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兩百零八章: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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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賽者聚集在中心位置，絕大參賽抱著忐忑與期待，練丹不同其他，需要長年累月的鍛鍊，更要熟透不少生澀知識，來此的參賽者誰不是有備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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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也只有雲凡與分身以及那些暗樁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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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就算這些暗棋擺上檯面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恆豪聖子就攤在檯面上，他代表一個象徵，更是練丹協會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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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想加入的練丹者知道彼此的差距，讓他們看見丹協培養出的練丹師有多強大，使之敬畏嚮往，迫使這些人更想追隨練丹協會，同時又給他們希望，只要踏入練丹協會，也許就能是下個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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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重天賦下，年齡分佈也廣，雲凡年紀本就不大，可以說是年齡最小的，周圍的參賽者不少三十有餘者，更有不少半百花甲，窮一生都未能進入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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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論雲凡對丹協觀感如何，身為一大聯盟，大多練丹者還是趨之若鶩，通過考驗成為認證的丹師，可以在各地被認可，那是榮耀，更是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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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丹協會的人員一一到位。前方大平台上，是協會中三系長老，依大比三關落座，分別是：激進、守舊、利益，其中只有利益派那方多出許多人，配合最後一關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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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區開始擺排桌椅，彼此間距十分，避免考生相互作弊，也有不少人員看場，彷彿監考老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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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外圍的群眾消失，再把周圍封閉形成一個空間，點上日光燈，讓這些人穿上西裝外套，順便戴上眼鏡的話，那就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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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往職業工會，選定職業前，每個人都需要學習生活所需，因此雲凡才會烹調，這些是基本的，那時可以說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要在十八歲前將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聽起來困難，但是面臨環境沒有選擇的時候，任何困難都會變得簡單，人不過是不做，不得不做時不可能將變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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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此，雲凡淺淺一笑，他算是走出來了，這些記憶不再困擾著他，不再被過去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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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域布置就緒，參賽者依照編號入座，雲凡編號一百二十一，之後也沒有其他人前來報名，位置自然落到最底，姜離編號六十六號，恆豪不用說編號第一，另外兩個暗子，分別是三十一與三十七，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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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坐定，練丹大比掀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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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賽者依序上前抽取考題，回到座位後，還須等待所有人取得考題，聽考官號令才能打開考題，若有違者剃除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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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取完試題，回到座位，上方試官朗聲道：｢練丹比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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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試卷包，一方為考題與答紙，另一方為百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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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香囊內裝有三十株草藥，依照題目排序，考生需要辨識出該草藥，百香囊只是方便考生確認，考題上有描述外觀生長等，讓考生有更多訊息作答，若是運氣不好碰到相似的，能藉由百香囊中的氣味分辨，算相當寬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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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關共一百分，六十分及格，及格分和他知道的考試相同，不過第一關只佔十分，也就是三十題都答對也只得到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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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除了武修外，符修、鬼修、器修……之類的都吃天賦，也不知是偏冷門還是其它，反正目前被認為最吃天賦的就是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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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這片大陸只有練丹協會，雲凡可沒聽過符篆協會還是天下第一器這種東西，怕是根本沒人統整過，也可能是神武太過弱小無法接觸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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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雲凡也是不懂，吃天賦是吃天賦，問題是，那也是實際練丹才會顯現，就這筆試？要沒有嗅味覺失調，誰還不滿分？怎麼就有人愁眉苦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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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筆考期間，禁止東張西望。｣身影遮蔽了雲凡的目光，低聲警告：｢再經發現取消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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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真回到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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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雲凡看來，隨著修為提升幾乎可以過目不忘，這些死知識還記不住嗎？至於真的太過相似的藥材，聞一聞味道，再不然吃一吃，是苦酸甜，甚至中毒腹瀉個三天，不想記住都難，怎就有人記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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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警告過後，他也收回目光，再度確認一次答題，大手一攤，直接趴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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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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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大考可是第一次公開考核，怎麼來了這樣一個奇耙人物！一眾人將雲凡的編號與報名的基本資料讀過一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個玩絝，想來根本沒有練丹基礎，當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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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第一筆考的考官更是深記，打算等成績出來後好好數落對方，這機會沒有下次了，估計這人根本過不了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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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考最少要答對十五題，才能通過下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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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雲凡大辣辣地拍睡，司空倩勾起一抹好看，只要不驚險，什麼都好。