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躺在病床上的顾汝棠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轻声讲到,“顾师傅会不会像阿广一样,没着条命啊?”
此话一出,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讲会的、也有讲不会的。
这时,欧阳惠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强忍着眼泪对大家讲到,“谢谢你们这么关心阿棠,现在阿棠都没醒,你们先回去休息。阿棠一但醒过来,我立即叫家人通知大家。”
欧阳惠兰除了讲这些说话外,还不停的对着那些关心阿棠的人讲着谢谢。这个时刻,或许没有人能读懂她的心情,他们只好让她静一静、再静一静。
送走了几位师傅还有武馆弟子后,兰妈走进了病房,她走到床边也能听到阿棠粗重的喘息声,这让她有点吃惊。
她问荣医生到:“点解阿棠喘气这么响啊?上次阿章肋骨断着,不是这样的。就连阿广断了好几条肋骨,还插入到肺里都不是这样的。点解啊?”
“伯母,阿棠有哮喘,肋骨受伤又会影响到呼吸,所以会这样。”芷晴讲到,不过她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阿棠的胸口,不停地抚摸着。
“荣医生,二哥几时会醒啊?”阿雁问到。
“我不知啊!”
欧阳惠兰似乎看出芷晴对阿棠的感情,虽然她担心着儿子,但还是愿意留出私人空间给他们俩个,她带着众子女退出了病房。他们就在医院的走道里等消息。当病房里只剩下顾汝棠和荣芷晴的时候,芷晴再也忍不住了,她向阿棠表白了爱意。
她望着昏迷中的阿棠讲到:“记不记得上次在郊外,你问我愿不愿意让你请食饭,而且是这一世,现在我话卑你知,我愿意,我好愿意!棠哥仔,你快点醒啊,这是你欠我的,要还的。”
虽然芷晴不停的跟他讲着话,但是病人依然没有反应。
渐渐的,天光了,清晨第一缕曙光照进病房,可依然没有照醒昏迷中的阿棠。在门外守了一夜的顾家人再一次踏进病房,好消息依然没有等到。欧阳惠兰走到了荣医生身旁对她讲到:“你回屋企休息一下,阿棠还要靠你照顾。”
“伯母,不用了,我想留在这里。”
当欧阳惠兰准备再次劝说时,却听到了微弱的声响,阿棠醒了。顾汝棠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嘴微微张开。
他的每一个动作芷晴都注意到,她附下身子,轻轻问阿棠:“是不是想饮水?”
“莫——莫——怪——大——哥!”阿棠吃力的讲出了这句话,与其说是讲一句句子,不如说是讲几个字。因为他每讲一个字都会停顿一下,重重地喘着气,然后再讲下一个字。
站在最近的荣芷晴听清楚了这句话,她问到:“你是要他们别怪章哥?”
阿棠也感到自己说话好吃力,他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正确。
芷晴望着阿棠痛苦的表情,已经干涸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她又一次抚摸着阿棠的伤口,对他讲到:“你什么都不要讲,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伤。”
“是啊,阿棠!”欧阳惠兰也走了上来,对他说到,“现在你什么事都莫理,专心养好伤。”
听到阿棠的声音,阿棠又想开口,不过这会儿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阿妈、芷晴,还有兄妹们都上前劝说,要他在医院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要理。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阿棠再一次微微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管是谁到医院探望阿棠,都能看到荣芷晴守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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