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四十章:你會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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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圍在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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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你，一來丹協就惹事生非，倒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恆豪，哪怕你是聖子也不該視規矩於無物，正因為你是聖子，更要替大家豎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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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緩步走入大廳，目光掃視眾人，而後看向雲凡，最終落到恆豪聖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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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豪兀自低頭，一副虛心的樣子:｢周長老教訓的是，弟子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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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讓不少人心底平衡，畢竟剛剛恆豪的作為就是耍特權，雖說大多人對雲凡抱持著鄙視的態度，但如果特權被合理化，誰又能保證恆豪哪天不會對其他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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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自然是周廣廉，他對內對外評價都不低，怕也只有雲凡和極少數人對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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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豪，你未來是要進入丹谷的人，做事更該有分寸，切勿因為一些小事斷了自己的未來。就我看來這場堵約，本身就是場鬧劇，退一步說對賭下你也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既然自己承諾的還是要履行的，否則前往丹谷這決議，可能還要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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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得眾人暗想，要知道對方和雲凡有著不小的糾紛，可如今對方這樣，可為公正無私，這讓他們對周廣廉更尊敬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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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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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豪暗暗咬牙，抱拳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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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丹谷可說是聖子、聖女才有的權利，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前往，經歷一定時間，各處聖子數量達標，丹協會提議聖子前往丹谷，也是他們稱的｢朝聖路｣。當下一眾長老將會表決，只有該聖子或聖女達到過半的同意票，才能前往丹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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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如此，卻不曾有人被否決，不過周廣廉是保守派的巨頭，可說是保守派的發言人，他的話代表保守派，如果他反對，可以說整個保守派都可能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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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恆豪不敢造次，不只怕斷了前路，如果成為第一個被退貨的聖子那臉可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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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丹協，雖然稱為總部，也只不過是丹谷成立丹協第一發跡處，本質上並沒高過區域丹協，此處丹協稱為本部，其他國度卻也不是所屬關係，一個地區可推舉出四名聖子，前近朝聖只能有兩名，過往恆豪是此處唯一聖徒，如今多了柳湘翎。恆豪還知道，柳湘翎必定會前往丹谷，因為這是丹谷下的令，雖不知對方究竟上繳了什麼給丹谷，但是這讓恆豪認定對方身份必不一般，更別說她的師尊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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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此處的徵選已經內定一位，雖然他如今是聖子，誰能保證剩下兩個候補名額不會被遞補，所以恆豪不敢德罪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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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與雲凡交惡怎麼會幫他說話?別人不知道，恆豪身為聖子，對周廣廉一些作為還是知道的，他可不如表面上那般大公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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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你，闊長老事忙，可能來不及告訴你規定，你隨我來，為了丹協著想，我需要讓你完全知道丹協的規矩，免得此處被你搞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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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雲凡，周廣廉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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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才對，恆豪暗暗松心，想來周廣廉是找藉口帶走雲凡，私下再好好料理對方，自己也真是的，就該和這老狐狸一樣才對，眾目睽睽的針對，難怪會落人口舌，話說回來了他只是聖子，又不是長老，哪有辦法私下調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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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恆豪暗思同時，一道傳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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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賭注，更不是認同你的做法，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聖子是吧?要是你對聖女真有心思，就別把她當商品，那是一個人不是你的所屬物，更別說本人都沒答應與你成為道侶，你的做法讓人不恥，使人唾棄，簡直噁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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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的傳音，或許有人察覺道波動，不過兩者就近，就是察覺也無從窺探，這話讓平息的怒火，再度從恆豪心中怒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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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雲凡轉身而去，恆豪暗自握拳。

讓你囂張，真以為周廣廉保你?我等著，等著看你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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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周廣廉身後，繞過幾道迴廊，這路途雲凡倒是熟悉，因為姜離那天就走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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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廂房，此間佔地面積可不小，更是氣派，這是周廣廉的廂房，周廣廉背對著雲凡，待他關上房門後，沉聲道:｢你和韓老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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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果，這傢伙終於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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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心喜，表面上卻是故作不解:｢老狐狸我不知道你說啥，剛剛也給你相對的尊重，既然你根本沒有要解惑，恕我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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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雲凡，轉身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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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知道這會害死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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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激吼出聲，這讓的雲凡止步，倒是不知對方這個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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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背對著周廣廉，雲凡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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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好、那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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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嘆了口氣，頹喪道，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到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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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關上的房門，雲凡卻是止步，雖說周廣廉是長老，可他又不是對方這一派，再說他之前的態度本就不尊重，就是不跟來也不會有人意外，雲凡來的原因就是找線索，又怎麼可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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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緩緩轉身，看向對方，讓得周廣廉怒目，憤然道:｢裝啊！