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絳雲乘上克里的馬車,在這裡他的身分是貴族,自然有資格,但其他人就只能用走著跟在後面。也不是伊祁絳雲不願意讓其他人上來,在克里知道香水莉莉不是貴族後,就表明,平民與寵物不能與貴族同乘馬車,是平民還是寵物伊祁絳雲沒有多問,大家都是人怎麼會是寵物。
就因為伊祁絳雲沒有說也沒有問,克里就當作是默認並自己腦補,根據他來往其他貴族的經驗來看,他給伊祁絳雲貼上標籤,喜歡幼女,喜歡吸血鬼美男,這在貴圈是高雅有品味的嗜好,這讓克里更加覺得伊祁絳雲不凡,貴族血脈位階一定很高。
馬車內,伊祁絳雲向克里詢問這世界近期發生的事,藉以推導與遊戲認知的關係,相反的,克里也在旁敲側擊,想探聽他是哪一家的公子。伊祁絳雲很明白的告訴他自己是女神派來的,不過克里始終沒有相信,畢竟,女神什麼的,離他們平民太過遙遠,與其相信他是女神派來的,不如相信他是城主私生子,一般人的眼界也就這樣,只相信自己身旁的事。
齊魯城的附近,不時有城衛軍在巡視,縱使大帝國被分割到只剩一座小城,對於自己生長的地方,齊魯城的軍民還是盡心的守護。
跟著商團行進,沿著道路走,沒多久就出了森林,在森林外是一片草原,視野遼闊,很明顯的可以看見,小小的齊魯城就在前方。
再繼續向前走,接近齊魯城時,馬車停了下來,便見到一批負責巡邏任務城衛軍上前,進行一般性的盤查任務。
克里接到手下通報,下了馬車,上前表示:「我是白月商會會長克里,我這裡有齊魯商會的行商許可及安瑞商會的貨物證明,大人可以查看確認。」
伊祁絳雲也很好奇,克里下車沒多久,他也跟著下車。克里本來不希望伊祁絳雲下車,他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只是貴族的身分不該參和。
不出意外,他的服裝就是身分,城衛軍一見到一身貴族裝扮急忙行騎士禮,帶隊的女騎士發現,走了過來,並將頭盔拿下。是個金髮美女,英姿颯爽,眼神堅定,給人一種認真負責的感覺,不過眉宇間透露出一些道不明的憂心。
她沒有行禮,伊祁絳雲明白,一定是因為同為貴族,才不需要行禮。
「我是齊魯城的城主之女,艾莉卡‧齊魯,不知閣下是哪裡的貴族,方便的話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身分卡嗎?」艾莉卡語氣嚴肅,背後卻帶有一些緊張,雙腳不自然的微微顫抖。
伊祁絳雲早料到,之前克里已經做過一次,不過聽艾莉卡的聲音,好像有些不高興,這是確認還是盤查,或是兩者都有,他不清楚,無論如何,確認身分都是必要的,他拿出身分卡給艾莉卡。
艾莉卡接過去看了看,與克里不同,後者怕冒犯沒有仔細查看,前者沒有這個顧慮,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伊祁絳雲的身分卡,在看名字的時候神情微微露出一絲詫異,跟她想的不一樣,先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艾莉卡鎮定下來,眉頭上幾許的憂愁也淡了不少,腳上不該出現的軟弱也踏實了,她現在想用不同的角度來觀察眼前的這個男子。
「伊祁絳雲?原來你不是……咳!好奇怪的名字,竟然沒有家族名,職業紈绔子弟……是貴族的職業沒錯,嗯……難道是哪邊的沒落貴族,還是被剝奪貴族名的……不對,要是貴族名被剝奪,就不再是貴族。」艾莉卡打量起面前的伊祁絳雲用審訊的口吻問:「伊祁絳雲,你倒底是誰?你的身分很可疑。」
一聽這話,克里吃了一驚,滿是不敢相信,難道自己弄錯了。
城衛軍們聽到艾莉卡的話都圍了上來,直覺就是有人假冒貴族,紛紛舉起武器。
「我啊!」伊祁絳雲不慌不忙的說:「是被女神從另外一個世界召喚過來的,應該說,不只是我,女神從我原本的世界召喚了許多人過來,我的職業,我的身分,是女神給的。」
女神不是沒有召喚過其他人,最近的,是八百年前的一位女勇者。不過一次性招喚許多人倒是前所未聞,很難讓人相信。
「是嗎?」視線在伊祁絳雲身上頓了頓,艾莉卡嘆了口氣說:「很難相信,一般來說,女神召喚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勇者。」
