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过晚饭,阿棠和芷晴又在武馆的天井里看了会儿星星,直到深夜阿棠才送芷晴回屋企。他骑着脚踏车穿行在无人的巷子里,偶尔也能听到夜宵铺头的叫卖声,芷晴坐在脚踏车的后座架上,用手拦着阿棠的腰,依偎在他的后背,她对他似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永远。车子很快就骑到了那座小洋楼跟前,阿棠停下了车,芷晴这才发现到家了。
“这么快!”这一路再长的时间对荣芷晴来说也只是几秒钟而已,她不舍的跳下了后座架,慢步朝大门走去。
“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开工,早点休息。”
“我知了,你也一样!”芷晴话到,她接着话,“刚才我听你阿妈讲,最近你的喘哮时常发作,天气转凉了,你自己要注意。”
“我会的!”阿棠对她话到,接着阿棠亲吻了芷晴的额头,那个动作非常的自然又非常的亲昵。
荣芷晴根本没想到阿棠会这样做,感觉有些意外。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脸颊滚烫。可是,她又好享受刚才的那个吻,甚至想这个吻可以再长一点。吻过芷晴,阿棠目送着她走进屋子后再离开。在回程的路上,顾汝棠也意识到,荣芷晴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他对自己讲,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女子。可是幸福往往很短暂,现实却异常的残酷。
翌日,阿棠在药业帮着工人一起制药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情。
牛精良和阿雁急冲冲的从外面跑进药厂,拉起二哥的手就往外冲,阿棠不知发生什么事当然不会跟着他们走,他一把甩开细佬和细妹的手,问到:“发生什么事,点解要拖着我走?”
“二哥,大哥在武术总会同徐会长、水师傅他们打架!”阿雁尖叫的话出了实情。
“你讲么?大哥同几位师傅打架?”
牛精良也跟着话到:“是啦!二哥,你快点去看看啊!”
顾汝棠一听此事后觉得事态严重,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广州武术总会。他跑进会馆就看到那里一片狼藉,徐师傅、水师傅,还有胡师傅都受了点轻伤,他们还在轮翻跟阿章打斗。
阿棠冲了进去,拦在了众人的面前大叫到:“住手!”
“顾师傅,你莫理!”水师傅走了出来话到,他接着说,“你大哥太目中无人了,只不过拿了个七省拳王,就嫌我们武术总会这里不好、哪里不对,居然还要徐会长让出位子卑他坐,他有什么资格做啊?自己连徒弟都没几个,还讲要坐会长的位,我看他是拿奖拿了疯着了!”
“就是、就是!”武馆里的几位师傅,还有徐师傅的众多弟子也一并附和。
阿棠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惊讶,他望着大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眼神在问他,这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顾汝章像是失控似的,他对会馆里的人讲到,“有人能打赢我,我就不坐这个位,再讲了武术总会会长,当然是武功越好越有资格做。”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顾汝章开始运气,准备使出他的绝招——铁砂掌,朝质疑他的人打去。这时,不知道该讲阿棠是眼明手快呢,还是自己犯傻,为了不让几位师傅受伤,他居然冲了出来挡在大哥的面前。阿章根本来不及收手,一掌就击中阿棠的胸口。阿棠接了大哥一掌,飞出了好几尺后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当场就晕了过去。
“二哥!”
“老二!”
“阿棠!”
“顾师傅!”会馆里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声响,没有人会想到顾汝棠会接那一掌。
最终,还是年事最高的徐会长稍稍冷静一点,他指挥着弟子将阿棠送进了方便医院。
正在医院开工的荣芷晴接诊了她最不想接诊的病人,顾汝棠。当荣医生看到棠哥仔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傻傻地矗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是身旁的姑娘提醒,她整个人就僵在那里。荣医生扯开阿棠的衣服,看到一个深深的掌印,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在状态。最终,她只能目送着阿棠被送进抢救室,和众人一起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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