怎麼不裝了?不是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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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一拳重重敲在桌面，讓桌上物品都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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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東西，你的出現讓一切都亂了套，這是將她們推向浪口，讓她們時刻處在威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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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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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他確實不知道對方說啥，如今的語氣與表情也不如過去那般對立，只是依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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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我不知松溪老頭和你如何計劃，但是那是計畫，你可知道他來到皇都經歷什麼?你可知道為何你沒見到他?你又知道你這番作為，讓得月娥和韓家唯一的血脈處在威脅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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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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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因為找不到老頭，才這般作為?在發現我去浣花樓點了金陵讓你覺得不滿，你又知道，佈這局我們籌畫多久?偏偏你一竿子搗黃了，上面才剛冷卻對韓丹王手本的熱衷，你又讓他們回溫一遍，甚至讓金陵暴露出來！你簡直氣死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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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依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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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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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語氣越發緩和，甚至用了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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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望著雲凡，周廣廉沉默許久，最終嘆息道:｢老頭來了皇都，得知丹協的現況後，應該改變了計畫，就如你一樣，看我身為高層，也擔心當初是我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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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約我見面時，並未帶上他的小孫女，一直來我雖有猜測不過也不曾查探，否則怕是難以避開高層的耳目，偏偏你一出現不只大鬧浣花樓，甚至還公然送禮給她，這不是讓有心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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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老頭找到我，我便將當初狀況坦白，或許你知道那時韓家遭劫，金陵並不在場，那是因為被丹協所擒，為了丹王手本，丹協上層甚至想以藥物控制，打算讓她沉淪於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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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便自告奮勇要求執行此事，最終也如願，那時的我地位不高也無法幫老頭什麼，高層的監視下更不得不照辦，只能將劑量減低，這就是為何你見到我在浣花樓。那藥物歹毒，哪怕少量也會逐漸積累，強行斷藥更會讓當事者徹底淪陷，常往年來，我也只能一再給對方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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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知道此事後，翻找許多丹書，這才找到可能的歇止之法，也不知是幸與不幸，最主要的藥根，居然就在不遠的遺跡中，他向我提議一同前往，畢竟那處歸屬丹協，哪知道在內觸動了機關，老頭就這麼被囚禁在內部，期間我也想搭救，奈何陣法非我擅長，老頭又萬般囑咐我一定要想辦法解救他的兒媳，否則他會死不瞑目，無奈下我只能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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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說完，又嘆了口氣，一臉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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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柳湘翎就是韓老的孫女?｣雲凡故作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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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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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過因為湘翎二字，好奇查探，連面都沒見過我會知道?｣雲凡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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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廣廉露出苦思，久久才道:｢我也只是猜測，也可能不是，畢竟帶領她進入的那位丹者，和老頭沒有交情，就是來歷都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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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周廣廉心中的篤定動搖了，本來還以為雲凡是確定對方身份才送禮的，這事哪怕發生不久，在他關注下豈會逃過他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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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雲凡一副意外的樣子，周廣廉也犯了當初雲凡的錯誤，刻意用湘翎二字，只怕對方根本不是韓湘翎，又加上她師傅的身份，讓的這可能性壓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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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韓老被困，也就是說他如今還在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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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你正好也會陣法……不、沒辦法，我都破解不了，你再妖孽也無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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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先是露出期望，隨後又向被澆了冷水般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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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一定，況且我未必信任你，我需要和韓老見上一面。｣雲凡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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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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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望著雲凡，周廣廉噸了幾秒才微微點頭:｢可以，明日東城門口卯時之際，我能帶你去老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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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雲凡重重點頭，抱拳恭敬:｢若確認無誤，我願為過去莽撞向長老致歉，雲凡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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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退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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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廂房內周廣廉撫著長鬚，露出愜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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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雲凡一頓同樣淺淺一笑，這才踏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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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自是不信，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戲王，要沒姜離當時作對比，雲凡可能還會些許動搖，當然周廣廉這話不算前後不一，面對不同人說出不同話不錯，宗旨也算一致，只是對於這人，雲凡知道，他絕對是敵人！一個必須抹殺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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