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二十一章:沈熙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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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房內氣氛為何這般古怪，全來至溶月，怎麼會多出這麼個小蘿莉呢，自然是司空文遠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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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本認為侍女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實際上也是如此，然而雲凡在玲瓏塔大出風頭不說，此前一副虛脫的樣子，可沒被探子省略，如今更有人言:夜馭絕色，日踏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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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讓司空文遠心慌，不敢拖延，急忙把這小蘿莉給送來，就怕雲凡壞了司空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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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小妮子送來後，雲凡便將對方喚來屋內，別的不說這妮子長得清秀，年齡落在十二歲，是否特殊體質就不清楚了，雲凡當初也是隨口說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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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司空倩是知道的，雲凡也解釋年紀越小越好控制，大多僕役和侍女都是打小培養，只有這累人才容易被信任，至於那些後來進入府院或者其他原因成為僕役、侍女的，要不做做粗工，再不然就是給些不重要的工作，鮮少得到信任，除非某些特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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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的出現並沒有避開司空倩，所以對方也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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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然後雲凡就測試看看，這一試，試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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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妳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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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忽略那雙滿滿指責的目光，雲凡面對著溶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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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妮子也不知哪裡人士，雖然送來的契約有地名，但是雲凡對這小地方可沒聽過，這妮子六歲被家人賣到聚寶閣，而後培育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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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主人。｣她身子一矮先做了個禮，才道:｢雲府很氣派，和溶月待的地方相比各有千秋，初來乍到小俾還不熟悉，如果有哪裡做得不好，還請主人寬容幾日，溶月會努力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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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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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問妳這個，他皺眉:｢妳不知道剛剛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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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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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咀嚼著這兩個字，眼中有著迷惘，慌亂跪地:｢主人恕罪，溶月一時忘了分寸，觸怒主人與女主人，還請主人懲罰，只求主人別將溶月逐回聚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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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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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妳對剛剛發生的根本不知道。思考對方的話語，應是感覺司空倩的不滿，所以說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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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傳音給司空倩道:｢我想再確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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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便。｣司空倩直接道，聲音冰冷不說，周圍那股氣息更濃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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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妳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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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扶起對方，忽然低聲一喝:｢看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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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落，溶月下意識迎上，不由自主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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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目光相觸，忽見那深邃的瞳孔，泛起一道腥紅，迷離下溶月後撇一步，勾起的笑容有些甜膩，多了分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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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脖子一斜，解開領口，撥撩散在頸部的長髮，露出雪頸，含糊道:｢請主人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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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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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倩那是氣，一模一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享用?享用啥！你個渾蛋！要我沒在這，你是不是把對方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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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也是無語，怎麼想也不應該啊！希望年輕的原因正因為心智未脫，讓他好控制，這種蠱惑對方類似幻術的功法同出於百獸總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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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打算借此讓對方多出一段記憶，好以這段記憶回報給司空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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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不應該啊！模擬出的是狐族，雖說有魅惑不錯，但是並沒有這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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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妳讓我享用是享用妳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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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溶月歪頭，裸露的雪頸，雲凡磨了磨牙，要是沒有玲瓏塔事件，可能還猜不到，如今卻有些理解了，享用個屁啊！我是人不是血族，妳讓我吸血來著?當我黑白斑蚊?怎麼模擬狐族，參雜了血族的效果，要之前夜雋雅這樣，自己還不主動獻身?還是……她用過?只是我不知道……雲凡忽然打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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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就不了，以後別叫我主人，妳可以叫我雲凡，或者雲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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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了下，落下一道命令，而後解除這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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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溶月的目光又慢慢回復，癡笑也消失了，只是還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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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以後要叫我什麼嗎?｣等她回復，雲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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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雲少說的溶月往後都會謹記在心，不敢有半點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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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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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看來算是勉強行得通嗎?想著，雲凡來到司空倩一旁:｢那個，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結果還算可以，要不……那個，妳別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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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結果還可以?如果我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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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在這也是這樣，難道我真會做出什麼?｣雲凡替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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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司空倩一臉不信的樣子:｢以後她跟著我，免得被你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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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以，不過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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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也跟著我！