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二十一章：花大錢買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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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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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書指間撩過紙張，磨過指節傳遞紙質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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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等翻閱速度，別人看來就像作秀，修者可以透過神識閱讀整本而不耗費片刻功夫，甚至能整本烙印腦海。不過功法特性，越強大的功法越需要頁頁融會，當然這絕不指這種基礎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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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也不是在裝逼，他是真的翻看，別說是他，任誰翻看這本冊子的書籍絕對不慢，因為這真的是基礎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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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劍、拔劍、收劍，起手式等圖文介紹，講解比基礎還要基礎，雲凡自己都不知道這基礎劍法和自己契合什麼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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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您可真有遠見知道功法就要從小攤這掏，那什麼功法鋪都是複印造假的貨，本店可不一樣，這可都是貨真價實出土的寶貝，哪一件落在外面不引起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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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店可不只做功法買賣，什麼仙器陣寶那是應有盡有，小哥要有什麼需求都能直接告訴我，包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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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夸夸其談，攤子平時生意不多，如今來人了自然是盡力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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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翻到頁尾，又闔上冊子再度從第一頁翻起。實在是搞不懂倒底哪裡引起他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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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老闆說的他根本不理，這人說的不全是假的，這些還真是出土物，沒出土人家還不賣，這時老闆拎起布包擺桌一攤，裡面全是一些怪狀器具，有些已經鏽蝕有些染血變色，更有一些破爛至極彷彿一晃就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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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東西都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這城滿滿的傭兵，周圍又不少荒獸，鮮血根本不會少，而死人的東西最低價，不論是拾取轉售或者是店家自己派人搜刮，都相當無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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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對死人的東西有些忌諱，就是修仙界也不例外，但是總歸來說便宜，所以一些新手傭兵還是會來此購買，這也是他存在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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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還在一邊嘮叨，雲凡卻沒有多聽他說什麼，對著輕狂傳音：｢你覺得這書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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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缺廁紙也不用花錢當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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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忿忿道：｢你是在考慮雲逍遙的話吧！他的話或許不假，但是你基礎功很扎實，而且這什麼鬼基礎劍法，整本連一個招式都沒有就在教你劍的構造名稱，看完了也沒點長進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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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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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的評價和雲凡看法一致，只是他覺得這東西與自己產生共鳴不太可能是雞肋，所以才問問這大佬，哪知得到這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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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皇都前的那一個月十分充實，傍晚大多是與雲逍遙長談，兩者關係緩和後，也不如過去，雖然很難稱得上融洽，不過無法否認的雲逍遙對修仙的理解比他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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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輕狂也是，在與雲逍遙交流前，大多狀況輕狂並不多嘴，哪怕一開始教導雲凡，實際上也只有步法、意境，輕狂並沒教導他真正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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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與雲逍遙會談輕狂也有從中相告，倒是和雲逍遙的想法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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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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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功法閣哪樣東西不比你那掌心雷好，你是刻意和我作對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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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你個便宜功法也不對？還是你希望我把你的功法全給收了？｣雲凡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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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當那時我和你不好，現在也算不錯吧！你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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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好像老鐵一樣。｣雲凡打斷他的話，這讓雲逍遙有些不滿，雲凡話鋒一轉：｢老頭你那些功法最適合我的就是掌心雷，其他或許不差，可是我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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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雲逍遙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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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怎麼講，一種共鳴吧！看到掌心雷時就覺得適合我，其他的就沒有半點念動，至於那幾本地階的完全排斥我，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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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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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逍遙看著他，沉著臉好上一會才道：｢應該是功法與你的契合度，也是，你的掌心雷和別人可不一樣。你本身沒有雷靈根，卻可以依靠天雷模擬出掌心雷，應當是這樣才會讓你感到共鳴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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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雲凡，雲逍遙嚴肅道：｢你的掌心雷是以天雷，架構於掌心雷功法自創的，本身並不完善，甚至不入品階，它的威力還不如本身的掌心雷，會強大乃至於天雷的緣故，同時你所施展的一招一式都不完全，因為你根本沒有修練任何功法，是把得到功法拆解拼湊，讓你轉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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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對嗎？｣雲凡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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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也不對。對武修來說隨著境界提升，多數人都會更換武技，對本身習得的武技越發理解，其佼佼者揮劍成式，平平一劍卻是包含自身武學總和，更有天才者凝己之技獨創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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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狀況很像那類人，只是每件事情都要由淺入深，一步一腳印，未研其形刻其骨，如何摹其身創其技，你對武道的理解很強，可惜沒有從基本開始，而是跨了一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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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飄渺劍好了，你知道飄渺，也可劍出飄渺，卻因為未完整習得飄渺全式，因此只知其意難通其招，這樣一來很難無中生有自創成才，雖然說基礎之上是無招，可也要先有基礎，沒打基礎的人使出的無招就像地痞打架。