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愛說遇上從不愛說 - 《十五》成長的震鋒

　　自父母離異，震鋒便跟了父親生活，弟弟則跟了母親，至於他為何選擇跟隨父親，只因覺得母親太煩太多說話，就算父親會打他罵他，他也覺得只需多忍幾年，待自己成長後便能勝過父親，不再受他掣肘。

　　十二歲的震鋒，得到了中學生的身份，迎來了新的校園生活。

　　成為中學生的第一天，震鋒對於校園的環境和新的同學充滿了好奇心，而在課堂開始之前，更不斷的向新的同學們打招呼、說笑話。

　　「你很煩很多話，可不可以閉上嘴巴離我遠一點？」一個身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高大的男生露出了厭惡的眼神對震鋒說道。

　　震鋒聽著男生的話後頓覺胸口似是被一塊大石壓著般的難受，隨後還感受到有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接著怒氣更好像從心頭沿著氣管湧上喉嚨，繼而衝破喉頭化成一道雄渾的吼叫聲。「吼吼！！！呀！」

　　接著，震鋒更上前揪著男生的衣領，並且撕破喉嚨對他喝道︰「你說什麼？」

　　男生隨即站起身並且同樣一手揪緊震鋒的衣領，露出一雙兇悍的目光回說︰「是想打架嗎？」

　　震鋒的身形顯然比男生有著明顯的差距，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畏縮，還使勁將揪著的衣領拉向自己的方向，並大聲的喊道︰「打架我最在行，誰會怕你。」

　　「幹什麼？趕快放手！！」突然有一把沉厚的聲音試圖壓制這可能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

　　震鋒與男生好像沒把話聽進腦海，依然是互相揪緊對方衣領且怒視著對方，不過也只是互相盯梢，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還不放手！！你們在幹什麼？第一天上學便打架？」說著這話的人來到他們的身前，伸出雙手置於他們之間並試圖使勁分開他們，不過卻得不到預想的效果。

　　「你是誰？不要礙事，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決鬥。」震鋒沒有鬆懈，依然緊揪著衣領不放。

　　「決什麼鬥？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這裡的訓導主任，放…手。」身形瘦削的班主任兼訓導主任加大了聲線及力量，最終將他們分隔開了。

　　被分隔開來的二人仍在互相怒視，男生先是發出輕蔑的笑聲『哼！幼稚』，而震鋒則還是氣憤未平，大聲對男生叫罵『幹嘛？還想打？下課後等著不要離開』。

　　「打什麼啊！你們！！你去坐那個位。」班主任以身擋在他們之間，並指著遠處的一個座位示意震鋒過去，接著續說︰「你們兩個，放學後一起留下來。」

　　「為什麼？」他們異口同聲回問。

　　「沒有為什麼，只是想跟你們談一談話，趕快返回座位，現在上課。」

　　放學後，校務處出現了校內史上首兩位首天上學便要留堂的學生。

　　「你是張力行，你是黃震鋒。」班主任看著他倆的個人資料。

　　「張力行你先說，發生什麼事？」

　　「是他…是他不好…」震鋒瞬即搶著回應。

　　「我不是問你，你不要說話，待會自會有你說話的時候。」班主任瞪著震鋒說道。

　　「是他先出手，突然揪起我的衣領，我只是回應他做出相同的動作而已。」張力行淡淡的回說。

　　「不是的，是他…」震鋒一再插話。

　　「黃震鋒，收聲。」

　　「是他…是他…」

　　「收…聲。」班主任現出強硬的態度並且一再提高了聲量。

　　震鋒好不容易才按捺著譟動的情緒，暫時閉上了嘴巴。

　　「為什麼黃震鋒會去揪你的衣領？你是幹了什麼事嗎？」班主任繼續向張力行問道。

　　「沒有，因為他於課堂前不停說話，不停搔擾別人，而我只是叫他收聲離我遠一點而已。」

　　震鋒還是想再度插話，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還有話要說嗎？」

　　「沒有。」

　　「好了，現在到你了，黃震鋒。」

　　閉嘴不語的震鋒終於等到能夠開口的時候。

　　「是他不對，是他先罵人…」

　　「等一下，我是問你事發經過，你說一次當時你在幹什麼。」班主任打斷了震鋒的話。

　　　震鋒恍神了半晌，隨後回道︰「我是在跟新認識的同學打招呼，不過他…沒有禮貌…不單沒有回應，而且反過來指罵我，因此我才…要求他的道歉，對了，我是要求他的道歉才揪著他的衣領。」

　　「哼！要我道歉！妄想。」張力行隨即回話。

　　「好的，我明白了，讓我想一想。」班主任連忙出言掌控著場面，以防衝突再次發生。

　　經過十多秒鐘的靜默，班主任再度開聲。「你們兩個伸手出來，握手言和，並且互相道歉。」

　　「為什麼？我沒有錯。」他們異口同聲喊道。

　　「伸手出來，握手，道歉，我只說一次，否則見家長，記過。」

　　「我沒所謂，你想怎樣便怎樣。」張力行顯得毫不在乎。

　　相反，震鋒的臉瞬間鐵青起來，接著他竟然主動伸手去握著張力行，並對班主任說︰「老師，我們只是一場誤會，現在已經和好如初，今後會好好相處。」

　　「喂！你幹什麼？」張力行對此似乎受到了一點驚嚇，且向後退縮，不過震鋒卻沒有放他退縮的機會，隨即上前加緊握著他的手掌，並向班主任說道︰「老師，你可以放心，我們已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會好好相處的。」

　　「你…這家伙什麼回事？態度轉得那麼快！」張力行的驚嚇隨即轉為驚訝。

　　「好！這樣就最好，不過，記住，你們不再是小學生，中學生應該要有中學生的模樣，要成熟點，做事之前要想清楚後果。」

　　「知道了，老師。」震鋒瞬即回答。

　　「你呢？張力行。」

　　「知…道…了。」張力行仍在試圖掙脫震鋒的緊握。

　　「你們可以回去了。」

　　待張力行與震鋒離去之後，於不遠處一直觀看著的微胖男人走到班主任的身旁。

　　「校長。」

　　「胡老師，看來今年問題學生的問題挺嚴重。」

　　「誒！尤其是那個黃震鋒，他於情緒控制上有很大的問題。」胡老師搖搖頭輕嘆。

　　「或許，需要早一點找社工跟進。」2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v30i3p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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