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九百五十三章：魂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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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丫頭又回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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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雲凡心裡腹誹，莞青涵已經來到身邊，這處空間就那麼點，她卻左右張望，一副心虛的樣子，當然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雲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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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道神識探來，不知對方想幹什麼，又這般鬼祟，雲凡乾脆遮掩氣息，讓靈力呈現繁亂的錯覺，看看這女人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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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雲凡氣息凌亂，莞青涵神情一變，在他面前依地而坐，這時雲凡才發現她手中握著帕子呈半濕態，她小心翼翼的抬手，用帕子擦拭他的額頭、臉龐、下巴，然後是頸部，緊接著朝頸部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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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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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雲凡可裝不下去了，一個睜眼，一把扣住她的皓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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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舉動莞青涵身子一怔，驚駭過後卻未抽手，匆匆看了眼雲凡，黯然低頭。聲如細絲：「是我將您害成這樣的，請、請您讓我有機會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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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青涵並不知雲凡的試探，認為他氣息繁亂會如此衰弱，皆是因為傀偶毀去導致，傀偶的運轉她不清楚，猜測應是如真人那般，能想到的只有身外化身，所謂的身外化身相當於修者的分身，一但受損本體也會有不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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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沒錯，可雲凡更為特殊，也確實有影響本體，但狀態沒有那麼糟糕，真重傷的是體內的分魂，只是這些莞青涵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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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再確認看看。」雲凡沉聲，最少肯定這ㄚ頭不是想偷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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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言莞青涵再度探出神識確認，一查驚覺方才的繁亂、其中的虛弱已經消失，這讓她神情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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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鬆開她的手，兀自起身：「我並沒有受創，咱倆的過節不過是誤會，我並沒有責怪妳，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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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本該這樣就結束了，雲凡也認為誤會揭過就算了，哪裡曉得莞青涵卻是不依：「不！不要！青涵求大人，求大人給青涵一個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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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青涵慌聲道，乾脆抱著雲凡的小腿，滿聲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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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整得雲凡不會了，正想說些什麼，莞青涵又道：「如果大人不願，定是沒有原諒青涵，那請大人賜青涵一死，以償還過往敵視大人，迫使大人分身殞落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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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此，雲凡更是頭大，他算是嚐到了對方的固執了，就他看來，一點芝麻大的事，不必這樣要死要活的，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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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是，莞青涵的性子並不是真的清冷，她的冷漠源是對自己的恨意，記憶中她不是沒有因為傳聞而動搖，偏偏就是太過固執，讓她只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直到九塔顯現，徹底打破固執才不得不正視，可換作其他，又有多少巧合能扭曲那份固執讓她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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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很麻煩……認定了事就很難改變，現在的行為也是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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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妳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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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我要是鬆手你跑了怎麼辦！」莞青涵可不肯，反而將他小腿拽得更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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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無語，真沒碰過這麼無賴的，還是個長相不差的妹子，也可能就是長得不差，才這麼任性？記憶中她好像也這麼賴著那位女丹師，現在的莞青涵哪來的清冷，根本是隻癩皮狗，這要讓他們同門看見還不驚掉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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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先起來。我答應妳不跑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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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苦道，他能如何，這妞連死都不怕，威脅？那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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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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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真金還真，妳要擔心不然我啟個天道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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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用，我相信……我相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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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莞青涵終於作罷，雖說相信，那也是拽著他的腿緩緩起身，細手不斷上挪，攀到膝蓋以上後，雲凡差點沒叫出聲下意識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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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好一會兒，莞青涵拉著他的衣角，雲凡輕咳了幾聲：「我要去找自家同門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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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著你！」未等雲凡說完，她直接道那是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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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無語，雲凡能怎樣，拍了拍身子：「那……那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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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人。」一側傳來莞青涵帶有喜色的聲音，這聲主人再次讓雲凡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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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之所以打坐，那是在同化秘境的規則，個體進入秘境，自身的規則屬於神武，他們在此歷練會隨時間理解規則，雲凡本是分身進入，如今換成本體自然要重新理解，自主理解後，能感受分身遺骸的氣息，雖然有些模糊卻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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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刻意留下尾巴，想引導自己過去，為了讓自己照對方的引導前進，那條尾巴還帶著夥伴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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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究竟……」雲凡呢喃，隱約猜到留下尾巴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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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說什麼女人？」莞青涵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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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苦悶：「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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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峭洞，雲凡在前探路，莞青涵相隨在後，或說抓著他手腕依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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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的時間，兩人來到交戰的現場，如今天地重整，烙土回填，周圍已經完好，看不見之前交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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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此處，莞青涵本能的垂下腦袋，這地方就是自己害他分身殞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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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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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莞青涵眼中閃過一絲不願，但面對雲凡的注視，終是心虛鬆手，只是鬆開的速度緩慢指節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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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徹底鬆手，雲凡才緩了口氣，心念一動，金光耀身而出，轉眼鋪蓋整片大地，金光照映下，天際彷彿出現兩顆太陽，將大地照耀的一片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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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之下，一道道身影由無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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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依舊是虛影，卻盡乎真實，這皆為魂魄！當祂們顯現的瞬間，莞青涵能瞬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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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們都是交鋒下死去的魂魄，那些遭逢火吻的，穿著死前的衣裳，臉龐焦黑潰爛，在功德之下，空氣瀰漫著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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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的目光從眾多靈體中落到一處，莞青涵尋著他的目光看去，那也是魂魄，可是臉龐乾淨，穿著縱霞宗的弟子服，周圍有著金光環繞，讓身為靈體的祂顯得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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