換個方式說，你好比還沒學會走路就先學跑步，會跑一定會走，不先學步，如何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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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方向是對了，卻又不對。｣雲逍遙見他沒與自己抬槓陷入深思，又道：｢這是常理，卻未必是正確的，至少我入修仙是這樣的，告訴你只是供你參考，並不保證這話全是對的，往後也要記得不論任何事都沒有絕對，別人的話僅供參考，只有你自己去實踐才能得出自己的答案，踏出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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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應了聲：｢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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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來共鳴的功法必定契合己身，相較無感的卻也未必不能學，能契合自身的對你個人當然是好功法，能運用好的人是正常人。不能契合又不傷身的卻能運用如契合功法者那才是天才，至於那些與自身相沖的，我是認為可運用者都是逆天之人。最後一種只是猜想，因為會傷及自身的狀況，我並不建議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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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你依然可以照你自己的方式修煉，只是哪天你迷惘或者想要嘗試的話，可以完整習得一本功法熟練至大成，或許你會有其他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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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區和皇都不同，罷了，你前往那處自會有自己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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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那段對話，雲凡將思緒拉回當下，對輕狂道：｢我覺得這功法和我契合，但我不懂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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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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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忍不住出聲，怎麼也沒想到雲凡有此一說，基礎劍法就是雞肋，誰會和這鬼東西契合？廢物都不可能了，更何況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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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見那（一）字，以及雲凡傳遞的迷惘，輕狂知道雲凡不是在開玩笑：｢也許它其實是超級功法，或許我眼界不夠看不出來，要不你把它收集起來再確認看看，反正這破東西也沒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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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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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讓雲凡想起基礎劍法並非單本，連忙看向攤商：｢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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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不買趕緊離開，像個木頭一樣，說的老子喉嚨都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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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試閱本，這楞頭青方才看著基礎劍法發楞，不論說啥都一副癡呆樣，漸漸的老闆也越發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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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想問這書有成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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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套？你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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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登時來氣，還沒破口大罵忽然一個詫異：｢你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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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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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礎劍法？這小子腦袋有洞吧！這東西有人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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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心思如此，不過可不管雲凡什麼打算，有傻子買廢書還不是財神爺。他隨即變臉，一臉殷勤：｢這位小公子當真是慧眼是至寶啊！往來這麼多人就公子眼光最好，實不相瞞這還真是套書，相傳其中藏著天階之上的絕世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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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這小老頭想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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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眼會看……。｣雲凡回答輕狂，這演技這屁話這麼浮誇，鬼都看出來了。嗯，鬼……輕狂這狀況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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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嘆了雲凡口氣：｢老闆你這整套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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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不多，一個中品精石而以。｣他道，雙手交握搓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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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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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皺眉，中品精石相當於一千枚下品精石，這價格以功法書而言不算貴，但拿地攤貨來說卻是昂貴，讓他好奇這是多少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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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十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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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冊？｣雲凡又問，對方吞吐的樣子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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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全冊共四十九本，小商家只有前十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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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道。不是什麼商人良心，路上往來的都是傭兵，要這小子是哪家的傭兵，被其團長看見買了這爛東西，包不准來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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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沒問就算了，買賣願打願挨，問了他可不敢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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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眼神閃爍，雲凡也知道對方打啥主意，指了指桌上方才被倒出來的雜物：｢要我買可以，算上那顆小球，而且要把這書籍的來由老實交代，就這垃圾十冊，二十下品都嫌多，你敢要價一枚中品？真當我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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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是垃圾，那你買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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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攤商撇了他幾眼，將那顆小球拿了過來，又從桌下拿起綑綁在一起的九冊書籍，解下試讀本，一併放在雲凡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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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這狀況，雲凡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第一冊破爛不說，還不知多少人摸過，讓他萬般無奈，心底雖然有些牴觸，還是拋了一枚中品精石給對方：｢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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