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七百三十八章：及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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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啊寒月……妳可真讓我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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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屋外，來人聲絲平靜，可說出的每一句話卻都讓夜鶯怒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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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夜白應付的棘手的大陣此刻徹底激活，霧雨之中，不時傳來短兵相接的聲音，而這人也處陣中，可兩相比較，全然未覺他有半點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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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很戴念我們相處的點滴，妳真的這麼狠心，打算這樣離我而去嗎？」凝視著她，這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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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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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鶯狠狠的吐了口星沫，這是她聽過最噁心最虛假的話，她這一生所犯最大的錯誤，就是曾經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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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著靈筆的掌心沁著鮮血，手中的靈筆黯淡不少，筆身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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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就是以血脈與本源所化，過往與夜白交手就有所傷，如今還未回填，又被強行調用，對自身的傷勢只有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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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夜鶯卻無暇顧及，別說是生死關頭，就說如果拚得殞落能斬殺此斯，她便會義無反顧，哪怕只能傷到對方些許，她也會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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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筆點空，轉眼開出朵朵墨花，灑滿空中，花朵敞開一如花海，由著蕊心激發而出漫天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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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啊！妳總是這麼倔強，我難道忘了我最了解妳了嗎？不論妳的實力，或者衣裳下哪處是敏感部，我可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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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話直讓夜鶯氣急攻心，敞開的墨花變得不穩，靈筆中段一聲脆裂，她自身更是哇的一聲口湧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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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當初妳就是以此逃離的吧！明明妳的靈根被奪、靈骨被取、靈血被抽，為何妳還擁有這等的力量，是不是偷偷那些小表弟另一種的精血存在體內練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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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沒用的！面對我，妳毫無勝算，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妳在我的眼裡只是一隻匍匐在前的母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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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訕笑聲，沉聲一喝，氣勁爆湧化作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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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夜白應付得吃力的針矢，在氣牆下毫無作用，彷彿撞上銅牆鐵壁，直接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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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大袖一掃，氣若旋風強惜而去，下一刻漫天的墨花被其轟散，墨瓣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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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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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攻心之詞，還是毀壞之招，都使她身心重創，一擊下鮮血再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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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妳一個機會，臣服為我賣命，否則就和這些狗婊子一同下冥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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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看著夜鶯，這人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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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視著他，夜鶯勾起嘴角，黑紗之下對方未必看得見，而這笑容盡是淒涼。對一個心死之人問生死？當初的背叛她已心死，而後的遭遇使她心碎，爾後她的心除了報仇就是拯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她們，死？可怕嗎？比起死，之恨自己連死都無法反咬對方一恨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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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鶯提筆，於空中再次潑落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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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筆滑過，畫出一條漆黑的大江，平平一橫卻翻起驚滔駭浪，下一刻如天降洪水般傾倒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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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可都是用妳們的精華所製造出來了，嚴格說來都是你們的心頭肉，寒月妳可真狠心啊，只是妳真的太高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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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如今行事，這人並未阻止，這汪江黑流，也非落向他，而是朝雨霧之處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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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了那處一眼，這人狠聲：「殺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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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雨霧之內隨即傳來尖叫，若雨般的白霧浮現一抹抹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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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又落一聲，隨即傾倒而落的黑水覆蓋了整片雨霧，如激流般奔騰的黑水中，豎立好幾到阻礙，那就彷彿溪水暴漲中，住利於當中不為所動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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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主陣者，夜鶯看得清楚，她的屬下，她的姊妹，就算有陣法加持，面對全力的他們也不堪一擊，自己的最後的殺招，甚至對他們毫無影響，那股力量是——天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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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的夜鶯瞠目，漫天的恨意瀰漫全身，她恨對方的欺騙，恨自己的遭遇，更恨這些人毫無仁慈之心。偏偏這樣殘忍的人可以活，她們卻要遭他們荼毒，如今這些人居然還掌握了天道的力量！這天瞎了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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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那人身旁忽然產生一道漣漪，來的莫名毫無預警，下一刻空間被撕裂，縫隙之中閃出一道身影，一把與裂縫同樣漆黑的匕首，朝他心臟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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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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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猛然一愣，側目瞬間，罡氣護主，外放的罡氣接觸黑色匕首同樣被其割裂，然而衝盪而出的氣湧卻直將對方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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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妳這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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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瞳孔一放，大手探了過去，對方在衝擊下差點昏厥，身子還沒離開幾許，脖子直接被扣住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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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的鐵律，犧牲是必然的，若是犧牲能將目標消滅，那就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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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試著說服自己，將所有的姊妹當成殺手，目標是他，千萬！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無法堅守鐵律，無法將這些擺在第一，當姊妹遭殃她控制不住，沒等到千萬最鬆懈那一刻，就搶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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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失敗了，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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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家可是很可口的，妳逃了後可不少人叨唸妳。放心，我不會殺妳的，我會將妳帶回去，延續妳之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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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萬冷聲，邪魅的話響在虹影耳邊、鑽入腦中、沁入心底，恐懼與過去徹底淹沒了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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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一切使她崩潰，心神一盪黑絲染體，她想自我了斷，可黑絲還沒切斷心脈，一股力量湧入，直接阻斷了她與殺神的溝通，在對方手中她連死……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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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你的狗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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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徹此間，聲落刀出，比黑暗更加漆黑的的刀茫，染盡了怒意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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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萬瞳孔陡然一縮，大手一張，無形的氣牆轟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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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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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相接處傳出一陣巨響，兩力交鋒如同兩個世界碰撞，這片都開始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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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道力量相互抵銷，那方身影卻是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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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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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耳邊再度傳來暴怒的聲音，聲出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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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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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茫一斬，護體罡氣自顯，卻一如方才被割裂，不同於墨虹影的遭遇，這身影在爆衝氣湧下，只退了兩步，於他周圍刀域傾巢，阻斷他的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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