｣司空倩直接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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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行，雖然雲府安全，誰能確定沒人窺探，所以她晚上必須在我房裡！｣雲凡解釋，雖然這可能性不高，但是沫墨能潛入，其他人就不能嗎，但誰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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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大不了晚上我用剛剛的方法，自己再遞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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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反正你不住裡面，以後我和她一起睡，勉得你動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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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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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那是啞口，真把自己當賊防了?且不說我的房間我不能睡，妳一個女子作戲做成這樣，傳出去名聲還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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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交流都以傳音，溶月看來就是眉來眼去，哪知道兩人眉目傳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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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雲凡還想說服對方，房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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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外傳來雲平衰老的聲音:｢小主，沈熙公子來府上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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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看著雲平駝著身子，雲凡就是痛心，傷勢緩和些許，如今的雲平彎腰駝背，無法與以前相比不說，沒幾步路還會粗喘，呼吸過大更會乾咳，無一不說明傷勢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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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雲平並不願歇息，依舊操著本業，他說哪怕明日撒手，今日也還是雲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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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雲凡道，暗暗篤定，絕不會讓雲平這般離去，去丹協報到還要一天，倒是可以趁今日先去美饌樓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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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定他對身後兩人道:｢倩兒你先帶溶月熟悉一下環境。至於剛剛的事，我們晚點再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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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跟你討論，就我說的那樣。｣司空倩不滿道，一手拉著溶月:｢我們走別理這壞蛋，等等熟悉環境後，再帶妳去給平老爺串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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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越過雲凡時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不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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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可真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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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平似笑非笑道，雖然不知道房內發生什麼，不過打翻醋醰的氣味那麼深，哪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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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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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縮著腳又是吃痛又是尷尬:｢平叔，我先去見他了，你要沒事可得先回房了，不然等等有人串不到門可就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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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平哪會不知，幾人是變相要自己回去休息，也沒反駁，連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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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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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客間，兩者坐於桌前，沈熙來的突然，自然也沒備上糕點，再說如今沈家狀況，後者應該也沒有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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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一眾弟子除了沈漢舟外，大多都入獄了，只有寥寥幾人被無罪釋放，至於高層全部被定罪了，沈熙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捕的，身份算是汙點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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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熙住在城外那處私宅，知道的人不多，對雲凡和蓋洛嬌他倒沒有隱瞞，當初被救出的花紗同樣住在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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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寒暄幾句，雲凡道:｢沈兄今日怎麼有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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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其實是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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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聞其詳，不過要是跟沈家有關，你可找錯人了，該去求蓋郡主。｣雲凡笑道，還以為對方是來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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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那些人也算罪有應得。｣沈熙道並不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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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這次前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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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次前來是想確認雲兄之前是否真的大鬧過浣花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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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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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皺眉，沒想到沈熙居然是來詢問這件事的，他笑道:｢有過。本來想去欣賞一番，哪知道那老鴇不是好歹，我就是因此得罪了周廣廉那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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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是一臉憤慨，這些事都是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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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個，雲兄可否答應我，往後上浣花樓別點金陵夫人的台。｣沈熙低聲道，口氣幾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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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雲凡是真的訝異了，怎麼也想不到沈熙會扯上柳月娥，當初察覺沾上催情藥時，雲凡的猜測就是在柳月娥的房外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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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周廣廉開門之際，很可能真的離開了，但是他產生的幻覺，才會看見天雷勾動地火，這也轉述為何聲音會近在耳邊，因為那都是腦海想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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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可能是事實，但誰又能保證呢?花魁在房內點燃催香的用意，多半也是助興，並不能說柳月娥怎樣，她自己也在場同會被藥性迷惑，頂多只能說那日所見並未真時發生，使對方在雲凡心中多少地位多少回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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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故意笑道:｢沈公子這玩絝的偽裝倒是做足了，連金陵夫人都認識，但是雲某不太清楚，為何有這種請求?有道是歡場無真愛，更何況浣花樓還是公家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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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那個，唉，雲兄我老實跟你說好了。｣沈熙支吾幾許，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在隱忍，浣花樓第一紅牌自然是一個不錯的偽裝，我也知道歡場無真愛，但是……她不一樣，她和其他花魁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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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聞其詳。｣雲凡平靜道，內心駭浪，難道這沈熙喜歡上柳月娥了?他是否也身在漩渦中，與湘翎與韓老的失蹤可有關，又在之中扮演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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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疑問不斷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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