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四百七十二章：麻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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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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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巧雲嗔惱，慌亂落下一句倉促退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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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就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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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那是不解，只是房內只剩他一人，輕狂也沒搭理的意思，哪有人會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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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片刻還是不懂，房是妳自己進的，我就問妳喝不喝茶，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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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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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搖了搖頭，不再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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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那時乘船針對小廝一事，現在想來還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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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雲凡的性格，當初曉曉建議雲凡才嘗試看看。曉曉表示這片土地修者眾多，個性不似凡國平和，希望雲凡盡量嶄露鋒芒讓別人敬畏，太過和氣會遭人欺壓，也容易被人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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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成功進入宗門，也盡可能狂傲一點，不只讓別人不敢打壓，也更能讓長老們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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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此，雲凡刻意跋扈，只是對那小廝的言詞他依然覺得太超過了，懲處是必須的，可是那般嘲諷卻讓他不自在，並非應不應當的問題，只是不符合自己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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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還是作罷，用自己的方式露出鋒芒就好，學那些傢伙……不只讓內心掙扎，還使名聲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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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名聲不知為何已經臭不可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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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效仿的是曾經遭遇過的傢伙，例如：嚴龐寬、仇剡、姜興、姜家那一群鼻孔看人的傢伙等等，這些人囂張是囂張可惜無腦，導致雲凡學來異常痛苦，索性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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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好思緒便上床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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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鄰間房內，深夜未眠的可不只雲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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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前一盞燭火略顯昏暗，曲幽在桌面攤開圖紙，上面繪製山巒、地形、河川分流等，在聚落城池寫下城鎮名、聚落、種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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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圖比例不知何幾，可以肯定的是比實際大小，小上許多，周圍留著很大一片空白。曲幽提指凝氣，將三日來所踏過的地域刻了上去，這一段路途在紙上比小指截還要細小，很難想像中心那一片地圖，是走過多少里路才繪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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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嘆了口氣，曲幽將地圖擱置一邊，從懷中再取一紙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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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一張地圖，相比之前比例大上許多，圖上有山巒卻無河川，圖面還圈上許多紅圈，某處山巒山峰澄黃，像座火山口，上方寫著段段小字，似乎在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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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取得人魚王族的活泉珠，大陸或許還能喘息幾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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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幽自語道，搖了搖頭：「可惜牠們聚落隱密，多年過去連一個也沒碰見，又談什麼王族？也不知澈兒如何？長年未歸，族地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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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上當初在這片大地遭遇了什麼，為何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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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看著林氏兄妹交流，曲幽勾起對弟弟的思念，也扯出長年離鄉的思愁，註定今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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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間廂房，內部已經熄了燈火，房門悄然開起，桌前男子似是未睡忽然開口：「妳回來了？我還想著該不該留個縫等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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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光啟的話讓巧雲羞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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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來難道在雲師兄房內過夜，哥哥每次說話都不經腦，這話要是讓別人她還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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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雲啊，妳覺得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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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光啟又道，睡意使聲音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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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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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巧雲氣惱，跺著碎步走到床邊，心思不管哥哥等等說什麼都裝做不知，就當自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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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在雲凡房內，起初也還好，只是在告知原因後，彼此少了話題，加上得知對方會同行不自主表露出內心的喜悅，讓她羞怯，此時回想臉頰又發熱起來，就擔心對方誤會，或覺得自己深夜獨訪是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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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哥哥，讓他一起去就裝死，否則也不會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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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雲兄和曲兄都不錯，要是讓妳選，妳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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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在這時林光啟含糊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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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林巧雲餘紅未消的臉龐越發灼熱，不自主回想起對方剛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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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是什麼意思？真的喝茶還是某種暗語，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半夜找女孩子喝茶又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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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想著，她也想要屏除雜念，只是越這麼告誡，越發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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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認識幾天，雲凡並不是男女之情，只是覺得對方好相處，才不希望過早分別，就因為對方不讓她警戒，同行亦感自在，否則她豈會毫無矜持深夜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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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哥哥這話卻讓她不太平靜，腦海不由拿起二人對比，好上一會才低聲道：「雲、雲師兄好點吧，正經時正經，不正經時……壞、壞的很。曲道友有些嚴肅，雖然不是難以靠近，卻給我一種隔閡，應該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只是他們倆個都不是我高攀得起的，所以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也不能亂說。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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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巧雲說道，試著叫喚對方，卻沒得來回應，沉穩的呼吸漸漸成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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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問人家又呼呼大睡，笨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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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巧雲埋怨，他是睡了，可他說的話卻讓她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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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多久過去，林巧雲才擺脫雜念進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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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幾人離開客棧，踏上前往聚集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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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間，見對方面容憔悴，還帶著一圈黑眼圈，雲凡關切了幾句，林光啟本欲開口卻被巧雲一把拉走，不知說了什麼，之後一段路，他就一股勁的對雲凡傻笑，笑得雲凡都有些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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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路程，倒是沒有什麼衝突，路途上四人打了些妖獸當野味，夜間輪流站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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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碰到不少散修，有獨行者也有成群眾，不過彼此沒什麼交集，禮貌的打了照面就各自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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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似乎是巧雲的意思，知悉雲凡與魔頭同名，就特別要求林光啟不准拉人入伙，避免紛擾，否則林光啟絕對逢人就想拉進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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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修聚集處在一處盆地，曾是廢棄的聚落，被來此的群眾統整起來，他們修補了殘破的牆面與建築，隨它逐漸被人知曉，終成了兄妹口中的散修聚集地，這裡有自己的規矩，不過沒有大能坐守，遵守與否就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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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來到一處茶館稍作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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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再巧雲準備開口，告知拍賣事宜與在聚集地的細部規矩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搶先傳來：「呦，這不是我未過門的小娘子嗎？欸！跟著這些都什麼人來著？看他們一身酸味，還有這位……這衣服是死人堆挖出來的，還是自己從墳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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