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五百四十七章：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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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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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呢喃，上一秒還在擂台上，下一卻成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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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處斷崖，夕陽西沉半入天邊，由此俯瞰，崖底有開墾過的田地，一處草廬獨落，安逸平靜，又帶些許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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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這是我所構，卻非我所思，你若能破除便是我輸，反之若你沉淪，將永駐於此，或許這結局未必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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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傳來女子聲音，她未隱瞞，不知是對自己極度自信，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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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女雲凡並不了解，沒感受到對方的敵意，沒有善意，應該說她看自己不帶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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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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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視之眼催動，雲凡企圖尋找破綻，然而真視之下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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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幻境嗎？對方說會壓制對等修為，若真如此為何真視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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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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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忽來一聲稚嫩，回身同時，嬌小身影飛速而來，一把撞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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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的身軀傳遞溫暖，真視下完整的靈魂依附軀殼之中，回憶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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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娘親讓小恬叫你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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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麼說道，抬著嬌弱的小手抹著雲凡的下巴：「刺刺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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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陡然回神，一張口咬向小手，驚得女孩鬆手咯咯顫笑，不斷敲打著雲凡：「爹爹壞死了！不准咬小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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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逗得雲凡朗笑出聲，稍稍拉離對方，雲碧恬八歲，外貌四分像他，六分更像母親，果然還是像她好，只是未來要好好觀察對向，可別碰上壞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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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別碰上像他這樣的異性，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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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本想說四處留情，卻又一愣，記憶少了什麼，他不是專一無二？像自己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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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爹爹！你怎麼又發起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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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碧恬的聲音將他再次拉回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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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見妳可愛，不小心給迷住了？」捏了捏她的小臉頰，雲凡笑稱，小恬鼓起腮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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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下，大手牽著小手，朝草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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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爐前，熟悉的身影一如往常操刀，灶上菜餚香氣冉冉，充斥整間草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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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捨得回來了？你也真是，一呆就是整天，又在想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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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並未轉身，將砧板上的肉條切片，刀工精湛大小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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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鬆開小恬的手，輕步上前，雙手穿過女子腰際，交握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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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菜香妳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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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搗亂，回去坐好，在等會兒飯菜就好了。」她掙扎了幾下，卻是掙不開，瞋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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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我就搗亂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雲凡道，環抱的手鬆開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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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孩子在看呢！」她故作氣聲：「再這樣我可真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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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無力的威脅對雲凡根本沒用：「妳要是親我一下，我就不搗亂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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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的氣息打在耳瓣，她縮了縮脖子，羞惱的轉身，本想說些什麼，四目相望，卻見雲凡眼眶濕潤，兩道淚水由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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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覺心頭一陣絞痛，雙腳輕踮，朱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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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軟的唇瓣帶著芬芳，讓他回神舌尖滑向正欲侵略，她卻像早看穿他的心思，前一步退開，一張臉緋紅彷彿散著騰騰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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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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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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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低頭：「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我們能平靜的過著平凡的生活，不會再有任何紛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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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雲凡挽起她的下巴，趁著對方還未反映前蜻蜓點水的沾了一下：「只是有些後怕，要是妳第一次絕脈爆發我沒察覺，沒將妳救出來……要是那次妳負氣離去，我們沒有神樹祝福……又或者妳接受殺道傳承沒有替妳分擔……還是之前那場浩劫，若我的時空大道沒有能力倒轉時空，讓妳在我眼前化、化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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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後面雲凡已經說不下去了，那種恐懼光回想就讓他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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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芊玉手輕抵他的唇瓣：「沒有如果，都已經度過了，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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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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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還想說什麼，一道小小的力量，抓著他與對方的衣襬，試圖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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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這才發現，雲碧恬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用著小手想分開兩人，口中嘟嚷：「娘親壞壞，小恬也要抱抱，小恬也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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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聞此大笑，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一把抱起小恬。她連忙轉身，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這才發現一鍋湯燒去了三分之二的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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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與小恬嘻鬧的聲音響在耳後。稍晚，一家三口用膳，生活和樂而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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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漸深，三人共床，小小丫頭累壞了，沒多久便已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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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濛之際，一道身影壓身而來，使她驚醒，暗夜層次的黑，勾勒對方稜角，勾出嘴角那壞壞的笑容，想到什麼，她下意識拉起棉被，只是被沿遭對方壓住，又不敢太大動靜，就怕吵醒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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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了？聚九大聖體於一身，堂堂丹宗女尊曦碧落，也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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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他怪腔怪調的說詞，她微微搖動臉龐，像拒絕又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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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小恬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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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傳音落到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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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動作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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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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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摸摸，摸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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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傳音落下，想到什麼，曦碧落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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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雲凡露出一口白牙，當然知道對方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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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摸摸、就蹭蹭、就放著不動、就……這套路他完過不下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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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忽然棲身而下，曦碧落緊緊咬牙，雙手死抓著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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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驚慌的樣子……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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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在她耳瓣輕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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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太壞了，盡會欺負她，視野洽落緊貼的肩膀，她張口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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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口之際，沾黏些許唾液，一排整齊的齒印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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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高了些許，有些挑釁：「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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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雲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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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個字，就讓她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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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表示這是真的，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場幻境，是敵人或者自己，自欺欺人設置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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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沉聲道，說到這時，腦海閃過模糊的畫面，似乎在末生的擂台上，正和誰比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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