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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十世。」
綱吉被帶到一個會議室,九世坐在主位,身後站著他的嵐之守護者柯約戴.奴賈,九世左手邊的位子意外地坐著澤田家光,在他對面的位子是空著的,空著的位子旁邊坐著迪諾,在家光身邊的則是史庫瓦羅。
「各位好,九世……門外顧問、史庫瓦羅和迪諾師兄。」綱吉看到自家老爸差點說不出話來,即使在外面已經反覆做了好幾次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料到這次連他老爸都出來了!
除了迪諾朝綱吉微笑外,其他人都板著張臉,綱吉也只好硬著頭皮坐到迪諾身邊,雖然很慶幸他身邊是迪諾,但是為什麼老爸會在這裡啊?!
獄寺和山本站到了綱吉身後,一左一右將綱吉護在中間。
「不用這麼緊繃。」九世對著獄寺和山本微笑道,隨後才看向綱吉:「我沒想到你會提議要過來一趟,雖然這件事情的確跟你有關,但家光跟我說選六道骸擔任下任霧之守護者的責任全在他,你只是被推薦才採用了這樣的決定。」
九世說完後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迪諾和史庫瓦羅,他跟家光本來沒打算這麼早通知綱吉這件事,沒料到他們卻搶先一步告知綱吉這件事,他們是覺得綱吉會做出跟自己和家光不同的選擇嗎?
史庫瓦羅覺得煩躁,事實上他對通知綱吉這件事很猶豫,要不是迪諾已經直接撥出去給綱吉,他可能會隱瞞這件事,反正門外顧問已經要扛這個責任,何必讓下任首領操心?
但是既然迪諾已經撥通,起碼這件事得由自己親口說出來,所以才搶過手機通知綱吉,可是他仍然對這個走向感到不安。
「不是這樣,九世,六道骸是我承認的守護者。」綱吉看了眼家光的臉色,看不出什麼異常但他還是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來瞭解這件事。」
「你是說,六道骸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有責任?」九世用著略為詫異的口吻道:「雖然六道骸的確協助了西蒙家族的事情,但也不能忘了他對於黑手黨的憎惡,這次他肆意妄為的搶奪彭哥列同盟家族的事情,會對彭哥列內部造成不能逆反的威脅,有許多同盟家族都要我們取消對六道骸的庇護,並拿回霧之守護者的證明,但是現在十世你卻想一肩擔下他的罪過嗎?」
九世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身為首領的威嚴卻不怒而威,像隻年邁卻成熟的熟獅面對著底下年幼獅子的挑釁,仍舊能慵懶地舔著爪子。
這樣的九世爺爺好可怕,但是我不能退縮。綱吉的手在底下緊緊握起:「我認為骸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就這樣下判斷太過於草率了。」
瞬間,整間會議室的氣氛起了變化,在綱吉說出草率地當下,已經觸碰到了雄獅的威嚴,獄寺和山本同時感受到一股雞皮疙瘩的寒意,紛紛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十世,你僭越了,九世是為了您和彭哥列的將來著想。」柯約戴冷著臉開口道:「彭哥列雖然已經收斂起鋒芒許久,但說到底還是裏世界的教父,那些同盟們尊首領為父,便是想要獲得彭哥列的庇護,而他們也奉獻出自己的忠誠,若彭哥列包庇了一名連位子都沒登上的繼任者,那對於其他同盟可是失信的行為,不只彭哥列內部,恐怕裏世界都會掀起震盪,這之中又會死去多少人,您可算得出來?」
「算、算不出來……」綱吉意識到自己在柯約戴的眼神下節節敗退,但是他不能迴避他的眼神和問題,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立場。
「可能會是幾萬人吧?」獄寺突然冷淡的答腔:「但您說得也只是『可能』,的確六道骸是有很多前科,但連叫回來問幾句都做不到,就直接拔了六道骸的守護者資格,就是對十世的不尊重,這要十世承擔起彭哥列時何以服眾?」
獄寺君,謝謝你。綱吉在獄寺為自己辯駁後終於拿回了底氣。
「那十世你有辦法能把六道骸找回來嗎?」九世沒再讓兩位現任和下任嵐之守護者互相對峙,將問題再度拉回到綱吉身上。
「我會去找得,請九世再給我一些時間。」
「那如果那傢伙真的死性不改,你要怎麼辦?」史庫瓦羅在此時插話:「你還記得自己對我說過的話嗎?」
綱吉朝史庫瓦羅看過去,想起那天他跟史庫瓦羅在地中海沿岸的對話,勾起了溫柔的笑容:「當然沒忘,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
「切,天真的小鬼。」史庫瓦羅微妙地紅著臉別過頭:「這件事我可不管,我們瓦利亞可還沒承認你這傢伙!」
獄寺和山本突然感受到了另種威脅,什麼時候史庫瓦羅跟綱吉這麼好的?
