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兩百零一章: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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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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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人性使然，可能是生物的天性，假裝若無其事，假裝正常，裝久了就習慣了……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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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場野火肆虐，見証赤羽之人，並非死絕，只是他們說服自己，那是神靈相助，以雷霆一擊滅絕了血族，只是不慎波及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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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當下，火焰直衝而來，但一人說、十人說、百人說，久了人們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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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雲凡，同樣假裝，他與夜的關係，越發曖昧，早就脫離原本軌跡，他知道也相信夜雋雅同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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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層封皮誰也不曾桶破，就如當初甦醒夜雋雅假裝他成了血僕，如今兩者也假裝著彼此的關係本就如此，友達至上戀人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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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火沖天，人族熱舞，沒有了威脅，他們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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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不時有人失蹤，但是沒有人過問，更沒有人訝異，就這麼假裝的一切正常，假裝著那些人不過遠行，或著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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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天性，怕是只有等到災難降臨，真正生死之間時，才肯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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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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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躂……踢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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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履輾過碎石，在幽窄攏長的通道，顯得清谷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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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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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側過頭，用那雙好看的琥珀雙眼望向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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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事。｣雲凡淺笑道，握著對方的小手卻是越發出緊，彷彿一個不留神對方就會消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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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不安讓他沒有察覺，十指緊扣之下，白柔力度同樣不淺，過度用力下指心發白邊緣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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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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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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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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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小心翼翼地回答，偷偷撇向一旁，見到那張讓他幾分癡迷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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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一點都不好奇這裡，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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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眼腰際，緊摟著自己的手掌，夜雋雅低聲道:｢你好像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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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陪著大小美女，又帶我到這種人煙罕見的地方，我能不緊張嗎?｣雲凡笑道:｢要是你們對我上下其手，我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只能任君採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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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瞪了他一眼道:｢貧嘴，收起你的棒糖！｣目光不由落到他雙腿之間，不知是行走的關係，或本來就沒那念頭，倒是沒見到那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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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讓夜雋雅松心了不少，走上這條通道，她也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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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是白虎腹地中的一處遺跡，歷經時間的催殘，建築與自然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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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外頭豎著兩排斷列的石柱，時間的沖刷，上頭浮雕淡化，讓人無法分辨，半截的石柱，攀附藤蔓，形成新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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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踏過的通道，斑裂的地面大多被泥土覆蓋，少許殘許未覆蓋處，能微微看見石砌地面，想來土石之下曾鋪設道路，走山的關係讓通道變得細小，蜿蜒如蛇，它的過去是否是康莊，已經無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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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是第一次來此，從修仙界進入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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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他來說還是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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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間近臨他才發現遠遠不夠，捨不得，捨不得又一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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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想製造更多的回憶，還想在兩人身邊，還想做很多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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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年間，甚至沒有回到明日城，就這麼在兩人身旁，但時至今日，依舊覺得遠遠不夠，哪怕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也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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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躂……踢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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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心有不捨，萬般不願，路總會走到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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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蜿蜒的通道，眼前一片清明時，他知道，盡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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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寬廣的平台，或說曾是一處巨型廣場，四周牆面滿滿的石畫，歷經歲月石板上出現裂縫，縫隙又有藤蔓竄出，幾分滄桑幾分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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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處，佇立巨大的石柱，石柱上的浮刻同樣模糊，隱約可見似龍似蛇的生物盤旋在上，還有一柱畫上禽鳥振翅，另外兩方石柱，一者碎裂散落一碎石，一者被地面竄出的藤蔓包裹，已經看不見原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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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柱之間有個大平台，平台上是石切桌面，經歷光陰爬滿青苔，石桌邊上設置個大凹槽，不確定過去是何功用，顯然不像是烹飪場所，更可能是祭祀平台，怕是萬眾匯聚於此朝拜而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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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到了，雲哥哥我帶你四處看看，這裡都是我們白虎族的歷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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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顯得雀躍，拉著雲凡的手輕快的上前，也在行動的同時，夜雋雅悄然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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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這裡，以後哥哥可以用這個平台料理了，白柔還想吃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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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所指的就是那個祭台，不論以前作用為何，神聖或邪惡，此刻在她眼裡就是完美的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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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想，今天吃義大利焗烤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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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大利?｣歪著頭，這個詞她顯得陌生，不過很快拋諸腦後，又拉著雲凡奔赴一旁，對著石壁畫逐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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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足跡，你看，這是我們外出覓食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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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我們部落生活的樣貌，這個像不像我玩毛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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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個，這是我們的王，他很強大，能力通天，一句話能萬眾齊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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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就像獻寶的孩子，不斷的介紹著，只是在雲凡看來，那些壁畫雖然模糊，還是看得出並非單一族群，似乎是個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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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為什麼我……我會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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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忽然鬆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剛剛說的王，不知為何眼眶濕潤，沒來由得哀傷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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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再帶你去那邊看看。