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六十一章：潛身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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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窟內並不暇窄，稱不上明媚，也不是昏暗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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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很奇幻，兩個世界彼此爭取主權相互蠶食下，形成獨特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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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洞窟，應和認知中一樣，漆黑一片目不視物，不過因為侵蝕的緣故，其中出現許多不該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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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窟壁一角出現一團火球鑲嵌在其中，洞窟某一段道路還出現一片鹹水湖，其上滿滿的結晶體，邊緣亦有暗光草散發幽光，他們甚至碰上一片焦土，焦土上生長著一株株張著花苞大嘴的怪異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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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有這樣的轉變都來至兩位主宰的鬥爭，雖然此處還是劍修主場，但是依舊有些許被侵占，這些被侵襲處形成自然天的元素區塊，給漆黑的洞窟點亮些許，變得夢幻，卻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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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窟內，一夥人馬不斷向前推進。人數眾多，卻不是同一路人，其中又分成好幾團，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仇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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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將其中一個同夥傭兵往前推去，對方渾身發抖，根本不願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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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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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不滿吆喝，一腳踹在對方臀部，將這人又踹前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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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蹣跚穩步，那傭兵惶惶不安的看著前路，乍看起來毫無風險，可是他不會忘記之前的傭兵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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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要……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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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未知的恐懼，他徹底崩潰了，放聲哀號，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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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背後不止有不少人堵著來路，光是仇剡就不可能讓他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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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奔出一步，那一劍隨即落下，斬開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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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鮮血噴濺，長劍甩落血珠，仇剡冷眸掃過眾傭兵：｢誰還想跑的？現在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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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落在他們耳裡，誰敢承認，真要承認了，那傢伙就是他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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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既然沒人想離開，那麼就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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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說道：｢從現在開始每個人輪流探路，運氣好，前進的路途上沒有碰上危險，那你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需要探路，如果誰想拋下團隊離開，我會馬上讓你們去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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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又將一個傭兵推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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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是惶恐，可是他又不敢逃跑，更因為對方的話生出丁點的希望，如果探路期間沒有意外，也許就能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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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他似乎不那麼抗拒，不安的邁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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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仇剡才滿意的點頭，隊伍並沒有跟近，而是等對方走出一段才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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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真是厲害，一句話就消除了我們的恐懼，如今還結交四眸仙妖，身後的宗門弟子也都想與主人交好，足以看出主人的氣概，未來必是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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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英傑抓準機會巴結，就因為他不斷逢迎諂媚，才讓之前探路的對象都從他身上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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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妖少主也是了不起的人物，您和主人聯合那是強強聯手，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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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英傑可不只拍仇剡的馬屁，就連後來靠攏的四目妖族，也被他吹捧成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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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討好對方，又不算失禮，他已經看出仇剡和四目妖族私下關係，吹捧對方並不會落得仇剡面子，相反的仇剡還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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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在如今，當他們與這些不同宗門的人相遇，達成共識登上對方飛行寶器前來洞窟時，紹英傑也搭上不少其他宗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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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英傑挑人的定義只有一點，那就是能被他拍馬屁的，他不會去找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而是和仇剡個性相似的，至於身份根本不重要，這裡的人就算散修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試著交好說不定對方心頭一爽，順帶提攜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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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伙真噁心，跟他主人一樣噁心，難怪人家總說物以類聚，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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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之中，有人低聲說道，鄙視的撇了那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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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開口，跟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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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同門師兄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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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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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擺頭看向身旁不遠，目光落在那兩人身上，內心的憤怒有些暴露，嘶啞的說道：｢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師兄，這樣我們和那些邪魔歪道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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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野落到師弟目光所在處，他自然見到那方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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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那兩人依舊肆無忌憚，雙手伸入女子衣襟內，後者一臉潮紅，苦著一張臉又一副無力反抗的樣子，整個身子倚著對方癱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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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就是仇禎，並非被擒拿，而是前方那人與對方交易了什麼，雖說為兩人有所脅迫，可是那人也沒有半點不悅，稍早更是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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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傢伙就當著眾人的面上演一場活春宮，不顧那女子哀求，直接對著她上下其手，直到兩人滿足了獸慾，女子也成了如今這樣，他們依舊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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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傢伙人稱雙邪，別管這事這兩人都是瘋子，雖然他們對宗門弟子有所忌憚，不過真讓他們盯上的話，可未必會顧慮背後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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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所以我們就不管嗎？