克里他們也點頭認同,雖然剛德烈說過,不代表就會相信。就算隱該隱說過未來有許多麻煩,也不代表現在的他們有所體認。人,只要在災難不在眼前,都會選擇苟安,只有少數真正的智者才會有先見之明。
「是真的!我剛說過,女神召喚了許多人,不同職業都有,這些人之中,肯定有人是勇者,而我,不是勇者,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伊祁絳雲相信這麼多玩家,至少會有個人選勇者做職業吧,對於現在他表示:「現在華洛夏爾的平穩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一年後,這個世界將遇到許多麻煩和威脅,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女神這麼做的目的,或者說,有必須要這麼做的原因,而這些事,還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伊祁絳雲沒有說的是,召喚玩家來拯救世界,他可以理解,但是,要殺死女神這點,他完全不可理解,是有什麼必要的理由要這麼做,這個答案,可能要自己去找。
艾莉卡思緒如飛連連分析,找不到確定的答案,以她的常識無法判斷話語中的真假,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身分卡是真的,她將身分卡還給伊祁絳雲,然後說:「以女神及齊魯之名,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你必須跟我去一趟城主府,做貴族血脈位階測試。」
除了證明之外,艾莉卡心中有其他的考量--如果他真的是女神派來的,或許我的命運,不,是齊魯城的未來,可能可以改變。
伊祁絳雲不知道那是什麼測試,不過他有職業技能「貴族血統」,那個測試對他來說應該沒有問題,他一口答應:「沒問題,我們有任務,無論如何都需要去城主府一趟。」
聽到任務,艾莉卡沒有多說,那可能是女神交付的,不該多問。既然是要去城主府,一定是去找她父親,之後再去打聽就行了。
這時有個城衛帶著被綑綁的剛德烈過來。
「報告隊長!發現一名被綁住的騎士!」
私刑?艾莉卡看了一眼,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伊祁絳雲:「這人……為什麼會這樣,騎士犯罪,必須由所屬的騎士團負責,否則必須保持他作為騎士的榮耀,可以說說看為何會這樣嗎?」
伊祁絳雲輕輕笑了笑,嘴角苦澀:「他叫剛德烈,沒有所屬的騎士團,同我一樣,是女神召喚過來的人,不過,他殺了這世界的人,我不知道這世界的法律是怎樣,所以只能先綁著他,讓這個世界去審判他。」
艾莉卡眼神一跳,聲音顯得非常嚴肅:「你們不是女神派來的嗎?為什麼會殺我們的人。」
伊祁絳雲想到最初那個誰都不相信的訊息,聳了聳肩說:「女神只判定資格,至於來的人的心,女神可管不到,這個人有資格拯救世界,不代表這個人會愛著這個世界,人心和人心是不一樣的。」
克里也上前表示:「艾莉卡大人,這個人確實想把我們殺光搶走貨物,是伊祁絳雲大人打倒他救了我們。」
艾莉卡目光精神道:「他很強嗎?」
克里將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不過對伊祁絳雲的著墨倒是過於美化,像是女神派遣來的光輝使者,手拿正義大旗懲罰邪惡。
香水莉莉越聽越想笑,同隊的其他人也是,伊祁絳雲感到很臉紅,覺得克里應該不要去行商,改去說書才對,不就對付一招神威如獄,把對方精神與體力耗乾,怎麼在他嘴裡就好像是跟孫猴子打了七天七夜的如來佛似,哪有跟他一樣那麼遜的如來佛。
艾莉卡美眸連閃,模樣很是興奮,就連一旁的城衛軍,也跟著叫好。
雷薇雅靜靜的拍了拍伊祁絳雲的背,在他耳邊說:「恭喜你,成為了英雄。」
伊祁絳雲鬱悶地臭起臉:「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想向剛德烈認錯,我倒底是救了一群商人,還是一群說書人。」
