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九十九章：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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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宅第，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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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時間內家主、大、二長老、小姐等，失蹤的失蹤，殞落的殞落，惹得一眾家丁是人心惶惶，以為這宅子出了啥問題，或被什麼給詛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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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當然是私下議論，誰有那膽子在檯面上說，那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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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容府輾轉之間失去多數梁柱，依舊有人撐在上面，他是當初的三長老，容華豐目前暫代家主之職，雖說等大、二長老回歸再重議家主，可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兩者回歸，這家主之位也不可能易手，再說他們還能回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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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容華豐說二人去了哪，下面的人多半認為二人早已殞落，否則哪可能這麼長時間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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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變故，最大受益者自然是容華豐，也如眾人猜測的，他最清楚兩位長老去向，別看容家百廢待新，少了不少支柱，隨著計家離去，道蕨的勢力必有動盪，邱家雖強但苦無後盾，雖然容秀竹和仇家鬧得不愉快，但終究是親家，整體形勢還是偏向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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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下面謠言漫天，不安流竄，容華豐是志得意滿，本來只能成為二把手的他，瞬間成了當家的，那是滿心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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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有什麼讓他擔憂，就是容華輝的下落，容家大長老容嘉樺，早在不久前就被他與容華輝做掉了，主導者就是容華輝，打算架空容千傅，背後有仇家在後撐腰，逼迫對方交出家主之位，若是容千傅不肯，那就讓他和容嘉樺一樣消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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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參與者的容華豐也會在對方成為家主後，順理成章變成二把手，哪知道對方在算計容秀竹的計劃中卻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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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容華豐每天都提心吊膽，擔心對方其實是被容千傅給做掉的，特別是後來容秀竹還嫁給了仇剡，他還當是對方早早膀上仇家這隻大腿，那時前者甚至問過他，知不知道容華輝去哪了，只是他敢說嗎？更不敢問，只能道對方遠去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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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容千傅殞落，這份不安也消散了，更多的是不解，容華豐覺得對方確實不知容華輝的下落，也沒有和仇家聯合，這樣一來容華輝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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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對方自導自演的，不過本能否決這個可能，更大的機率是對方也死了，只是如何死去，就是他所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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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長老……三長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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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急促的聲音伴隨著倉促的腳步而來，一名下僕匆忙入內，正欲開口，才想到對方如今身份，連忙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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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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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面露怒色，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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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稟家主。｣來僕連忙改正稱謂：｢外、外面來了個青年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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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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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一愣，隨後怒道：｢什麼青年，隨便一個人說要見我，我就得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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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接任家主尚且意氣風發，方才被這小僕冒犯不說，如今又聽不知何人直言要見自己，這讓容華豐直接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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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話才脫口隨即後悔，什麼青年會直言見自己，閒雜人等可沒這膽，如果是仇家來人，他不就得罪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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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他連忙張口，正欲喚住對方，詢問來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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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來不及開口，陡然一聲從廳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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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掌舵可真威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道蕨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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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語落，雲凡踏入門檻，一眾家僕將他圍在其中，隨他前進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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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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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並不認識雲凡，那次對峙，他被任命收拾家族貴重品，做好最壞打算，因此雖然聽有青年力戰妖族，卻不知何人，而容家帶去的人全都被聞華給斬殺了，自然也沒人見過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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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見過歸沒見過，卻能確信來人並非仇府之人，雖然仇府收編不少傭兵，但是重用的也就那幾個，容華豐哪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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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仇家損傷慘重，不得不派些小卒傳話，也不可能像雲凡如此囂張，唯一解釋就是來人是來踢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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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容華豐臉色變得難看：｢閣下是何人，來我容府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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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不重要，來此只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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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頓了頓，直視向他：｢過往受容小姐照拂，依約前來帶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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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得容華豐哈哈大笑，冷諷出聲：｢那賤人早死了，更是她使得容家抹上汙點，早被斷絕了血緣關係，逐出祖籍了。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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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話語稍緩，對雲凡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既然曾受她照拂，想來便是慫恿她逃婚的姘頭。好！好得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老夫便將你擒來交給仇家，也算對他們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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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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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落下兩句，才剛從仇家來這，這腦殘又要自己回去，再說一開始仇飛虎好像也有保留，像是要把自己抓起來一樣，如今這傢伙也是，道蕨都喜歡綑綁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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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容華豐出手，雲凡目光一緊，騰奔而去的刀勁直逼退他數步，這時他才驚醒，對方修為看去不高，卻能隨意輾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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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警戒在周圍的僕役，恐懼有一部分，更大的原因是被這刀域逼退，方才對方並沒針對容華豐所以才他才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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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身影一動，這些人的圍困對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身影一閃已經來到容華豐身側，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五指一緊，疼得他一臉糾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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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放開我，快、快放開我！