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緣 - 第十七章相遇的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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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沈默，玄羽其實已經想好見到初雪時要說的內容，但是任誰看見眼前的景象都不可能說出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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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初雪的背後多了一條灰色尾巴，那種灰裡帶了點銀色，是黑色與白色以完美比例結合的灰，在手電筒照射下有些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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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存在於人體身上的動物器官，令玄羽不自覺想起編號9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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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將手電筒往上照，看見了怵目驚心的鮮血正沿著初雪的手，滴滴答答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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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合理的銳利指甲被染成鮮紅，獸爪取代了原本手掌的形狀，很像是科幻小說中的某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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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會出現在與吸血鬼相關的書籍裡，並作為吸血鬼的天敵，傳說中只在月圓時才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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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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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孩的聲音吸引，玄羽反射性的用手電筒照亮眼前的人，此舉使初雪不禁瞇起眼遮擋突如其來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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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玄羽看見了和編號9210一樣的動物耳朵，就在初雪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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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他腦中想過這個詞時，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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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身處危險之中，他才剛目睹了一起謀殺案，又發現了初雪的真實身分，對方完全有充足的理由殺他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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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精準的手法，毫不拖泥帶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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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不掉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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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玄羽的不安，初雪多少能猜中他害怕的原因，於是她眨眼間變回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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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傷害你的，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走，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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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愣愣的停在原地，恍惚了許久後才猶豫地跟上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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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沒想就跟著走了，這個人果然沒有惡意。」初雪一面想著，一面繼續朝北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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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是科學家嗎？」玄羽在跟上腳步的同時，提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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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並不是，等一下⋯⋯你已經知道了？」初雪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她不記得自己有說過一群科學家正在抓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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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離開後，我在外頭遇到了那群科學家，就想到妳在教堂內好像在害怕著什麼的樣子，再加上我無意間聽到他們在談論要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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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一邊低頭留意腳下的樹枝，一邊誠實的道出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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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默默的聽著，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年與她素未謀面，卻仍願意如此這般出手相救，甚至不惜一切前來臨冬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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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嗎？」這個似人非人的模樣，還是個殺人不長眼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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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當然怕了，但是初雪想殺我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吧，而且，我想妳應該是有自己的苦衷才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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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又是這種讓人安心的感覺，和大海一樣的沈穩，初雪想起了那一晚，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柔和的氣息，使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決定衝入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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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與這個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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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對心裡這種溫暖的感覺很陌生，甚至令她害怕，從來沒有過的悸動使她亂了步調，經常不自覺的放下警戒，更使她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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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科學家之外，你還有看見什麼嗎？」她趕緊扯開話題，逃避自己慌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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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經你這麼一提我才想到，有個跟妳一樣的半獸人在幫那群科學家指路⋯⋯他也是狼人嗎？」玄羽回憶起編號9210的模樣，那雙耳朵的確有點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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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原來如此。」初雪嘴角上揚，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她的行蹤會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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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能從這麼遠的距離追蹤到她的氣味，對方應該是擁有犬類基因的實驗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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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狼人是真實存在的？我一直以為那是虛構人物。」玄羽自顧自地發表心中的想法與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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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初雪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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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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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瞪大眼，不是狼人？難道是傳說中生活在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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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和你一樣，是正常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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