因為打不過所以任他們殘害他人？｣他反駁，這和宗門教導揚善懲惡根本不同，他們頂多是沒有同流合汙，但是冷眼旁觀就是正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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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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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師兄嘆了口氣，目光落回他的身上，嚴肅道：｢你就確定她不是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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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然，這種強迫的方式，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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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師弟立刻反駁，只是話語到了尾段卻又不那麼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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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對方動手，仇禎確實抵抗，甚至哀求，可是過程呢？那聲聲浪蕩可沒有壓抑，要說那是生理反應，那麼她看著眾人的目光卻不是求助彷彿享受甚至求歡，當她目光落在前方那領頭者的位置時，浪蕩聲更大上許多，好像更自主的迎合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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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是被強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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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他竟來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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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正義也需要實力允許，你我都沒有實力，如何伸張。你要真的想除惡務盡，記住自己的弱小，回宗門後刻苦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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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會的。｣這人堅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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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前方落下一聲哀號，那個被指派的傭兵一腳踏上前方，明明看起來毫無問題的地面，在他踏落瞬間，沖天水柱忽然噴出，讓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就被瞬發的強力水柱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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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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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又推了一人上前，對死亡的人並沒有多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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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們就是以這種方式探路，一路上死亡的傭兵不在話下，哪怕傭兵有怨言也不敢說，身後那些人隨便一刀就能讓他們喪命，他們哪有反抗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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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剡方才的話，雖然有一定的生還機率，可實際說來，哪怕有人能平安走過一段，隨著傷亡不斷產生，越到後面殘存者越少，而輪替率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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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道路有多長，靠著運氣又能好運到什麼時候，這且不說，又有誰去計算探路多遠算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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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剛剛那傭兵探路開始，已經前進了好一段距離，可是他也是死了才被換下來，事實上仇剡根本沒打算換人，那些話不過是逼這些人前進的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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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前進了一段，隊伍損失了七個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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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傢伙還真不把人命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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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後方一段距離處，兩道身影暗中跟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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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就是雲凡與伊秋蝶，雖然進入的晚，可是這些人的步伐並不快，又用人探路，前進速度當然不快，兩人很輕鬆就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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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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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伊秋蝶低聲開口，才說了三個字，口鼻隨即被雲凡遮住，一道傳音進入她的腦海：｢別出聲會被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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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連連點頭，雲凡這才鬆開對方，警戒著前方人群，這時有一些人偏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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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之中，忽有一人轟出一掌，掌勁落處正是兩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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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出手瞬間，雲凡已經拉著身側的她快速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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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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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轟在邊上的岩壁上，傳出一聲沉悶，石粒滾落，更麻煩的是這震動，有些地面衝出水柱、火焰、甚至是岩漿，還有些因為震盪地面空了一塊，漆黑的空洞，要是掉下去都不知道多久才會落到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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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搞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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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傳來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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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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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好像也聽見了……。｣有人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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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有所察覺的人面面相覷，各自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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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有沒有人，現在多半也死了，以後不要隨便出手，弄得空間崩毀，大家都要把命給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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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開口那人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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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抱、抱歉，是我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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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這人道，這個發話者身分似乎比他高，這些說話的人也不敢反駁，其中出手者和他穿著相似，似乎是同個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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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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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腦中傳來一道傳音，他搖了搖頭，傳音回應:｢沒事，有事再傳音，可以的話連傳音都不要有，有些修者會查覺到波動，雖然我們距離近，但是還是盡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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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伊秋蝶放棄回應的念頭，點頭表達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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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想問雲凡是怎麼知道陷阱在哪的，一路來此，雖然被踏過的位置會露出缺口或噴發熔岩，可是這些人也是依著其他人走過的步伐一個挨著一個前進，可是雲凡不是，他根本沒有前人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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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伊秋蝶還以為是陷阱都被激活了，可剛剛對方的攻擊，將周圍多數的侵蝕地形顯現出來，她這才徹底知道，不是陷阱都被激活，而是雲凡自主的避開，哪怕剛剛遠遞，兩人也沒有錯踏一步，全部精準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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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地面的缺口，衝擊過後，這些侵蝕衍生的陷阱有更加擴大的跡象，彷彿那一掌將這劍修的掌控又降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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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著伊秋蝶再度追前，雲凡思考的同樣是看不看得見的問題，還有對方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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