全部心神注意下，可沒注意到一邊雲逍遙眼角抽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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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作答時間，雲凡的起床還是被考官推醒的，無視對方鄙視的目光，雲凡將答題拋給對方，這些卷紙同有參賽者的編號，並不會搞混，至於百香囊會等成績公佈後收回，若有人對得分有所爭議，可以百香囊來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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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考紙全遞給第一座席的長老，由他透過方才眾人隨機抽取的編號批改，這其實每個人都能做，沒什麼難度，難怪只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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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的等待過去，長老起身，朗朗道：｢老夫告景華在此宣朗爾等成績，沒有異議者之後交回百香囊，不合格者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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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號一恆豪，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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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號二戎書銳，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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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號三謝秀，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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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告景華一聲聲落下，大多人都有達標，不過還是有幾人未達標，失落離席，甚至沒有交回百香囊，而是將它放在考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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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讀到此，只有恆豪十分，那兩個暗子也只有八分，不知是刻意安排還是憑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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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景華再次開口：｢編號六十六姜離，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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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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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愣，連忙將自己與分身的連結接續，剛剛考核開始，他刻意斷開，始兩人獨立開，避免在考題上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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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連結，經過一段時間才整合好記憶，他可以確定，那份答題絕對沒有錯，絕對不可能只有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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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誦逐漸到了尾聲，告景華再度道：｢編號一百二十一雲凡，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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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我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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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沒有意外了，雲凡直接翻桌，馬的你們手腳不乾淨，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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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翻的考桌在空中迴旋，朝著上方長老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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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考桌砸落，三名長老齊齊出手，三朵焰火由掌心拖出，落在考桌上，轉眼便將考桌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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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主考的長老更是大喝：｢爾敢鬧事！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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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齁，老烏龜你不躲在妓院抱孫女，來這裡主考來著？也是人前銜壺普世，人後提槍佈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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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楞什麼，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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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的雲凡這話，他更加憤怒，連忙吆喝，這人不是別人當然是周廣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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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簡直就是惹禍精，都告誡他要得第一，現在直接把考場給砸了，難道他是想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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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逍遙又是氣憤又是不解，搶倒是不錯，可以的話用搶的輕鬆多了，問題是你藥材還要向練丹協會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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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思索同時，雲凡已經被原本用來監考的人員團團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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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黑箱不成便要殺人滅口？｣雲凡不屑，氣息一綻，靈力發音道：｢你們關上門來怎麼玩也就算了，在這公開場合，眾目睽睽下還敢造假，練丹協會就這德行，還敢自稱天下丹道之歸？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丟人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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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力之下，聲音激盪，別說在場者如雷貫耳，就是幾條街外都聽得見，一席話如同魚雷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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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將詆毀協會的惡徒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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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激動道，發話者卻不是周廣廉，而是筆考長老告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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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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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話落，三試長老提手制止，瞇眼看向雲凡：｢小友，你那番話已經嚴重損傷了練丹協會的聲譽了，要不解是清楚，哪怕你身後站著雲侯，練丹協會也不會就此饒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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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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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看向那人，本以為還要多費些時間，哪知道居然有人站出來讓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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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闊德祥闊長老，是我們利益派巨擎，不過幾乎不問俗事，他只看錢。胡壺當傳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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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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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席上，雲逍遙立空凝望，隨時準備出手，雖然之後藥材會比較麻煩，但那是之後，先搶了再說，可以的話他更喜歡用搶的，要知道冰堡那些天材地寶全是他搶的，而且還只是冰山一角，為了復活暮雪，他搶得還不多嗎？這世界是靠拳頭的，他也更喜歡靠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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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一萬步說，他幫的不是雲凡，是雲平，雲凡可以練制延壽丹，那就可以救助雲平，基於一線生機，他也不會讓雲凡死去，綜合這些雲逍遙說服自己可以出手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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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中，雲凡的目光由著闊德祥滑過周廣廉，再落到告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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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烏龜抱孫女的事情眾所皆知，這位長老，要說這是詆毀我是無話可說，只能說練丹協會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至於其他嘛……就要問問這位告景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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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闊德祥望向那方，使告景華背脊發麻：｢臭小子我哪知道你什麼意思！一點都不懂得長幼有序，我看你分明是來鬧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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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幼？人不要臉不分年齡，你不自重還想人尊重?我就問問我的答題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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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景華深知雲凡為何大鬧，否則方才也不會下令擒拿，他是心虛不錯，不過並不害怕，三個派系互相爭鬥，但是雲凡這一鬧丟臉的是練丹協會，闊德祥可不是真的想幫對方，而是要知道原因，之後便有要脅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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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碰上這死愛錢的，之後不知要被剝一層皮了！告景華暗恨，道：｢答錯便是錯了，還有什麼原因，若人人都像你這般胡鬧，練丹協會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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