｣白柔又拉起他道，一方面想揮散內心的哀傷，一方面不願意看這幅讓她難過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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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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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那兩道身影夜雋雅搖搖頭，最後一里路了，可以的話我想為你覆滅阻礙，可以的話我想再度成為你手中的利劍，替你披荊斬棘，可以的話……，只可惜，如今的我只能做這些微乎其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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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繞行平台一圈，依著白柔鶯鶯燕燕的聲音繞耳不絕，最終坐在台階前的石階閒聊，這時夜雋雅才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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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感受到什麼，白柔挽著雲凡的手臂越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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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扶地而坐，挽起他另一側手臂，感受胸前的波濤，手臂幾乎陷了進去，雲凡卻無心遐想，望向深邃的雙眼，這對紅寶石般美麗的瞳孔，會讓人深陷，彷彿能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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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默不語，彼此對望著，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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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鮮血會吸引夜雋雅，那麼這雙飽滿性感的紅唇，同樣讓的雲凡無法自拔，使他不由自主的傾身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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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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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上白柔小聲嘀咕道，並沒有破壞，只是低頭看著平放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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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唇鬆開，對上的依舊是那雙深邃的美眸子，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接吻不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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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還會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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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開口，聲音乾澀的不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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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身子一怔，本就斗大的雙眼大上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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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桶破了那一層，桶破了這份默契，他怕再不問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也是今日他才終於看到那如幽泉般深邃的目光盪起什麼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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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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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顫抖道，美眸閃爍，眼角溢出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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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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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要回應，卻不知該說什麼，或者欺騙對方自己想起來了?與其如此還不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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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身動，他再度傾前，在那雙唇上打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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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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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一次不如方才，當雙唇印上，一道疼痛傳來，唇瓣滴出鮮血，一驚一詐下，兩唇脫離，還不容雲凡反映，夜雋雅呼出一氣，芬芳襲面雲凡目光瞬間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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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讓你這小賊給騙了，或者直到今天才發現你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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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的聲音傳來，像打了迷霧一般，帶著幾分嬌羞，幾分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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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從那個世界回來的吧!難怪敢這樣對我，對你來說也許這只是一段記憶，只是一場歷練，或者其他，我們並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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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對我來說……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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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很想開口，很想解釋，但是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迷煙就像強烈的麻醉劑，不只讓他無法動彈，就是腦袋都快麻痺，無法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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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這樣也夠了，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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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道，淚珠從眼角滑落，雙唇顫動印了上來，親吻吸吮著血珠，香舌順著滑入雲凡口中，有些笨拙的勾動那處因麻痺而沉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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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在學習、似在探索、又或者回應過去的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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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她閉上雙眼，全心沉浸在這份柔情之中，而他卻睜著眼看著她，那時她似乎笑了，與過往一樣又不一樣，笑得淒美讓人醉心叫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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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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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交握的雙手之間，一把匕首悄然落下，劃開衣裳，沒入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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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而不同的結局，麻痺之下沒有太多的痛覺，陡然大睜的雙眼緩緩閉上，他早知道會這樣，只是還是沒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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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口，夜雋雅望著這張平靜的臉龐:｢未來如果我阻礙了你的道路，甚至打算傷害你，希望你……殺了我，別讓我有機會真正的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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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兩女起身，合力將雲凡放到平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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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是回復本體比較好，這樣我比較沒有壓力。｣夜雋雅對著白柔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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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搖頭，並不接受她的提議，悄然跳上平台，身子本就嬌小，讓得平台可容納她與雲凡，此際躺在側邊，就像相擁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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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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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嘆了口氣，不再多手，那把匕首再度刺入白柔的胸口，沒有哀嚎，只有逐漸溢出的鮮血，以及越發緩慢的呼吸，生命熄滅之際，她眷戀的看向一旁的他，露出一勾淺笑，似滿足，更似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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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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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晃蕩，生機在迅速的消彌，草木瞬間枯萎，河流乾裂，空氣一息間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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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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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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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城中哀號遍野，無法呼吸下，他們搔著自己的喉頭，抓出道道抓痕，抓出鮮血，在缺氧與絕望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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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者或許只是幾個呼吸，知者才是最痛苦，阿爾法躺在病床上，這段時間不少人被他暗中消失，最終依然無法迎來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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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氧氣瓶或許不是最後一罐，但是人類滅絕了，不會有人幫他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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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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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尖銳，缺乏動力下，系統斷電了，尖銳聲在隨後消失無蹤，世界陷入死寂，而他將與此同步，孤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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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之間，罪星腐化，生機佚失，如同預言展現，它死了，在它之上的生物也死絕了，一切生存所需都斷絕了，包括星球自身也被死氣覆蓋，本源生機斷送，任誰能力通天，縱然尊者，都無法讓這顆已死的星球再度復活，因為它……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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