這群說書人繪聲繪影的描述也到了尾聲,城衛軍們對伊祁絳雲有有進一步的認識,神威如獄可是高級技能,3級的紈褲子弟竟然有勇氣挑戰,並且以弱勝強戰而勝之,太無謀也太英雄了。
「好!巡邏任務也告了一段落,身為城主之女,可不能怠慢女神的使者,我帶你們去城主府。」不知為何,艾里卡腦中冒出一種想法,雙頰緋紅,羞澀地轉身就走。
有艾莉卡帶路,城門的檢查很快就通過。
齊魯城小,除了歷史的底蘊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基本的工商業,沒有多少人來,所以沒有絡繹不絕大排長龍的情形發生。
「有些殘破,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既然是檢查,伊祁絳雲也必須要下車,他看了看四周,感覺就是一幅快滅亡的感覺。
艾莉卡尷尬的笑了笑,確實,身為貴族,將領地治理成這樣,自當是其他貴族眼中的玩笑,她不置可否的說:「我們也不願意,但是,齊魯城現在因為某件事正遭受伊曼諾夫大帝國的打壓,有很多國家也跟著欺負我們。」
伊祁絳雲沉默,對他而言,他只想利用這裡的歷史資料,了解這個世界,至於齊魯城的死活,他一點都不在意。
突然,隱該隱意外撞到放著水果的小車,發出了聲響,還有幾個水果掉了下來。
苦主看到撞到的人有很明顯的吸血鬼特徵,很是不滿,歧視的情緒一來,擺出優越的姿態 要求隱該隱賠償:「喂!你這個低賤的吸血鬼,竟然把我的貨車撞壞,必須賠償,還有這些被吸血鬼碰過了,全部的東西也賣不出去,必須賠償!20枚金幣,一個都不能少。」
城衛軍在旁,可是卻沒有任何一人要出聲,就連觀望的百姓,也沒有一人要出聲,所有人都冷眼旁觀。
隱該隱害怕的退了兩步,後面是保護商團的冒險團,旁邊是艾里卡率領的城衛軍,他走頭無路,如果說,賠錢可以了事,他身上有100枚金幣是可以拿出來,可是,他未來還要生活,在這看起來對吸血鬼不友好的地方,誰知道還會遇上什麼困難,隱該隱還是個孩子呀,他第一次對自己的中二之魂感到後悔,眼神飄向伊祁絳雲,尋求保護。
伊祁絳雲一聽就知道是來找麻煩,心裡打著壞主意,他是紈绔子弟,欺壓百姓不是很正常的嗎?
靠人不如靠己,隱該隱一幅摔破罐子的樣子,衝動地想去理論,他不服!
伊祁絳雲早他一步。
叮!出現作惡行為「惡意毀損」,驕縱自恃發動!提高75%為惡成功率,惡行發動,獲得隱藏效果「強力破壞」對他人有形財物造成致命一擊的破壞。
伊祁絳雲抽扇一打,敲在小車邊上,轟隆一聲,小車化為齏粉,隨風飄散,裡頭的水果直接掉了出來,在地上軲轆地一哄而散,被熱心好事的民眾好心的認領回去。
「抱歉抱歉!」伊祁絳雲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呀,伸個懶腰就把你的東西給弄壞,我會負責,你說說看這要怎麼賠?」
苦主看著伊祁絳雲,看著他的服裝,又看著其他人,一群城衛軍向是在護衛他一般,訕訕笑道:「怎麼會要貴族大人賠呢,這東西會壞掉,剛好恰逢其會,都是因為這個邪惡的吸血鬼碰到了,要賠也是他賠。」
隱該隱的臉色很黑,陰沉如墨,不就是NPC,竟然敢編排他,受不了了,想要出手。雷薇雅拉住的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事交給伊祁絳雲,你別再添亂。」隱該隱氣得渾身發抖,想想先前再想想現在四周人的眼光,他忍了下來。
伊祁絳雲眼神陰冷態度不屑地對著苦主說:「我說了!東西是我碰壞的,你是當我神智不清,還是不想讓我負責任!我錯,我認,該賠多少你說就是了,不需要為我開脫。」
認錯是多麼美好的品德,苦主感動地不敢動,慌張地擺手說:「不!不!不!大人沒有錯,小的不能收您的錢,是小人的東西不長眼擋著了大人,絕對不需要大人負責。」
你倒是惡霸點,剛剛欺負隱該隱的時候不是很大聲,伊祁絳雲很無奈,然後罵了出來:「你是豬呀!沒看到我心情好想欺壓一下百姓嗎!你不讓我賠錢,就是不想讓我欺壓你,掃我的興!我現在就是在逼你讓我賠錢,懂嗎!給我說出個數,聽到沒?」
這時伊祁絳雲感到奇怪,為什麼自己明明在做壞事,卻沒有作惡的提示,他懷疑,難道是因為幫隱該隱討公道嗎?難道幫別人而去做壞事不算嗎?
