過他，他竟然向官員乞討，我看阿，他本就瘋了。」路人B一邊說一邊指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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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上次見到他，還好好的啊，他還說他會武功，是被師父趕出門的。」路人C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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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就他那樣的水平，我都能打贏他了，還師父？我看他是白日夢做久了，做到腦子也壞了。」路人A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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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靜坐在一旁仔細聽著他們三人的閒聊內容，沒過一會，滿桌的好酒好菜就都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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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客官，酒菜都上齊了，您們慢用啊。」小二收錢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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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靈廟……應該就在這附近吧，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走水了呢？真是奇怪。」雪羽歪著腦袋，嘴裡塞著鼓鼓的像隻倉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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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慢點，沒人和你搶。」九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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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你去探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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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飲下溫酒暖胃，雙眸撇了一眼那三位路人，隨後拿起筷子吃著晚飯，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祁煌頷首後便起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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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走到桌邊，向著三人拱手行禮，望了一遍那三位路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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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兄台，方才聽聞見你們的談話，祁某很是好奇，這官靈廟處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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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靈廟啊，就在千紅山，去官靈廟得路只有一條，你一到千紅山就會看見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太玄乎了，好好一座廟就莫名走水了，我還懷疑是那個瘋子幹的呢。」路人A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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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知道那個掃地的，叫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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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叫李翔偉，我之前給過他幾次饅頭。」路人C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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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與官靈廟的其他人可有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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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認識官靈廟的一位小和尚，他叫王青于。」路人C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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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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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李彥宏，姓李名彥宏。」李彥宏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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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李兄台可否能告知於祁某，這位王兄台居住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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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紅山下，路口旁。」李彥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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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三位兄台告知，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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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拱手道謝後便回到位子上，將他聽到得事情都告知於他們。九玄聽聞後略微蹙眉深思一會嚥下杯中酒後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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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先去找那個李翔偉，把他帶到王青于那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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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們不願說怎麼辦？他們不都說了李翔偉瘋了嗎？」雪羽嚥下食物後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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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不是瘋的，我都逼他說出來。」九玄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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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們一定會讓他說出來的，來，先吃菜先吃菜，九玄兄你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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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笑著像是在哄媳婦似的，往就先碗裡放入不少菜肉，九玄蹙眉的望著他的舉止，不喜歡浪費食物的他索性將他跟雪羽的碗互換，雪羽一臉傻住望著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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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望見雪羽一臉傻樣看著他，他直接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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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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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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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雪羽只能乖乖吃飯，把臉頰塞的鼓鼓的吃著晚飯，像是深怕有人跟他搶食亦或是沒飯吃似的。九玄靜靜的把飯吃完就一直飲酒，臉色一直略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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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不解為何九玄從方才就一直陰沉著臉，望向了一臉無辜吃像倉鼠的雪羽，湊過去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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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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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你叫我小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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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叫我玉菱吧，別叫我玉公子了，顯得生疏。小羽，九玄兄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黑著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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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有飯後吃水果的習慣，從早飯開始到現在飯後都沒水果吃，他自然不高興。」雪羽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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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他喜歡吃什麼？」玉菱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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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他可喜歡葡萄了。」雪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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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好，多謝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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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笑道輕撫了幾下那水藍的細柔短髮，隨後起身往外走，祁煌撞見準備起身卻被玉菱的手勢攔下了，只好無奈下乖乖坐下等候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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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也不管他去哪，自顧自的倒酒來喝，吃著下酒菜，過了好一會，才見到人小跑回來，稍喘一會後走去向老闆借了廚房，回來後才看清他懷中抱著的，是用紙包裹著的幾串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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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望見後視線盯著葡萄看了一會，可大概是礙於面子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埋頭飲酒不理會。玉菱撞見笑著坐在身旁，將葡萄放置桌上，摘了一顆遞到那人嘴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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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嚐嚐，我方才去找人買得，因為夜深了只能買到這點，明日我在給你多備一些，讓你三餐都有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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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在這大半夜的跑去人家家裡厚著臉皮跟人家買葡萄，若不是人家老爺爺缺錢人心善的話哪有人會願意這時候賣葡萄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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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九玄一臉嫌棄卻還是接過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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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酸甜味與苦澀在嘴裡擴散開來，令他不經臉色緩和了不少，隨後又摘了一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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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開心的伸手摘了兩顆，一顆塞入口中，一顆遞給坐於身側的祁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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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吃吧，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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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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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傢伙，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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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的掛著笑意的模樣天真可愛，祁煌接過後將葡萄含入口中，望著那抹天真燦爛的笑容，他不經意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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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晚飯後，大家就起身移動到了樓上，正要準備進房間時九玄正要伸手去拉雪羽的衣袖，玉菱卻比他早先一步跑過去拉住了雪羽得手推向最裡側那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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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羽先歇息了，二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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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囉。」雪羽揮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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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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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蹙眉的喊了一聲，望著被關閉的門扉，他又不好意思去開門把人拖出來，深呼吸一口氣後推開另一間門扉後走了進去，祁煌沉默的跟在身後關閉上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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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進房後直接躺在唯一的床鋪上，不理人坐在一旁的祁煌，雙手放置腦後，閉上雙眸。祁煌坐在一旁背靠牆面，雙手交叉靜望著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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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曉得大人是何人嗎？」祁煌微瞇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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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如何，不知道有如何？就算我知道他是何人難道要我對他畢恭畢敬嗎？」九玄睜開雙眸冷撇向祁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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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號我在秋明山多少也有聽聞，曾經人們稱他玉雲神君，如今稱他九菱仙君，聽聞他曾是神君卻被貶為仙人，但其中內情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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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願意告知，自然會說，夜已深，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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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煌略微垂眸，嗓音略微低聲，語畢後，二人便各自閉上眼眸，各自進入了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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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玉菱主動將床鋪讓給了雪羽，雪羽望見後急忙搖頭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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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這床還是給你吧，玉菱，我睡地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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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和我客氣，小羽，我身為前輩應當禮讓後輩。」玉菱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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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謝謝你，玉菱。」雪羽笑容燦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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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言謝，小羽，你能否告知於我，關於九玄兄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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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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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與雪羽一同坐在床邊，兩人有說有笑的十分歡樂，桌上擺放著香爐，房內飄散著清涼含帶木質的沉香，清新又令人放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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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就在這個寧靜又安神的深夜之中靜靜的進入夢鄉，等待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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