｣容華豐哀號道，恐懼卻還開口威脅：｢再不放手，就等著仇家滅你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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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他說，雲凡鬆了些許，這讓容華豐大喜，接口說道：｢臭小子，真當有點實力就了不起了，我雖不敵，可道蕨真正的家長絕不是你能抗衡的，現在放開，還能當你少不更事，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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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看著他，倒是沒有多說，五指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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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如此，容華豐還以為他投鼠忌器，只是還沒能開口，對方五指一騰，猛虎奔出，直接轟得他倒飛出去，將身後家主椅撞得碎成殘片，直到撞上底部的牆面才緩下身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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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著胸口，容華豐根本不懂雲凡如何思考，強撐著要散架的身子企圖起身，那身影卻已欺來，就這麼搭著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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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啊家主，剛剛在想事情，哪知回神聽見一條狗亂吠，下意識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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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露出和善的笑容：｢正巧剛剛才從仇府出來，也殺了幾個傭兵，還有個叫仇飛虎的，就不知容家主認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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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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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被這話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人居然敢殺仇家傭兵，那自己繼續刺激對方，豈不是自尋死路，至於雲凡說殺了仇飛虎，容華豐只當吹牛，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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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我怎麼看你怎麼眼熟，前不久授恩於小姐，正好碰上一條弒主的瘋狗，也順手宰了，好像叫容華輝來著，和你倒有八十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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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語直刺心底，容華豐剛剛才在想對方到底去哪的，死又是怎麼死的，哪知道隨即有人來解答，這話他不覺有假，知道對方動向要不是仇家人，就只有自己，而兩者都不是，只可能是殺了容華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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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與容華輝是親兄弟，外貌當然相似，雲凡此刻的笑容在他看來如惡魔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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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剛剛說小姐怎麼了，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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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扯著他的肩膀，將他扯了起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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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大……大俠，容、容小姐她已經殞落了，請、請您高抬貴手，饒、饒了我們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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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容華豐哪還有底氣，碰上一個瘋子，隨時都會要他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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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鬆手，拍了拍他的背部：｢這我知道，所以我才殺上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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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句還好，後話卻是驚悚，更讓他不安的是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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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去她墳前，別跟我說什麼逐出容家還是丟棄荒野，如果那樣我也會讓你曝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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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容華豐十分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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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願意？｣雲凡瞇眼審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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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願願願……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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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連忙道，心底叫苦，口裡卻不敢說不，還要強牽著笑容：｢少、少俠請、請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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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在前引路，雲凡在後，一眾家僕警戒在旁，他們對雲凡夠不成威脅自己也清楚，可是家主被擒住，身為家僕就是不敵，也必須做出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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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領錄下，從側道前進，越過中庭，行至一處假山前，他手掌按在前方那石雕燈台上，隨即聽見隆隆聲響，假山中間一道石門向旁挪開，門內漆黑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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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處，雲凡冷冷道：｢你最好別耍手段，否則我有一千個辦法讓你求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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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哪敢，小、小姐的遺體是在下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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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不知該怎麼說下去，目光掃向周圍，對著家僕吼道:｢誰讓你們跟來的！全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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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才說到一半，雲凡直接一腳將他踹了下去，讓他整個人往漆黑的通道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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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在對方轉動燈台前，雲凡就察覺這處通道了，神識探之下，並沒有感覺有任何陷阱，而容華豐剛剛那話，似乎想刻意迴避家僕，也不知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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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跌入通道，雲凡也不多想，跟著入內，家僕面面相覷，最終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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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內是一道向下的階梯，一路到底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兩旁倒是有點燃的火炬，灼亮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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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豐從階梯上滾下來渾身劇痛，才勉強起身，屁股隨即又被踹了一腳：｢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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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這冷漠的命令，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低頭在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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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前進，通道沒有變寬的跡象，不過兩旁出現了牢籠，大多牢籠沒有關押囚犯，只有一處關著四肢被束縛架起身子形成大字型，不過早沒了氣息，嚴然是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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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屍體一眼，雲凡不認識此人，並沒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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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推著這傢伙前進，當身後那些家僕來這處，見到這位被束縛之人，一個個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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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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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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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家僕根本搞不懂，雖然有猜側，可誰也沒想到會在此見到對方。這地方他們不知，根本沒人知道宅地還有一處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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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大長老被束縛，白色底衣在皮鞭類的刑具下變得破損，破損處裸露的皮膚皮開肉綻的，讓他更難想像，身為大長老的他，是犯了什麼錯才遭此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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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有位家僕，相較大膽些，上前雙指探向他的鼻尖，察覺毫無氣息連忙縮手：｢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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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面面相覷，是大長老犯錯，還是被三長老囚禁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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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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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喘息聲傳來，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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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鉲鐺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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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鍊扯動的聲音接踵而來，一眾下僕連忙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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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被說死去的大長老，這時雙眼大睜，死死的盯著他們，身軀晃動下，正是綑綁雙手的鐵鍊傳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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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僕役還來不及歡呼，大長老用力一扯，支架被他強橫扯下來，鑲在牆面的鐵鍊斷裂開來，混著一顆巨大的岩石，撞上就近的僕役，直撞的他血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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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大、大長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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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命……大長老他……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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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僕役惶恐的聲音響盪著，在幽暗的地牢中顯得格外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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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助的哀號並沒有喚醒對方的神智，本來束縛他的鎖鏈，成了殺戮兵器，甩在家僕身上就如同一把兵器，無情的收割他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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