周圍的人張了嘴,一幅不明白的樣子。
香水莉莉小聲地問雷薇雅:「伊祁絳雲是不是對欺壓這詞有什麼誤解。」
雷薇雅笑了笑,沒有回答,遠方有個男子,看到這個情形也笑了笑,暗自下了個決定。
苦主也矇了,這世上竟然有人會逼別人讓自己賠錢,他腦子轉不過來,不明白貴族大人的想法,聲音顫抖弱弱地說:「那小人斗膽,2……2枚金幣!可否?」
金幣2枚很多,他的小車加上水果充其量只值一枚金幣再多上幾十枚銀幣,如果加上人工還有失去小車幾天內無法做生意的成本,金幣2枚就差不多。
這世界錢的單位叫夏爾,1金幣等於100銀幣,一銀幣等於100銅幣,還有貴族專用的晶元幣,1晶元幣等於一萬金幣。
伊祁絳雲對苦主的請求很不滿意,帶著責怪的口吻對著他說:「金幣2枚?你叫我賠金幣2枚!」
他的口氣讓大家以為他對這個金額不滿,要求太高,沒想到下一秒所有認知都要改變。
「你是看不起我就是了,剛剛要吸血鬼賠20金幣,卻只讓我賠2枚,我是哪裡比不過那個吸血鬼!」
在場的人都有這種感覺--頭腦吧。
苦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欺負,也算不上,對方說要賠,虧本,也算不上,對方說要加價,打從出生從未遇上怪事,怎麼今天就遇上了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伊祁絳雲直接說了:「20……不行!40枚!對!我決定賠你40枚,證明我不比吸血鬼差,甚至比他強兩倍,所以你必須收下,不然我找人霸凌你,看到後面那個城主女兒嗎?記住她的臉,下次讓我不高興,我就讓她來霸凌你,聽到了沒?」
艾莉卡一臉迷糊,腦袋出現一堆問號--我是招誰惹誰呀,這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身為城主女兒,怎麼會霸凌自己的子民,何況,我自己還是騎士理應負責保護人民,遵守騎士準則,不會去欺壓他人,伊祁絳雲是不是對貴族有什麼誤解,還是說,是對我有誤解,這可怎麼辦,不行這樣,我的計劃還需要他……
伊祁絳雲這次連霸凌都說出來,恐嚇意味十足,可是,依舊沒有提示出現,他懷疑了,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壞事。
苦主唯唯諾諾的收下錢,然後點頭說:「聽到了。」
伊祁絳雲怒斥:「聽到了還不快走,待在這是還想讓我欺壓你嗎?賤民!」
「不不……謝謝貴族大人,我這就走。」苦主擺手,然後飛的似的跑走。
「呸!」伊祁絳雲對著他罵:「這沒種的傢伙,被人欺壓了還道謝,心裡有病!」
他作足壞人樣,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伊祁絳雲好像有些明白,自己雖然認為在做壞事,好像對方並不這樣認為,可見,技能在判定上不是以自己的主觀意識為主,而是以對方感受為主。也就是說自己做壞是如果對方感到不開心就會被判定,打壞對方馬車,惡意毀損自然是壞事,用金錢霸凌,對方或許認為是賺到。可是這也有點奇怪,在沒有給錢之前,也恐嚇過,也沒有技能提示,如果說,不是技能問題,會不會是跟身分有關,貴族與平民的鴻溝。伊祁絳雲想,或許改天要找個貴族試試看,眼神飄向艾莉卡,想著健全高中生會想的不健全的事。
驕縱自恃這個技能是伊祁絳雲在這個世界安生立命的保障,在面對剛德烈時就發現,這是可以以弱勝強,甚至造成現實偏差的神技,必須弄懂這個效果及出現方式,不能時靈時不靈,必須要百分之百掌握,訴諸惡意發動技能。
在場的明眼人都不會覺得苦主被欺壓,都會認為他賺了一筆,憤恨地認為為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心裡有病的應該是伊祁絳雲。
艾莉卡很不能理解,難道這是世界不同造成的認知差異嗎,於是向伊祁絳雲問:「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伊祁絳雲不能說他在實驗自己的技能,所以說了個理所當然的理由:「因為我看他不爽啊!」
這理由太理所當然了,艾莉卡笑了:「你看他不爽就給他錢,腦子有什麼問題?」
「給他錢?」伊祁絳雲笑了笑回答:「妳想,如果突然獲得一筆巨大的財富,他會不會經由這個事件獲得啟發,是不是會重蹈覆轍,想再次不勞而獲。如果遇到的不是我,他還會有好果子吃嗎?此外,如果他洗心革面,認為自己有錯,願意將這份不義之財捐一些出去,或許他還能平安活一陣子。如果選擇獨吞,哈哈!剛剛他收下40金幣的時候,四周可是有不少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看的人,一個普通小販,有能力保有這份巨款嗎?」
這麼樣考驗人性的理由,香水莉莉撇了撇嘴說:「你心好壞喔!」
伊祁絳雲邪邪的說:「誰叫他要欺負我的夥伴,而且也沒向隱該隱認錯,這種歧視他人的人的下場我才不想知道。」
艾莉卡沉默,她也歧視隱該隱,她是守護「人」民的騎士,對於異種族,她沒有好感。而且,她的先祖,就是在異種族的環伺下,帶領人類同胞,從艱困的環境中崛起,建立齊魯大帝國。儘管榮光不再,血的教訓,歷史的記憶,都深深刻印在靈魂中,只要她姓齊魯,就無法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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