阿綱真的長大了呢。迪諾望著綱吉有些感慨,不過那樣的笑容是大殺器啊,師弟要選對人使用,像是我這個師兄不是很好的人選嗎?
「我還是認為應該由彭哥列出手帶回六道骸,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不符合一名守護者的職責,即便有苦衷也不該再讓他擔任十世的守護者。」家光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六道骸的確是爸……門外顧問和里包恩帶回來的霧之守護者,但是他已經獲得了我的認可,我覺得這件事由我們出面會比較好。」綱吉沒想到自家老爸會突然陰自己一刀,趕緊補充道。
「六道骸的確是名強大的術士,有著符合霧之守護者的能力,但是若沒有忠誠心的話,恐怕會是個麻煩,十世。」家光沉著張臉,跟兒子初出茅廬還顯得有些毛躁的態度不同,他可是歷經風浪的男人:「雖然你們有一同出生入死的經歷,但仍不能保證他對於彭哥列的忠誠度,若將他擺在身邊久了,恐怕會是個隱憂。」
「可是骸明明是你們當初找來的,不是嗎?」
「當初是有強敵的威脅,不得已要在名單中挑選一名最強的人,可是從六道骸從復仇者監獄出來後,他越來越不受控,連十世你都沒有那傢伙的聯絡方式,不是嗎?」
「阿綱的爸爸……不對,現在好像要叫門外顧問才是,哈哈。」山本在綱吉被問得啞口無言時再度跳出來說話,與獄寺的沉穩不同,山本說話的態度一如平常般輕鬆,但隱隱間卻夾雜著隱藏在話語中的刀鋒:「所謂守護者的忠誠不是對彭哥列也不是對同盟家族,而是對首領的,我跟其餘守護者們都認為六道骸不會做出對我們首領不利的行為。」
「你們的首領?」九世捉住了這個微妙的句子,看向山本問:「意思是說你們不效忠於彭哥列,而是效忠於綱吉.彭哥列一人嗎?」
這個笨蛋。獄寺在私底下瞪了山本一眼,山本也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只好乾笑著承認。
除了綱吉、山本和獄寺外的幾人表情都很微妙,組織內部的繼任者居然不認同組織,而是僅忠誠於自己的首領,難不成是要叛變的意思?
綱吉見情況有變,在心裡深吸了口氣才開口:「九世,之前我已經拒絕成為十世,而後您發布了新的契約給里包恩,讓他將我培養成新彭哥列一世,也就是說新的彭哥列將會是跟舊的彭哥列截然不同的存在,而我身上就承擔著這樣的彭哥列,所以這次到這裡來見您的並不是繼任者,而是將形成的新彭哥列家族首領。」
「哦?既然你是新的家族首領,為什麼還需要來徵得我的認可行動?」
「我尊您為長輩,自然想得到您的認可,可是如果彭哥列還是會派人去逮捕六道骸,甚至在未受審的情況下就先行對他定罪,那就是在對我們的宣戰,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在彭哥列之前找到六道骸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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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望著眼前的九世和臉上寫滿不可置信的家光,想到終於還是走到了這步,為了骸跟彭哥列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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