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八百零三章：虛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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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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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光大怒，怎麼也沒想到雲凡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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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說什麼……你ㄤ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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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三光了，在場誰又能想到，可對方平靜盡乎無情的話語卻是明確的傳入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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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沒聽清楚嗎？我說屍體對我而言毫無用處，在我看來就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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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冷漠道，話未說完，已然失控的三光一拳送到了他臉上，三光沒有靈力，後者也沒抵抗，一拳力道不小，直接將雲凡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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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光還氣不過，欺身而上又是數拳落在雲凡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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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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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住手，別、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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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開和陳韻蘭晚了好幾個拍子才回神，連忙拉開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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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蛋！你怎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枉費小碧……小碧她把你當哥哥，你竟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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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光大聲咆嘯道，怎麼也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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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呵……不就是個半妖的賤婢，只有你這樣的傻子會當成寶，成天像個鼻涕蟲黏著我，燒的菜又難吃，偏偏整天一直做，我早就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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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料到，此刻雲凡卻這麼說，他的臉龐被打腫了，滿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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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住口！你給我住口……不准你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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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光越發憤怒，羅開和陳韻蘭死拉活拖，避免對方掙脫，再度攻擊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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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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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氣得脹紅了臉，如果不是被制住，場面會如何失控沒人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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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上一段時間，才終於緩和，怒道：「放、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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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聽聞，可不敢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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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我不會打他，我保證！」三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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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他。」雲凡抹過嘴邊的鮮血，同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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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聞言，稍有鬆弛，軒轅三光一把掙開牽制，確如方才所言沒有攻擊雲凡，而是來到棺前，細語呢喃：「小碧我……我們離開這裡，我帶妳離開這裡，我……我保證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包刮那些欺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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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句，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咬牙，此時靈力被封，他也不用靈力，就這麼扛起棺木，吃力的往外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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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三光踏出大門，徹底消失在眾人面前，羅開他們才望向雲凡：「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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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搖了搖頭：「讓你們看了場笑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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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了揉臉頰，雲凡對胡當招手，並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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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真話嗎？」直到他離去，陳韻蘭才難以置信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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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男性，女性大多是感性的，陳韻蘭雖不信那是雲凡本意，可感性上不喜歡那言詞，那對小碧是種污辱，就算出於某些理由，都不該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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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羅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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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韻蘭不解：「那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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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傷的不止三光，雲兄他也很自責！對方是針對他，小碧姑娘卻因此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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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道，並不是完全理解，但理智告數他，雲凡的痛苦不比對方低，也許因此才說出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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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廳內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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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獨屋內，景物依舊人事全非，雲凡獨坐在桌前，胡當立身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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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上一會，他的目光才移到一邊，幾分遲疑的問道：「如果……如果給你一句肉身還你自由，只要承諾不再作違心之舉，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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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聽聞，登時跪地，哪有半點喜悅，只有恐慌：「主、主人別趕我走，胡當願追隨主人一生，請主人別、別趕我走！若胡當做了什麼讓主人不滿，任何懲罰胡當都願承受，只求主人……主人讓胡當留下，讓胡當追隨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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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說話。」雲凡嘆口氣：「你也看到了，雖然過去你被我封存在小世界，但多半也知道大概，和我扯上關係的人，很少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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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可胡當不怕，胡當已經死過一次，是主人給我重生的機會，是主人讓我嚮往更高的大道，更是主人讓我找回尊嚴，請、請主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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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看著他雲凡再度嘆了口氣：「這事當我沒提，你回練丹處盡早研製出能恢復靈根的丹藥，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新的材料，你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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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胡當恭敬道，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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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之後揮了揮手讓他離去，此時他心情複雜，不想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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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胡當離開跨出大門之際，雲凡又喚住了他：「這給你，任何麻煩直接連絡我，這宗門越來越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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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驚喜的接過，恭敬道：「謝過主人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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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離去後，獨屋內只剩雲凡一人，往事一一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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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獨屋的時間不長，次數也不多，坐位方面小碧一直有個堅持，每次雲凡都是坐在這，如月雖然也是，不過偏向邊角，中間總是留給自己，哪怕陸霏霏或者其他夥伴來，這處依舊會被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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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本體失聯，如月失蹤，小碧殞落……不大的房舍更顯空蕩，格外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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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嘆息落下，雲凡起身，環視正廳一圈，耳際彷彿傳來曾經的嘻笑，推開小碧的住所，對方物品一著喜好擺放，幾件便衣擱在一邊的櫃子上，摺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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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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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叫喚響在前方，床頭的人兒盤腿打坐，努力修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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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清晰又模糊，一如看見雲凡到來，她放落下修練起身，隨她身動，懸空的珠子沒了靈力維持落回床上，滾到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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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搖了搖頭，她的身影消失了，只剩枕邊那顆從白玉堂處搶來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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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來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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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內，身影忙碌著，搞不懂明明是尋常的菜，一般人也就燒焦，小碧怎麼就有辦法，將菜燒的青紫色，像是毒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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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今天學了新的菜色，你要嚐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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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來人，身影停下忙碌，回眸望來，親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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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水莫名滑落，心狠狠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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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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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身側又傳來輕喚，身軀呈半透明，祂想盡辦法想觸碰對方，可是每每都穿透過去，就如同那時想阻止三光攻擊雲凡的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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