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side the rule規則之外 - 銜尾之時（完）

我忘記上次思考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應該說忘記什麼時候有思考過有意義的事，又或者，什麼事物是有意義的？服務他人？幫助社會？拯救生命？還是玩線上遊戲？我不知道，每次想到這裡，我都不明白意義到底是什麼？字義？還是圖案或精神背後象徵的意義？就算是那樣，這些東西會有意義嗎？

幫助他人，我的人生不會變得更好，因為社會是如此的殘酷，就算會變得更好，又有什麼意義，就這樣無視那些人生沒有變好的人嗎？會有優越感嗎？如果有，那又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要活著？活著明明就充滿了痛苦，手持著虛無飄渺的希望，為了理想而不斷地走下去，就算到達了那個理想，又有什麼意義？會快樂？會滿足？為什麼會滿足？滿足又有什麼意義？快樂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我認為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沒有意義的話，那我又是為什麼而活到現在呢？其他人又是為什麼會選擇活在世上？是因為從小就被灌輸【活下去】的這種【理所當然】嗎？還是如同死亡陰謀論所闡述的一樣，『活著只是將自己的痛苦以及其他人的痛苦繼續傳承下去』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活著，如果一直思考下去都不會有結果的話，那乾脆就讓我就繼續這樣，繼續沉淪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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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終於，擊敗了…擊敗了那個怪物」

一開始我還不是很相信，不過在他第二次躲掉了我的突襲時，我就確定了。

『你的能力是時間與空間與精神的三重複合型扭曲能力吧，基本上光是有這種能力就已經有成為【十惡行】的候選人的資格了，但很明顯的，你選了其他的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奪取你的能力了』

在將身上的傷修復好後，我站起身前去與另外兩名手下會合。

「諾瓦，發動車子。洛克，目標還好嗎？」

「沒問題的～隊長，有身為前【懈怠】的你在，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我只能說，小心一點」

每次聽到『前懈怠』這個詞就讓我不悅，要不是那個強到離譜的類魔法師，我還會是【十惡行】的一員，但是—

『只要我運用新發現的能力，不要說【十惡行】了，我甚至可以成為【超人類】們的神話。我可以成為—【無敵者】。』

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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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座，換了一個彈夾後，隨著車子的發動，我對於未來的幻想也開始構築了。

「那、那個，霍爾先生，你、你還好嗎？」

「很好，諾瓦。我感覺得不能再好了。」

「那、那為什麼你要放出黑火呢？」

「什麼？」

將視線向下移後，我的黑火開始逐漸從腳蔓延上來。

『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難道是那個人做的嗎？難道說精神系的扭曲能力會影響到我的能力嗎？不，這太荒謬了，就像是要用水點火一樣，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關係，沒有一點可能性。應該是別的原因造成的，我好像漏掉了什麼』

隨著黑火開始觸及腰部，我的思緒也跟著加快。

『少了什麼，我一開始為什麼會防範他？為什麼我一開始會認為他是類魔法師呢？難道…』

「那、那個，霍爾先生，需要停車嗎？」

「隊長！你還好嗎？為什麼要在車上使用能力？又有敵人了嗎？」

「諾…瓦…，…為什麼你會覺得那個倉庫會有危險？」

「什麼？霍爾先生，不好意思，可以再講大—」

「諾瓦．羅寇勒！！你再說一遍！為什麼、為什麼你覺得那個工廠會有危險？」

「吚！！！我、我想一下，那、那個，我感覺到我的那、那個—」

「隊長，你還好嗎？需要什麼東西嗎？」

「安靜！洛克！諾瓦，繼續說下去」

「好、好的，我感覺我的能力越靠近那邊，就越來越難以使用，這、這樣可以嗎？霍爾先生。」

『記得諾瓦她是精神系的扭曲能力者，儘管非常罕見，但是會讓特定扭曲能力者無法控制能力的東西，除了類魔法以外就只剩一個東西了。』

「……」

「霍、霍爾先生，你、你還好嗎？」

「諾瓦，妳知道為什麼妳是女生，【盲從】卻還要收你做為候選人嗎？」

「誒？不、不知道？」

此時，黑火已經蔓延至我的胸口了，我的意識正在逐漸遠去，萬一吸收的能力發動的話，這台車上的人全都會死。

我必須盡快離開這台車，可是如果現在不告訴諾瓦真相的話，前方等著她的只有無盡深淵而已啊！要說嗎？還是—

「這樣啊，沒事，傷害你的人不是規則，而是—這世界的惡意啊。」

我將車門撞開，不斷地在地上翻滾，最後滿身是傷的躺在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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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我最後的結局，應該也是我最好的結局了。我可以感覺到所有的事物，柏油路的餘溫、夜晚的微風，以及高掛在天上的月亮』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的人生似乎也即將迎來盡頭，然而我的身體、我的過去以及我，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人生就是一場交易，以自己的辛苦與勞累，交換著能讓自己高興的事物，儘管沒有什麼意義，但只要高興就夠了」

而我大半輩子交換到的，只有眼前的景象—

「真是場划算的交易」

黑火已經來到我的脖子，並且即將吞是我的頭部，而我也不做其他無謂的反抗，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睛，迎接永恆的黑暗到來。

或許，這又是一場交易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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