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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前一秒還在跟聽百慕達說話,後一秒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說陌生也不陌生的地方,這裡曾經是他接受繼承的地方,但此時這裡只有兩個人,是比較熟悉的一世和僅有一面之緣的五世。
「十世,外面似乎不太平靜啊。」一世,喬托,勾起笑容從座位上起身走向綱吉。
「哈哈,遇到了一點狀況。」綱吉尷尬地搔著後腦杓:「不過我怎麼又到了這裡?」
「你被地獄戒指影響,幸好凡諾發現把你拉進這裡。」喬托說完後轉向五世:「斯托凡諾,彭哥列五世,你們之前見過一次。」
「您好,不過地獄戒指是怎麼回事?」
喬托和斯托凡諾互看了一眼,由斯托凡諾答話:「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很少去查探外面的事情。」
「而且我發現戒指不在你的手上,外面到底怎麼了?」喬托皺起眉頭。
「那、那個……對不起,戒指被伊夫柯特雷家族拿走了!」綱吉被問起立刻心虛地鞠躬先道歉再說。
「是嗎?果然是伊夫柯特雷家族的人。」喬托冷靜地點點頭,沒有很意外於事情的發展:「這也是以前欠下的麻煩。」
「十世,把你的頭抬起來,身為彭哥列家族的首領,怎麼能隨便跟人低頭。」斯托凡諾將綱吉扶起來,還調整了下他的姿勢。
「凡諾,你嚇到他了。」喬托無奈地看著在凡諾手下變得僵硬的綱吉:「不過十世要把這句話聽進去,彭哥列不隨便跟人低頭。」
「好。」綱吉本來又想縮回去,但凡諾的手還搭在他的背後,像是在提醒他要隨時挺直背脊。
「沒關係,遇到事情,我們給你靠。」喬托突然握起單手拳頭,漂亮的雙眼閃閃發光地看著自家孫子。
「一世……」斯托凡諾按了按自己的眉間,回頭把話拉回主題,凶狠地問:「所以說現在是伊夫柯特雷在找你麻煩?」
「是也不是,伊夫柯特雷裡面也是有好人……」一世居然這麼孩子氣?還有五世你雖然好像很冷靜,可是最後那句話怎麼那麼像混混?啊,不對,黑手黨本來就是黑社會。綱吉在心裡快速吐槽,邊跟喬托和斯托凡諾說明現在的狀況。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伊夫柯特雷家族可以自己處理得了地獄戒指。」喬托看了眼斯托凡諾。
「伊夫柯特雷已經是我們的同盟家族了?」斯托凡諾沉吟後說道。
「在五世的時候還不是嗎?」綱吉眨了眨眼反問。
「啊,我繼承的時候還比較混亂。」斯托凡諾微微笑了下,好脾氣地回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當時的黑手黨社會還很混亂,聽說在我出生前四世就打算帶領彭哥列洗白,可惜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事情越來越無法收拾……」
「凡諾。」喬托喊了斯托凡諾一聲,打斷他的話。
「沒事,這件事由我來說比較好,其實我一直想跟十世說說那些往事。」斯托凡諾揮了揮手,原本他們所在的空間突然變成了斷垣殘壁,人類的殘肢掉落在不遠處,躺在血泊中的少女已經奄奄一息,她的下半身被摧殘地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衣服,只是破布般的存在,連上半身的重點部位都沒辦法完全遮掩。
「這是……?」綱吉面色慘白地看著四周,這裡逼真得還可以聽到有人在呻吟的聲音,還有血肉模糊的燒焦味。
「這裡是四世的夢魘。」斯托凡諾剛說完,有人推開了大門,帶領一群人快速進入後,只見年紀稍輕的四世衝到少女身邊,不停呼喊著少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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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珍珠、我的摯愛,我的小瓦倫蒂娜,快醒醒,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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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蒂娜小小地喘息著,在聚焦到四世的臉後又忍不住哭泣:「爸爸、爸爸,他們進來了、進來了……好可怕、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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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抱著女兒瓦倫蒂娜不停安撫著她,大手也不停撫摸著瓦倫蒂娜的臉龐,可惜即使後來瓦倫蒂娜活了下來,卻已經註定無法行走和生育,更可憐的是必須永遠倚靠著晴之火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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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滿四世想要洗白的決定,畢竟這斷了太多人的財路,所以他們設了一個局,讓四世誤以為這麼做得是另一個當時也是頗具盛名的黑手黨聯盟。」斯托凡諾搖頭嘆息:「這也是瓦利亞被建立的原因,四世需要一個在外獨立於彭哥列,又受到彭哥列控制的暗殺組織,去為他復仇和保護他的家人。」
隨著斯托凡諾的話剛說完,場景又快速變化成一排黑衣人站在三人面前,那些黑衣人的打扮跟現在的瓦利亞有些相似,但衣服造型更為古老,而其中不乏還有孩子的存在。
「為了培育那些暗殺者,除了找能信得過的暗殺人員外,最重要的是從小培育對於彭哥列的效忠之心,所以也會在歐洲各地收集資質好的孤兒進行教育。」斯托凡諾說得雲淡風輕,但綱吉卻在那些孩子中發現了斯托凡諾的幼小版,跟現在的他有著淡黃髮披肩的造型不同,是短髮的,可是眉間上的圖騰卻沒變。
「你注意到啦?那是我,我可是目前唯一一位從瓦利亞出身的彭哥列首領。」斯托凡諾見綱吉察覺到自己,立刻帶了點驕傲地說著,他似乎對出身瓦利亞後當上首領感到自豪。
「我當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喬托無奈搖頭。
「不過我真正想說的是,十世,你想要摧毀彭哥列或者帶領彭哥列洗白,這件事沒有什麼不好,但是你也要知道黑暗世界的錯綜複雜,很可能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人。」
在斯托凡諾講到這裡時,四周又變成了綱吉在繼承時看到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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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以及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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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以及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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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以及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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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都被彭哥列的歷代大空們無一例外地包容進時間的長河裡,有時為了救自己人不得不犧牲其他人,有時只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不覺而種下大錯等等,比起繼承時只能看到的彭哥列的「黑」,綱吉看到了更得更多,他看到了瓦倫蒂娜出事前的嬉笑聲,少女的幻影在他的身邊跑過,一世與夥伴間的羈絆,一世與二世間雖然一山不容二虎,有時卻又能笑著爭論最好吃義大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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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彭哥列的大空該有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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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聽到斯托凡諾這麼說時,眼皮突然有點沉重,頭上突然也有點重,喬托的手不知何時摸上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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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綱吉,別忘了,爺爺和奶奶們挺你,你就去做你想做得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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